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尚容在注意田媛的時候面色表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個人,總是會在不經意中,收斂身上的凌厲,就好像,不遠處的那個女人不是在和別的人說話,而是就站在他面前,用那樣淺淺的表情面對他。
尚容說,他的冷漠是最這個世界,但是,他的溫柔,唯獨是留給田媛的,只有她,才能讓他流露出一絲的柔情。
阿爾領主看了眼尚容,身爲男人,他自然是承認,那個東方美人很漂亮,對男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多少年了,有心人打聽,似乎也多少能聽聞尚門的門主這些年一直守着一箇中國女人,但是,卻沒人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尚門對這些事情,或者說對這兒女人的保護超乎了外界人猜測。
人們只說,不近女色的尚容終於開葷對女人感興趣,這些年,不少人爲了能攀上尚容這個後山往尚門送給色各樣的美女,對此,尚容不拒絕,但是,尚容也只是收下,卻轉身將這些禮物打發給了手下。
仿照着西方國家上流人的喜好,宴會廳前面有個小舞臺,舞臺上擺着一架象牙白的鋼琴,鋼琴的邊上,坐着幾個拉着小提琴的年輕女人,一看就不是部落的本土人。
“王,部落裡這次收穫不少,這可都是託王的福氣。”領主的目光落在穿着一身和鋼琴顏色一樣的象牙白長禮服款款出現的女人身上,女人,很美,但是,不合意的是她臉上疲倦和抗拒的神色。
女人的皮膚很白,一看就是屬於亞洲人的白,象牙白的長裙更加襯托她清新脫俗的氣質。
女人一坐下,便不少男人朝着舞臺那邊圍了過去。
“王,您看這個女人如何?若是王不嫌棄,還請王笑納。”領主見成功的將尚容的目光吸引到舞臺上去心下有些沾沾自喜,男人,果然還是更瞭解男人。
他身爲一個部落的領主,就有好幾個妻妾,私下裡他還是有不少女人,他就不信尚容守着一個女人能夠滿足,更何況,這次,他是有所準備的。
“媛媛,你看那個女人。”
那邊,寧月玲微微蹙眉,眼神一冷朝着領主夫人掃去,然後落在田媛的身上,道,“有沒有覺得,看着這個女人,會有特別熟悉的感覺?”
田媛的眼眸一緊,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女人已經開始彈奏,前音一起,田媛立刻聽出了,這是一曲天空之城,女人將音降低了些,這歌聽上去,就越發顯得沉靜和低沉。
都說,一首歌,可以聽出一個人的心,田媛聽出來了,這個女人,對命運絕望,她不想活了,所以,纔會用這樣淒涼的音調演奏,是爲了她自己演奏,也是故意用這樣的音樂默默的和命運,和部落抵抗。
這樣的音樂,顯然是和這個慶功宴的氣氛相違背的。
“是熟悉。”田媛輕輕點頭,“能不熟悉嗎?她,和我很像,氣質,長相,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