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簡亦對於寧月玲冷臉的的驅逐令熟若無睹,笑眯眯的像變魔術一樣的一伸手,一串鑰匙掛在他的手指上,在寧月玲的面前搖搖晃晃。
“以後,我就就是你的鄰居,住你的隔壁,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找我。”
寧月玲嗤之以鼻,“找你?”避都來不及。
“比如,一個人漫漫長夜寂寞了,可以找我,聊聊天,喝喝酒,暖暖窩,如果上班忙,沒時間照顧寶寶,可以找我,我幫你當免費的保姆,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嫌棄像智障一樣流口水的寶寶,反正是你的孩子,我也沒辦法。”夏簡亦摸摸鼻尖,悠閒的瞧着二郎腿,笑的有幾分欠扁,“怎麼說,既是新鄰居,又是幫了你開門的恩人,是不是至少要倒杯水給我以表謝意?”
“夏簡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了?不過兩年多不見,倒是真叫我大開眼界。”冷眼瞥了眼沙發上坐的開心的人,寧月玲哼了聲,將孩子放在寶寶坐上,但還是轉身進了廚房去倒了杯溫水出來,但是,動作神情卻絲毫沒有溫柔的意思。
“喝完了水該往哪裡滾哪裡滾。”碰一聲,不重不輕,水杯落在了夏簡亦的面前。
寶寶似乎覺得這樣的聲音特別有趣,勾着脣角咯咯的笑着,雙腳特別不安分的踢着想從被固定的寶寶椅爬起來去抓水杯。
“時間尚早,你和寶寶兩個人漫漫長夜不好過吧?作爲心新鄰居,我有義務陪聊。”夏簡亦的臉皮是真的很厚,確實是在這兩年練出來的。
在寧月這裡,他現在無計可施,任何手段都施展不開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臉的纏着她,纏到有一天,她又再次的習慣自己的存在,一直到,有一天,他不在她面前一天,她會不習慣,會想念。
只是,看着寧月玲冷漠的神色,似乎,這樣的日子,至少還要等上好長好長的時間。
夏簡亦賴着不走,寧月玲就是拽也拽不走,只得又轉身進了廚房弄些水果,冰箱裡放着的,都還是容一準備的新鮮水果。
一打開冰箱,寧月玲總是免不了想到容一,不禁,微微嘆氣。
寧月玲一走,客廳就剩下夏簡亦和寧安,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寧安的長相幾分像寧月玲,秀眉,薄脣,夏簡亦呵呵的笑了聲,可以看得出來,寧安長大後,一定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
可一想到,寧安是寧月玲和別人的孩子,又想到自己和寧月玲小小就被扼殺的孩子,夏簡亦一時間,心緒煩亂。
幾乎是剋制不住的會想,如果,不是他當初太狠心傷害了寧月玲,她沒有離開他的身邊,那麼,現在,她和他的孩子,是不是也會像寧安這樣乖巧漂亮?
孩子,是他讓她最絕望的,可又是他一想到又忍不住溫柔的禮物。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或者,他可以穿越時空找到兩年前傷害寧月玲的夏簡亦,他說不定真的會一槍崩了那個傻子加蠢蛋的男人夏簡亦。
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那個人有多重要,非要等到挽回不了才明白,過去,是多麼的難得可貴。
現在的寧月玲面對他,就像是一隻刺蝟一樣,總是將她滿身的刺對準他,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