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團部那位上尉說的那樣,從普通邊防兵轉變成特種兵的王哲,在邊防三團確實堪稱一個傳奇人物。而這位二連連長知道王哲,自然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得知王哲是來特意看望徐亮的,陳連長也表現的很熱情。親自帶着王哲,找到正在組織隊列訓練的徐亮。看到來人是王哲,徐亮同樣有些傻眼。
直到王哲主動開聲道:“班長,雖然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聽到這話的徐亮,也是一臉震驚般道:“王哲,你怎麼成中尉了?”
‘我可是你帶出來的兵,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嗎?去年底破格提的幹,直接提中尉,享受副連級待遇。這次難得有空,就順道過來看一下你。’
儘管這番話說的很隨意,可深知部隊目前提幹有多難的陳連長。同樣感嘆,進入特種部隊提幹的機率,確實比基層部隊高出太多。
一般情況下,邊防團每年也會有一些提幹的名額。可相比以前給新老兵,現如今那個士兵想提幹,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有適合提幹的,大多也會優先考慮士官。
被邀請到二連會議室的王哲,也簡單講述了一下,他在飛鷹大隊的生活。對於這支軍區的特戰大隊,很多新老兵甚至都不知道,但各連主官大多都聽說過。
看望徐亮的時間並沒持續太久,面對陳連長邀請留下吃飯,王哲略顯抱歉般道:“陳連長,實在不好意思,這次只怕不太方便。若是下次有機會,我一定留下吃頓飯。
來的時候,我們連長有交待,讓我無論如何晚上都要回連隊吃飯。因爲我這次假期很短,明天一早差不多,就要返回駐地。所以,飯還是等下次來再說了。”
可是包括王哲自己都知道,這些都是客套話。如果二連沒有徐亮的存在,王哲根本就不會過來。對於留下吃飯的可能性,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就在王哲準備離開二連時,突然一陣刺耳的防空警報聲,讓王哲跟旁邊的陳連長都嚇一跳。這種防空警報的開啓,大多都是由邊防團直接掌控。
防空警報一響,對邊防連意味着,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進入陣地。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邊防部隊戰備的信號。前世當兵五年,王哲也只聽過一次這種聲音。
‘怎麼回事?這防空警報怎麼響了?看來是出什麼大事了!’
嘀咕了一句的陳連長,還是很快道:“王哲,不好意思!可能出什麼事了,我先去連部看一下。徐亮,你先陪一下王哲,我去了解一下情況。”
而王哲卻擺手道:“不用,班長,你也去忙吧!這是邊防部隊戰備的信號,按照規定你們要進駐防區一線陣地。你先去集合,我一個人待着,沒事的!”
其實在王哲聽到這個警報聲的時候,已經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關於這次三團,九個連隊同時進入戰備狀態。他多少還是知道原因的!
憑藉前世的記憶,王哲很快想起這件事情。記得當時,開赴陣地的時候,三連還有不少新兵被嚇到了。似乎覺得,戰備就是戰爭到來的意思。
實際上,這是邊防部隊在碰到緊急情況時,一種‘防患於未然’的戰備措施。也是爲了防止邊境出現敵情時,邊防部隊能第一時間進行戰備防禦。
看着二連官兵快速的集結隊伍,並且打開倉庫領取槍支彈藥。這樣的場景,相信這個時候三連也在上演。而當時,好象三連也是在進行打靶。
結果那一次,槍支根本沒有入庫,除了將一些重型武器搬出來之後。以往都充當庫存的手榴彈,也一箱箱的被搬出倉庫,準備送往各連負責的陣地。
等到王哲再次看到陳連長時,這位連長的表情同樣有些凝重,將先前從團部得到的情況,也沒隱瞞的跟王哲說明了一下。跟王哲記憶中那件事,絲毫沒有偏差。
聽完陳連長的講述,王哲同樣表情認真的道:“陳連長,你先忙。不過,我要用一下你們連隊的電話,我需要跟大隊彙報一下情況。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行,沒問題!剛纔接到團裡通報,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爲了應付隨時有可能發生的突**況,軍分區才決定三團實施戰備。武警方面,同樣進行了戰備。
具體後續怎麼安排,只怕還要等待上級的命令。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難以想象。我也覺得,這事有鬼。那幫猴子,怎麼敢主動挑釁武警呢?’
面對陳連長的困惑,前世王哲多少聽說過,具體的原因。實際上,這件事情雙方都有錯。可有過從事傭兵經驗的王哲,多少覺得這事背後,沒那麼簡單。
來到二連的連部,王哲撥通了飛鷹大隊部的電話。沒多久,電話接通之後,王哲報了一下自己的作戰編號,很快道:“我有重要事情,需要跟大隊長通話。”
‘妖鷹,稍等,我立刻去通知大隊長!’
做爲保密級別很高的飛鷹特戰大隊,想用這個電話找人,必須先說出自己的職務或作戰編號。如果說不出這些,想找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多久,王哲就聽到林鎮南熟悉的聲音道:“王哲,有什麼事情?”
‘大隊長,我目前在雲關邊防三團一營二連的連部。就在幾分鐘之前,三團啓動了邊境戰備警報。原因是,一支邊境武警緝毒小隊,被安南公安屯伏擊。
除了一名士官,幸運的逃出來,並將消息上報之後。目前參與緝毒的武警還有公安幹警,都處於下落不明的狀況。據線報,他們似乎被帶進了對方的伏擊圈。
因爲戰鬥在凌晨時分發生,當時的天色並不是太好。結果原本接到線報,準備抓捕一支運送毒品的緝毒分隊,反倒受到安南公安屯的伏擊。
雖然目前我瞭解的情況只有這些,但我覺得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有問題。而接下來,武警或邊防部隊方面,肯定會派遣救援隊伍,找回那些失散的武警跟民警。’
聽完王哲的彙報,林鎮南同樣很驚訝般道:“安南公安屯,敢這樣伏擊我們的武警緝毒小隊?這怎麼可能呢?他們難不成敢越境,又或者說,武警的人越境了?”
在林鎮南看來,當年自衛反擊戰過後,安南確實老實了很多。可這兩年,隨着安南的經濟建設似乎有所提升,這個國家對華夏的態度,似乎又開始無理取鬧起來。
但再怎麼樣,林鎮南都覺得,安南公安屯不敢做這種,有可能引起兩國邊境戰爭的事情來。成建制武裝越境,還伏擊華夏的武警,這舉動太過囂張了。
可王哲很快道:“大隊長,你忘了,在雲關一線,有不少區域是兩國的爭議地區。據我所瞭解到的情況,這支聯合抓捕小隊,就是在爭論地區出的事。”
儘管當年自衛反擊戰,華夏是勝利的一方,甚至還主動後撤了很長一段距離。可關於邊境劃分上,三團所負責的區域,依舊有很大一塊爭議地區。
圍繞這塊地區的主權劃分,華夏跟安南的軍方,每年都會進行協商。可最終的劃分結果,直到現在還沒落實。而那裡,同樣是兩國邊民衝突最嚴重的地區。
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王哲多少覺得,安南方面只怕有意敲山震虎。可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就要看最終的調查結果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