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我是大一的新生,到學校半年的時間而已,讓我到上面去演講,你就不怕大二大三大四的學長學姐有什麼想法嗎?”甦醒問何文祥。
“他們能有什麼想法?大二大三的學生又不是直接高考後就到大二大三,也得跟你一樣經過大一,如果有人夠優秀,學校同樣會讓他們演講。這個演講爲的是學以致用,不能夠光學習書本上面的知識,光知道貨幣,金融,絕對優勢,選擇成本,需求的弧彈性這些名詞不行,還得根據社會的發展推測出未來的經濟形勢,包括根據頒佈的政策,預測經濟發展規律。理論要結合實際,而且還不能夠閉門造車,得要將自己的思想表達出來,讓大家聽一聽,看一看,參與討論,這纔是學習的目的,搞經濟的尤其如此。”
“那行,我就上去說一說。”甦醒點頭。
“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稍微準備一下,這樣的名額很多人都搶着要,如果能夠說出一些有深度的話,對你個人的發展很有好處。”何文祥拍了一下甦醒的肩膀,“有什麼問題跟我聯繫,我就在辦公室,你也熟悉。”
“沒什麼好準備的,到時候直接上去就行了。”甦醒很淡定,一點都不緊張。
這下輪到何文祥訝異,他本來準備走的,聽到甦醒的這話回頭:“怎麼,你心裡已經有了演講話題?”
“有了。”甦醒點頭,沒等何文祥接着往下問,甦醒主動說了,“我就以未來經濟發展趨勢及方向這句話作爲演講的題目。院長,你覺得怎麼樣?”
“趨勢指的是好壞,方向指的是產業,這是兩個方面的話題。”何文祥是北大的院長,剖析題目的能力很強,“你這是在做預測。”
“沒錯,就是做預測。”甦醒點頭。
兩個人本來站在教室課桌邊,只是閒談幾句,這會何文祥示意了一下,和甦醒坐下來,他想要好好談一談。
甦醒的這個話題讓他產生了興趣。
“做預測可不簡單,特別是對於剛接觸經濟學的學生而言更是如此,搞經濟的不只是要懂得這門知識,包括歷史,政治這些也都要了解,經濟和歷史,政治不能夠剝離,三位一體,脫離了歷史,脫離了政治,經濟就只是書本上面的東西,不能夠運用到實際中。”何文祥說。
“的確是這樣。”甦醒點頭。
何文祥看了看甦醒:“預測不能夠做太遠了,百年之後沒有什麼意義,短時間內的就得要非常有把握,有理有據,否則容易成爲笑柄。”
“我對中國未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經濟形勢有一些心得,不會判斷錯。”甦醒非常自信。
“那好,我現在也不跟你打聽,過兩天之後等着你的演講。”何文祥點頭,他特意跟甦醒說這些,無非是爲了強調對經濟的預測得要慎之又慎,不能夠胡亂打嘴炮,特別是在那麼多人面前,還有學校領導參與其中的情況下,打嘴炮是給自己抹黑。
可甦醒一點都不怵,反而非常有信心,這讓何文祥心裡也踏實不少。
石盛在何文祥面前多次誇獎過甦醒,何文祥對甦醒的一些事情有所瞭解,再加上半年的接觸,對甦醒更是喜愛的不得了,甚至想等甦醒考研的時候,讓甦醒報在他名下,由他帶徒弟。
兩天的時間過去的很快,甦醒只是稍微花了點時間到圖書館裡面翻了幾本書,這天下午他就到了學校禮堂。
北大創立於1898年,最開始是叫京師大學堂,是中國近現代第一所國立綜合性大學,創辦之初也是國家最高教育行政機關。
八年抗戰,地址從京城遷到南方,然後又遷到西南,等到抗戰結束的時候才重新遷回京城。
飽經滄桑。
來的人很多,不止是甦醒院系的學生和老師,包括其他院系也有學生過來,甚至還有記者。
這也正常,記者過來不只是要拍一拍活動盛況作爲宣傳資料,同時,北大作爲國內知名學府,學生,老師的思想和觀念也值得記者跟蹤報道。
這就跟窮人,富人談道理一樣,窮人說的話哪怕再有道理,但是也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可富人說的話哪怕破綻再多,甚至與三觀明顯不符,也有人恭維。
普通大學一個院系的活動,頂多只是學校記者站的學生拍幾張照片作爲校內宣傳資料,可在北大大禮堂,甦醒看到幾名校外記者,而且還是比較知名的媒體。
甦醒演講被安排在最後一個,作爲壓軸。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主持人提到甦醒,甦醒這才平穩的走上講臺,接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
“我要說的題目剛纔主持人已經說了,我是學經濟的,而經濟又與衆人的生活息息相關,最直接的反應是國內的經濟好了,大家手中的鈔票會更多,工作的機會也更多,生活會更好。開放20年,我國的人均GDP增長率非常高,比世界平均水平要高出6到7個百分點,這是值得驕傲的,我們不比誰笨,也不比誰差。”甦醒直接切入主題。
“國家的發展,民族的發展就像是個人的人生經歷一樣,總會遇到坎坷,有跌倒的時候,但只要這個人本身強壯,最終還是能夠站起來,我們有五千年的文化底蘊作爲民族魂魄,苦難經歷了一茬又一茬,但是輝煌同樣也有過不少,現在我們正經歷輝煌,而且會越來越輝煌。”
“78年那會兒,國內的經濟總量不足4000億,到了這會兒已經漲到十數萬億,數十倍的增長量!這些增長量最直觀的體現就是人民從吃不飽飯到能夠吃飽飯,吃不起肉能夠吃得起肉,一個月甚至幾個月才能夠吃一頓肉,到天天都能吃上肉。這會兒的經濟形勢這麼好,那麼往後經濟形勢還能不能夠這麼好?GDP增長率還能不能夠保持8個百分點,甚至9個百分點?有人產生疑惑,覺得美好不可持續,唱衰中國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