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騰輕輕的擡手在賀芷蘭的腦袋上壓了壓,她的腦袋就趴在病牀上看着他,所以,他沒費多少力氣就能將大大的手掌壓在她的腦袋上,毫無力道的揉着她軟軟的髮絲,“高興就好。”
晚上的醫院無疑是一個特別安靜的地方,若無事情,樓層的護士也不會亂跑,走道上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
賀騰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這要不是受傷,他現在只想把這個笑容燦爛的小嬌妻抱在懷裡。
是啊,她高興就好,看着她笑臉,賀騰竟然會有一種這是這個世界最讓他喜歡的東西。
對,是他賀騰妻子的笑容。
可惜,想的是美,事實上,他現在卻是個除了頭能動一動以外,卻是個連擡會兒手都吃力的病人,更甚至,是個連解決生理問題都需要人搭把手的人。
“芷蘭,你幫我把牀下的東西拿上來下,然後你出去一會兒~”賀騰說話的時候已經把手收了回去,連帶眼神都沒有朝着賀芷蘭看,聲音不大,若不是賀芷蘭恰好就挨着他邊上,指不定就沒有聽到他說話。
賀芷蘭哦了一聲,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賀騰,然後彎腰,不知道賀騰要牀下的什麼東西,不過,等她彎腰看見牀下的東西的時候,她就直接噗嗤笑了出來,是夜壺!
這種形狀的東西,賀芷蘭並不陌生,雖然賀父並沒有習慣用這個,但是,在鄉下依舊有很多老人在用。
“邊三哥特地囑咐過我,說你現在除了頭能動一動以外,哪裡都需要好好養着,因爲我,你也才從手術室裡出來,身上也沒勁兒吧?你告訴我怎麼幫你。”賀芷蘭忍着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很認真,她沒說很明白,邊牧翮和她的原話是,賀騰臉皮薄,很多事情,讓她要厚着臉皮多顧着點,一對夫妻裡,總得有一個更不要臉一點才能和諧。
“不用,我一個大男人,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了,那還要不要活了?”賀騰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要命的是,一想到賀芷蘭要幫他,一想到她那白皙的手要碰到他那個地方,他就渾身燥熱。
“你現在傷着和平時有一樣嗎?”賀芷蘭腆着臉,耳後根微紅,厚臉皮這事說起來好像活特別輕鬆,可真做起來,還真是有點讓她雙頰發燙。
就算她和賀騰已經是夫妻,再親密的關係也都發生了,可賀芷蘭還是覺得,那時候的親密接觸和這種情況不一樣!
牀事上,那是意亂情迷之下水到渠成,可這……她和賀騰現在都還清醒着。
賀芷蘭觀察了下她從牀底下拿來的東西,偷偷的瞅了眼賀騰,聲音輕的像蚊子一樣,“是不是,咳咳~把你的那個對着這個壺口?”
別問賀芷蘭怎麼猜到的,她不可能看過人用,就是看形狀,猜到的。
“恩。”賀騰聲音比賀芷蘭還輕,這是賀騰長這麼大歲數第一次感覺到害臊是一種什麼情緒。
兩人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可賀騰的聽力卻出奇的好,哪怕他依舊沒有回頭去看賀芷蘭,和聽着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就是能知道賀芷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薄被,而後的動作,不用聽,感官已經告訴了他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