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聚源陣是我來佈置還是你來佈置?”秦珂沁帶着衆人來到這片重地,周圍已經有各族重要的後輩在此守着了。
“你來吧。”鄭振超沒有逞強,之前勾畫那個陣法就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神力,他現在必須保留自己的實力。
這個答案在秦珂沁的意料之中,燈燭對她點了頭,她就開始佈置簡單的聚源陣了。
聚源陣比較簡單,只是花費了十幾分鍾就好了。陣法成型的一瞬間,陣法中心位置放置的能源晶散發出光芒,然後僅僅是一瞬間的時間,被勾畫在能源晶的陣法釋放了出來,疊加在聚源陣之上,看起來很不簡單。
“這陣法很不簡單啊。”看到這一幕,周圍有人一臉的感嘆。
“神族的人果然對陣法有獨特的天賦,這是我們其他種族比不上的。”
“各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側重,不用羨慕他們的。”
“也是,我們四個種族的天賦側重說不上誰最強,或者是誰最弱,因爲領域不同。”
“……”
聽了一耳朵議論的墨柯若有所思,旁邊的姬上若目光只是看了眼那個陣法就移開了目光,他看着最中心漂浮着的藍色能源晶,覺得這與他們在黑曜星發現那個巨大的能源晶的時候場景很相似。
秦珂沁這個時候看向兩個青年,隱含擔憂的道:“時間到了,”他們也就該進去了。
至於最後的結果是如何,其他人只能拭目以待了。
有這樣心態的不僅是周圍其他的人,就是兩個要親自試驗的青年也是如此認爲的。
兩個青年點頭,那個刺青顏色比較輕的男子對另一個男子點頭之後,面色嚴肅的朝着那個陣法的位置走去。
站在陣法的邊緣位置,他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眼早已經來到周圍目帶擔憂的家人,他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笑容在他的家人看來是比哭還要難看。
但是他的家人同樣露出一個不好看的笑容,給與他安慰。
他轉頭,一腳踏進那個陣法中。在進入陣法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穿透了一樣,先是有一股陰冷的感覺,他打了一個冷顫。
不知道這樣的過程持續了多久,他的意識似乎都變得恍惚,直至外面由遠及近傳來了他家人的喊聲,他纔回過神來。
“商兒,不要停!往陣法中心走!”
這是他父親的聲音,其聲音中飽含對他的愛以及擔憂。
他擡起腳想要往前走去,卻發現自己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一樣,沉重的腿似乎怎麼都提不起來。
遇到這種熟悉的一幕,他的心中變得焦慮。
這是失魂的前提徵兆。他前段時間幾乎每隔幾天的夜半十分就會有這樣的感覺,無論他是睡着,還是醒着,什麼也無法阻止這種失魂的恐懼感。
他喉嚨乾澀,似乎能聽到家人聲音忽遠忽近的傳過來,他想要應聲,但是什麼都做不到。這種陰冷的恐懼感不僅是從他身體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就是他的靈魂也似是被這種陰冷的恐懼感侵襲。
突然,他的心臟處傳來了淡淡的清涼感覺。
這與之前的陰冷是完全不同的,他的精神似乎逐漸從粘稠的海洋中脫離,變得輕靈。耳邊家人的呼喊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下一刻他習慣性的擡起腳,竟然發現之前沉重的雙腿雖然仍舊沉重,但是還不至於到擡不起來的地步。
他的視線也變得清晰,周圍不在是迷茫的一片,他看到自己仍舊身處這個陣法中,陣法外面是燈燭長老他們,一個個面色凝重的看着他,明顯臉色不好看。
“別停,繼續走!”
鄭振超看到清醒過來的青年鬆了一口氣,剛纔他們使用了好幾個清明術的行爲算不上白費,幾乎失魂的青年在陣法中果然在緩慢的恢復意識,說明這個陣法是有用的。
青年聽到這話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他開始前進,腳下的步伐由慢逐漸變得快了許多,直至他到了陣法的中心位置,站在漂浮的能源晶面前,一臉遲疑的回頭看向鄭振超,不知道接下來他應該做什麼。
“將手放在能源晶上,慢慢的,若是有什麼不妥就不要繼續。”鄭振超現在身體特別的緊繃,比在陣法中的青年還要緊張。因爲他知道,這次實驗關乎他們這些所有有刺青人的生死,必須得萬無一失。
索性到目前爲止,眼前遇到的局面都是好的。
不過,這些人在進入陣法中之後表現的是失魂的樣子。不知道他們神族這些會失去一些記憶的人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開始,又於什麼樣的方式結束。
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他沒有時間細想,只是繼續等着青年,萬不能讓他有所冒失。
而旁邊一直觀看着之前那一幕的墨柯湊到姬上若耳邊突然低聲的說道:“你注意到了嗎?就在之前這個青年在進入陣法的時候,他手上的刺青發生了變化。”
“嗯,變大了,但是同時也變淡了,”姬上若點頭。這個發現估計有心的人都注意到了吧,就是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墨柯點頭,不過,“他失魂的那一幕感覺像是靈魂出竅。”
青年失魂的時候,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半個身體虛幻的他,這一幕似曾相似。她沉默,梳理在《生存鬥》中遇到的情景,突然她雙手一擊,“我想起來了!”怪不得她覺得熟悉,這場景她還是真的見過。
周圍本來凝滯的氛圍突然因爲墨柯突然的掌聲而潰散,有些人雖然不滿她在這種關鍵時刻的冒失,但是同時他們也很好奇墨柯到底想起了什麼。
這個問題唄秦珂沁問出了聲,“小墨,你想起了什麼?”
同時姬上若和百君駱也疑惑不解的看向墨柯,不知道她到底又想起了什麼。
“他失魂的狀態,我們在《生存鬥》中見過,”墨柯已有所指的說道。
聽到墨柯這已有所指的話,姬上若和百君駱對視一眼,均陷入了沉思。半晌兒還是姬上若猶豫的問道:“是臨安城那個時候的事情嗎?”
“對,就是當時那個據說是疫病的事情,”墨柯提起的事情也正是他們得到往生鏡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