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這樣漂亮得像個妖孽一樣的男人,會心動的吧?不是因爲他長的帥氣,而是因爲,他對她的付出,因爲他對她望塵莫及的守護。
尚容說過,十二年裡,或許,一開始對她只是一種感興趣的關注,可後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份關注一點點的侵入他的生命演變成另外一種感情,但是,他守護了她十二年,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田媛也不知道,究竟是這份十二年打動了自己這顆被自己冰封的心,還是尚容這個人,但是,她還是管不住自己,動心了。
即使知道,她和眼前這個優秀而妖孽的男人諸般不配,即使知道,她和身邊這個男人想要相處還有很多的困哪要克服,可動心了還能怎麼辦?
一開始,她就想過剋制這份心動,可是,人的心真的要是這麼自在的又人自己控制,那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那麼多的情不自禁?
所以,田媛在心裡悄聲的告訴自己,她一定會很小心翼翼的去試一試,試着相信尚容能夠保護自己不被傷害,試着去相信她和尚容之間會有一天習慣彼此,試着去相信,總有一天會熟悉彼此。
對,這段才發芽的感情裡,她無疑處處都要小心謹慎。
視線落在尚容的槍傷傷口上,田媛就想起了尚容答應老吉斯那一刻的毫不猶豫,如果尚容真的不是另有安排,這一個好字,真的足夠讓她覺得心驚膽戰。
田媛的指尖輕輕的觸碰着那個已經沒有繼續流血的傷口,但是她知道,這裡面還有兩顆子彈沒有取出來,子彈在身體裡停留的時間越長,對尚容的身體傷害就越大。
如果說,尚容對尚門也許會另有安排所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給出尚門,那麼,他想都不想的這兩槍該如何做得了假?
“睡不着?”尚容的聲音突然從田媛的上方響起,沉悶帶着一絲沙啞,卻將田媛嚇得不輕。
看着田媛像被抓包的小偷似得迅速的收回手,尚容沉悶着聲音輕聲的笑了兩聲,“小傢伙,嚇着了你?其實,你要是想摸,儘管摸,要是覺得衣服礙着手感了,我可以將衣服脫了。”
“誰稀罕!”田媛瞪了眼尚容抓起被子將頭一蒙,可被子下的那張臉卻是一片通紅,該死的,可不可以不要和她在這種時候開這種帶着色彩主義的玩笑!
尚容看着田媛像烏龜一樣迅速的縮進被窩裡直覺得好笑,這樣的田媛和一向只會抗拒和說不的她很不一樣,這樣的她,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人一樣,她的反應,取悅了他。
只是,尚容的笑維持不到十秒鐘,外面隱隱的吵雜聲讓他頓時警覺。
尚容直接從牀上起身,田媛不明所以,還以爲尚容真的要像他說的那樣脫衣服嚇得臉都快青了,將被子壓到眼睛之下,遮住鼻子和嘴,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瞪着尚容。
田媛想,尚容要是真敢脫,她一定往他的傷口上補一拳讓他知道她不是小綿羊任他調戲佔便宜。
只不過,看到尚容面上嚴肅的神情田媛只是安靜的看着尚容,兩人不說話,房間恢復安靜,而房外的人聲也更加明顯起來。
“外面是不是有狀況?是不是你的人強闖進來救我們?”田媛壓低了聲音問着。
尚容起身朝着窗外走去,對着田媛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而田媛的猜測在尚容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沒有他的命令,尚門不可能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