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克眼見局勢突然變得很不妙,趕緊圓場說道:“我家薇兒脾氣太直了,沒有接觸過幾個人,還希望諸位能夠多多包涵。”
墨柯一笑,手中的法杖轉了一個圈,一波波暗屬性的技能特效將幾人的生命值加滿,毫不在意的一笑,“尊重都是互相的,若不是有任務,誰願意搭理誰呢。”
杜凌薇以爲自己是小公舉,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在三觀正常的人類眼中就是一個異類。
這異類指的不是她與衆不同的相貌,而是她完全已經被扭曲的三觀。
墨柯覺得自己剛纔竟然會可憐她的愛情,她這腦子可真是被驢踢了。
杜凌克嘴角的微笑收斂,他的目光掃過墨柯四人的神色,看得出來他們確實是惱了。他看向旁邊無所事事的陳紹秋,還指望他能幫忙圓場呢,結果他倒好,眼睛四處亂飄,就是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目光一沉,他知道,異域人終究是靠不住的。但是他們卻對異域人無可奈何,殺了他們是結仇,而且關鍵是殺了他們卻不能阻止他們的復活,斬草留根不是他的行事標準。
杜凌薇收起了自己的氣勢,目光落在飄忽的袁俠的鬼魂身上,不在看墨柯等人,而是將手中的簪子放在虛空,開始召喚袁俠的一魂。
墨柯等人目光一閃,杜凌克的態度曖昧不清,一時之間倒是沒有人說話,都緊盯着杜凌薇的事情。
過了十來分鐘,簪子中袁俠的那一個魂魄被杜凌薇召喚出來,融進了旁邊袁俠的體內,袁俠虛幻的身影變得更加凝實了,這與補充鬼氣的凝實有本質的區別。
即使是補充了一魂,袁俠的目光仍舊癡呆,鬼魂的狀態看起來仍舊是茫然的。
秦魔魍聖與姬上若對視一眼,他主動將袁俠的魂魄收了起來,杜凌薇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被杜凌克阻止。
剛纔杜凌薇的行爲已經將彼此之間的關係弄得緊張,若是她還要有什麼不合理的行動,估計後面的合作都要談崩了。
“杜大小姐想必有其他的方法能將袁俠的另外靈魂和一魄找到吧,我們靜候佳音,”秦魔魍聖也不想待下去了。
道不同不相爲謀,而現在他們雖然道相同,但是三觀不同,還是不相爲謀。
杜凌薇嘴脣抿着,很想直接拒絕,但是她知道,這個要求她是無法拒絕的。
杜凌克也顯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心有不甘。自家的人當着他的面被欺負,但是卻無法爲她找回場子,這滋味,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杜大小姐可要快一點,我們在這裡呆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若是不能完成這個任務,我們不介意放棄,”之前是杜凌薇直接以武力威脅他們的,現在是姬上若直接用袁俠威脅杜凌薇。
看着杜凌薇隱忍而有憤怒的表情,難得的幾人都覺得心情愉悅。臨走前,姬上若回頭看向還沒有起身意思的陳紹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還不走是等我請你?”
陳紹秋打着哈哈站起來,對欲言又止的杜凌克一邊抱拳,一邊向門口走去,嘴裡還笑着說道:“我和他們還要商量一下後續合作的事情,就先走了。”
唔,今天似乎又長見識了,對杜凌克的認知多了一份,越發覺得自己的保鏢說的話不錯。
杜凌克這人只能是君子之交,不能深交。
他這水,太深了。不適合他這麼純潔的心靈。
杜凌克的目光暗沉,單手背在身後,勾脣一笑,點頭說道:“倒是要勞煩你爲我的事情勞心勞力了,多謝。”
“客氣,客氣了,”陳紹秋混跡星際海盜,見過各式各樣的人,這一次算是很明確的看出杜凌克的爲人了。
這是一個不擇手段的笑面虎,必要的時候估計連自己都可以捨棄。
必須要遠離啊!
看到陳紹秋等人的身影遠離,杜凌薇站在杜凌克的身後目光微轉,又很快恢復正常,壓抑着聲音委屈的說道:“三哥,袁俠他……”
“他的死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一定會給他找回公道,這個仇必須要報。”杜凌克轉頭目光不錯開的盯着杜凌薇。
杜凌薇雙眼一紅,感動的投進杜凌克的懷中,低垂着頭的神色面無表情,沉悶而又委屈的聲音都破了音,“三哥,謝謝你。”
杜凌克的聲音帶着笑意安撫杜凌薇,但是目光卻一片冰冷,“你是我妹妹,說謝謝可就見外了。”
杜凌薇不在說話,但是摟着杜凌克腰間的手卻用力了幾分。
察覺到力道的杜凌克私以爲杜凌薇的情緒還是有些失控,也不在意,更不在意自己臉上毫不掩飾的惡意表情。
……
“我覺得那兄妹兩都有病,”這是洛離肯定的判斷。
“而且還病的不輕,”這次秦魔魍聖也贊同他的話。
姬上若和墨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認同兩人的話。
跟在他們身後的陳紹秋目光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他們遠離了內莊,回到了客房,姬上若派人守着,然後幾人將陳紹秋圍住,一臉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注視着他。
被這樣對待,就是陳紹秋精神再怎麼粗,這一刻也察覺到了來自幾人的壓迫,他舉起雙手投降,嘴皮子很利落、態度極其端正的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行吧?”
“那就從頭到尾說起,”洛離冷哼,對陳紹秋如此的膽量嗤之以鼻。
陳紹秋委屈,“這若是從頭說起,估計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長話短說不知道嗎?”墨柯挑眉。
“可是長話短說講不明白啊,”陳紹秋更委屈了。
秦魔魍聖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轉頭對一笑醉直接說道:“將他扔出去,以後不準接近我們十米之內。”
不想說是吧,行啊。
反正他們與杜凌薇的接觸已經完成了,目前任務是他陳紹秋的,又與他們沒有關係,他另類的‘過河拆橋’可是給他們省了很大的麻煩,對於本來就不想與杜家莊的任何人有過多聯繫的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唉,唉,有話好好說啊。”陳紹秋後退一步,急忙擺手,目光求救的看向坐在一旁喝水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