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兩人結婚,丁隴第一次見到丁矜師笑是在他出差提早回來進門的那一瞬間,他纔剛到門口就聽到丁矜師和喜媽的笑聲,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是,丁矜師那瑩瑩脆脆的笑聲,倒是讓他不禁有些懷念,丁隴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丁矜師這般笑過了?
細數一下,到底是有多少年?他自己都不太記得了。
“先生回來啦?”喜媽聽到門口的開門聲先反應過來然後朝着丁隴走了過去,接過了丁隴手裡的東西然後就朝着客廳裡的丁矜師喊道,“太太,先生回來了。”
大概是因爲心情好,所以丁矜師回過頭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幾分還沒有收去的笑,雖然語氣已經不像剛纔笑的時候那般輕快,但是,卻要比以往來的柔和了一些,她問,“你不是在電話裡和喜媽說要過兩天才會回來嗎?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回來。”
“事情辦完了就提前回來了。”丁隴朝着丁矜師走了過去,很自然的就往丁矜師的腰摟了上去,低頭在她逐漸僵硬的臉上輕輕一吻,問道,“你剛纔和喜媽在說什麼呢?看你們兩笑的那麼開心。”
丁矜師推了丁隴一下,沒推動,而她的表情也因爲丁隴的親暱已然變回了冰冷的面孔,應道,“與你無關。”她的語氣,和丁隴離開之前一模一樣。
“先生,我就是和太太在說早上出門去買菜時候遇到的趣事呢。”喜媽連忙應道,大概也是怕自家先生沒臺階下會尷尬,心裡也隱隱覺得這小兩口夫妻的相處有點奇怪,但是,她也沒敢多問就進了廚房去準備晚飯了。
丁隴對着喜媽點點頭,然後鬆開丁矜師,道,“我先上樓去衝個澡換個舒適的衣服。”
想當然,丁矜師退後了兩步並沒有搭理他。
丁隴也不氣,直接上了樓,脣角邊還有幾分笑意,他在想,應該給喜媽加工資,因爲,這個家裡,喜媽是唯一能讓丁矜師笑的人。
上了咯,丁隴看了眼牀上的被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丁矜師這一點上,依舊像個小孩子一樣,起了牀,掀開被子就了事,從不會動手去整理,這會兒被子一邊都垂在了地上了,想應該是她午覺時候弄下來的。
丁隴走了過去,彎腰將被子抖了下然後手腳麻利的將牀上的被子摺疊成一個方形的豆腐塊,這是他從軍多年留下的習慣,看到她落在牀上的一個珍珠耳釘,他便撿了起來想着將她的耳釘放回她那一邊的牀頭上。
只是,這抽屜一拉開,丁隴倒是先看到了一個類似藥瓶子的東西,他將耳釘放了進去,然後將藥瓶子拿了起來,一看,頓時,他的臉都黑了!
丁隴將瓶子一捏,霍的起身,走出房間,站在樓梯口,冷聲道,“丁矜師,上來。”
他的聲音裡帶着冷厲,冷的太過明顯,樓下的丁矜師身子猛的一滯,這纔想起她吃過以後隨手放在牀頭櫃裡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