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位置的原因,田媛就以爲黑熊是對着會議室裡的黑玫瑰喊得,但其實,這一句話,既是提醒了黑豹,也提醒了在會議室裡看着那羣女人的黑玫瑰注意隱藏,一個女人想要隱藏在清一色是女人的受害者裡面,最容易不過的了。
眼見事情敗露,黑豹雙手難敵羣槍,自然選擇暫時隱退,假意被警察帶走調查,不過很顯然,黑豹在警局裡有內應,所以也不奇怪,黑豹會知道軍人潛進了夜總會,也會開除警局出警的車來救黑玫瑰。
田媛當時要是多留一份心,多注意一些細節,其實,黑豹的身份,真的很輕易就能被拆穿。
比如,黑豹聽到田媛說可以重金收買新貨出場的時候,他臉上對金錢的貪婪。
一個普通的男dancer對夜總會的收入是不會露出那種表情帝,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dancer,夜總會一晚上賺再多錢,也不是他賺的,他根本不用心急。
而且,他也不可能會知道這些受害者都被關押在哪裡,而黑熊出現的時候,他也不會一點都不驚訝和緊張。
種種的跡象,都是被她一點點的忽略,都是因爲,沒有想過,她的身邊,會站着一個通緝要犯,並且還是被她當做鴨子的通緝要犯。
縣醫院所有的醫生護士都臨時被通知加班,等田媛等人到了醫院以後,就立刻被人帶着做了檢查,田媛也沒有被倖免,因爲翻車過,所以硬是被夏商推着將所有的檢查做了一遍,確認只有輕微的摩擦擦傷,夏商才鬆了口氣。
十幾個受害人也當下被安排在了醫院觀察一個晚上,裡面不乏有安眠藥食用過量到現在還昏昏欲睡並且出現對食物厭惡的症狀。
在醫院前前後後的忙,等所有事情都好了以後,已經是深夜的三點多,而直到這時候,也不見警局出警支援,很顯然,當時接了部隊軍人報警電話的那個人就是黑豹的內應,或者是,接電話的人無意中將消息告知黑豹內應以後就已經死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黑豹的內應是肯定不會留在警局裡的,畢竟,警局處處是監控探頭,他要隱瞞這些事情,已經變成了不可能,現在一定是在逃了。
“丁錦的手臂傷還好吧?對了,我哥他們呢?”田媛左右看也都沒有看到田習便有點擔心。
“田習在公安局裡是最安全你放心吧,丁錦也進了手術室取子彈了,不會有什麼大傷的。”夏商的神色裡寫滿了兩個字,懊惱和自責。
田媛知道,夏商是在意黑玫瑰和黑豹逃走的事情,也對丁錦的傷感到自責,她拍拍夏商的肩膀,無聲的安慰,只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夏商說,其實,他已經做的很棒了。
在槍指着他的腦袋上的時候,他還可以面不改色臨危不亂,在面對黑玫瑰以生命的要挾他還可以無動於衷,田媛心裡,佩服夏商的膽量。
這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得到這樣的冷靜?至少田媛敢肯定她做不到。
如果,當時黑玫瑰拿着槍指着是她的腦袋,黑玫瑰要什麼,她也一定會二話不說的給她,只要求保全自己的生命。
但是,夏商但是嚴謹的臉上,是真的一點動搖的心都沒有,田媛敢肯定,就算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夏商已經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換黑玫瑰的條件。
讓夏商放了黑熊和黑玫瑰,夏商寧願選擇自己死在黑玫瑰的槍下。
這一個販賣人口的小團伙,從組團以來,不知道迫害了多少無辜的少女,拆散了多少幸福的家庭,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他們殘忍,嗜血,對於無法馴服的女人,他們選擇虐打,或者直接殺害分屍掩埋或者是丟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