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顧夫人受制於人,臉色陡然變的十分難看。
這個賤人,裝腔作勢,她也不是嚇大的。
白秋林篤定她不會動手,肆無忌憚的開口:“怎麼?你難道還想殺了自己的親媽不成?”
顧夭夭涼薄的彎脣,眼中閃過一抹駭人的冷意。
掐在女人脖間的手指,倏然用力,空氣瞬間變的稀薄。
白秋林感覺呼吸困難,死神近在咫尺。
她沒想到顧寒微真的敢動手殺她,睜大的瞳孔含着恐懼,拍打着脖頸出那隻惡魔之手。
顧染月見狀,早已嚇的淚花直冒,卻害怕顧寒微的身手,不敢上前幫忙。
白秋林被顧寒微掐的白眼直翻,直到還剩最後一口氣,她才陡然鬆開手。
鬆手的瞬間,大口的新鮮空氣涌入口鼻,白秋林猛烈的嗆咳幾聲之後,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此時,她再也不敢輕視眼前這個被她們囚禁了二十多年的傻子。
顧夭夭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眼神輕蔑的看着面前狼狽的女人:“以後跟人動手之前,應該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能奈,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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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林慢慢的平復眼中的驚懼,很快又恢復如常,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她看着顧夭夭,淡淡的開口:“我今天來是談事情的,並不是要來找你麻煩的。”
顧夭夭冰冷的眼神掃過她們: “談事情就要有談事情的態度,我的要求達得到,我就幫你,若是達不到,就有多遠滾多遠。”
“顧寒微,你!”白秋林氣的語塞,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好半晌,才把心口上的那口氣捋順,端着顧太太的架子,道:“任何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但是我不允放你傷害染月,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惡毒,想要毀了染月一輩子。”
白秋林不僅拒絕了她的提議,還一口一個惡毒的指責她。
顧夭夭涼薄的彎脣,並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麼過分:“和你們比起來,我可善良太多了。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是要公司倒閉,還是答應我的要求。”
“媽媽,不要理這個瘋女人,我們回家,就算她不幫我們,也總能想到辦法的。”媽媽這麼疼愛她,如此過分的要求,媽媽一定不會答應。
顧染月紅着眼睛,準備拉着白秋林離開。卻發現白秋林站在原地,遲遲未動,她的心中閃過一絲慌亂。
難道,媽媽真要答應顧寒微的要求嗎?
“媽媽,你不會真的要答應這個女人吧!”她害怕白秋林會答應那個賤人的要求,急的淚花都在眶子裡打轉。
白秋林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目光含着心疼和無奈,各種複雜的情緒交匯在一起。
最終讓顧染月得出一個可怕的結果。
媽媽她,動搖了。
白秋林當然不願意顧染月當衆出這個醜,但是時家在結婚前就保證,只要顧家女兒成功嫁進時家,就會注入資金。但不知道爲什麼時家會出爾反爾,本以爲是因爲時家知道了顧寒微是個傻子,纔會如此,今天特意到松林公館來探探口風,沒想到這個傻子還活的好好的。
由此看來,根本不是因爲顧寒微,而是時家壓根就沒想過出錢拉顧氏一把。
之前合作的集團,他們都找了個遍,但沒有一個公司能在一個月之內拿出十億。
若不是實在想不到辦法,她也不至於把主意打到一個傻子身上,到頭來還被反坑一把。
白秋林無奈的嘆息散在風裡,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緩緩地啓脣:“女兒,你爸和我還有幾個哥哥,能想的辦法都想了,沒有哪個企業能這麼短的時間拿出十個億,只有時家可以,你就委屈一下,好嗎?”
顧染月從小嬌生慣養,哪裡想到有一天會遇到這種情況,頓時六神無主,美眸中頃刻間蓄滿了淚水。
“媽媽,我不要,我不要。”要是真的在市中心裸奔,她今後還怎麼嫁人啊。
顧夭夭眸色微暗,脣角涼薄的弧度上揚。
真是母女情深啊!
她真想爲她們鼓個掌。
顧夭夭冷笑出聲:“若是實在捨不得自己的女兒上街裸奔,白女士親自代勞也可以啊!”
顧染月看不出,她卻看的出來。
白秋林的自私都寫在臉上, 她雖然很愛顧染月,但是她更愛顧太太這個位置,和她自己。
顧夭夭的提議讓顧染月的眼中閃過一抹希冀,但很快被白秋林的猶豫所熄滅。
“染月,這些年你極少出現在公衆視野裡,現在的身份也是媽媽僞造的,認識你的人很少,可媽媽不一樣,在南都,誰不知道我是顧家的夫人,若是我上街裸奔,那丟的可是你爸和整個顧家的臉面,所以,只能委屈你了。”在此時,她還能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
想讓顧染月心甘情願的爲顧氏犧牲,顧夭夭不得不佩服她的臨場應變能力。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現在的主動權可是掌握在她顧夭夭的手裡。
就在她想着如何收拾白秋林和顧染月母女的時候,耳朵裡卻突然傳來了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時少夫人!你是卡在門縫裡了嗎?開個門要一個小時!”
白秋林也沒想到松林公館還有其他人。
想到剛剛說的那些話,被第四個人聽了去,臉色頓時變的比大便還難看。
“顧寒微,你是故意的!”白秋林惡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用眼神在她的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嗯哼!算是她故意的吧!
屋內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便出現在顧夭夭的身後。
他身上帶着與生俱來,睥睨天下的氣勢,五官硬朗完美,尤其是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瞳孔,彷彿帶着攝人心魂的力量,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淪其中。
顧染月從來沒見過長相如此完美的男人,竟不知不覺的看癡了。
白秋林盯着顧夭夭身後的男人,嘴裡卻突然發出一聲譏笑:“顧寒微,我說你怎麼不願意幫顧家去找時晏琛要錢呢,原來是學漢武帝金屋藏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