阿爾部落的慶功宴有點脫離田媛印象中慶功宴的樣式,沒有琉璃磚瓦的高檔酒店,沒有七彩迷離的燈光幻影,直到走進了阿爾部落權勢中心,田媛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崛起的野蠻部落。
篝火的硝煙,一竄涌進黑夜的高空,漸漸的,讓人分不清,究竟是黑夜,還是黑煙。
篝火堆的正前方,對着月亮的地方,一拍灰頭土臉的人被綁在,跪着對着月亮,他們一個個,滿臉惶恐萬分的看着圍着他們一唱一跳的念着他們不聽不懂的部落也有語言,他們的手上,拿着長矛盾,時而朝着天上的方向指着,時而,朝着地下指着。
田媛是作爲尚門的王后尚容的夫人出席了這次的慶功宴,她的出現,無疑讓她成爲了焦點人物,她的身份和她孤傲清冷的性子,再加上那一張絕世的臉蛋,讓這個慶功宴的所有人,都對這個新出現的東方女人是又好奇又敬畏的不敢多看幾眼。
綁着丟在火堆邊上的人越來越多,不停有阿爾部落的士兵將人一個個帶了過來,有的人身上,甚至血跡斑斑,但是,無意外,這些,都是一些輕壯的男人。
“媛媛,等會兒祭祀開始的時候,我們進去裡面吧。”寧月玲虛扶着田媛,雖然她已經不穿高跟鞋好多天了,但是,才下過雨的山林地很滑。
“祭祀?不是慶功宴嗎?怎麼又成了祭祀?”田媛不解,她不傻,自然是知道,這些被綁在這裡的人即將要接受的是什麼結果,這樣的畫面,很多電影都出現過。
而寧月玲提到的祭祀這個詞語,也讓田媛肯定了她的想法,今晚,這個篝火堆,只會是一個被鮮血染紅的刑場。
“這些部落所有的慶功宴都少不了祭祀這個重要的事情,在他們的信仰裡,不是真主,不是上帝,也不是佛祖,而是象徵着黑暗惡魔的夜,他們都相信,他們的勝利,是因爲夜神的庇護,所以,每次戰爭過後,他們都會將活着的俘虜全部帶回部落,年輕的壯士都會被推入篝火之中成爲柴火的其中一員,阿爾部落具體的習俗如何我不太清楚,但是有的部落會在俘虜中留下女人任由部落的士兵玩耍發泄,留下一些細皮嫩肉的小孩用各種手法吃進肚子裡,他們看重這種祭祀的重要簡直可以和他們自己的命相提並論,他們不會允許任何人中斷這樣的祭祀,他們怕中斷給夜神供奉祭品會讓夜神不高興,會讓他們以後的生活,永遠都陷入痛苦這種,就像他們的世界再沒有白天一樣。”
“真矛盾。”田媛心裡明白爲什麼寧月玲會和她解釋這麼多,懷了孩子的女人,總是要容易心軟,她一定是怕自己看不慣這樣的殺戮而從中利用自己的身份阻止。
但是,田媛心裡一陣冷笑,以往,她必然會這麼做,她不會放任這麼多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逝。
可現在,她不會。
一個被命運折磨玩弄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充當聖母而介入別人的生活和世界當中。
更何況她不認爲,如今的她還會去做這些沒有利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