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甦醒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想要過來摘桃子,看到村子發展不錯,帶動了周邊的經濟發展,有了遊客,於是某些人按捺不住,看到有利益馬上就圍過來。
這種事情很常見,你拼死拼活爲大家謀奪利益的時候,這些人不見出來,但是等到有了結果之後,這些人馬上就跑出來了想要摘桃子。
“是不能夠讓他們過來,在會上我也拒絕了,村子的發展哪能夠讓外人過來指手畫腳?真要將這一片地都圈起來,沒玩就收門票,那不是鑽到錢眼裡面去了嗎?人家只是過來轉一轉就要收錢,哪有這樣的道理?”蘇昌民說。
經過鍛鍊,有了經驗之後,蘇昌民處理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
閱歷非常重要,這也是爲什麼大多數城裡的孩子比農村的孩子看起來要大方活躍一些,並不是城裡的孩子有多優秀,智商有多高,實則是因爲農村受限於經濟條件的原因,很多孩子可能一直到初中都沒有出過村,頂多到鎮上或者區裡去,連本市的市中心都沒有去過,等上了高中之後纔到市裡,甚至有可能到高中那會也沒有出過市。
這樣眼界就會受到限制,眼界受到限制,人自然就沒有那麼自信。
自信源於有所憑仗,要麼在唱歌方面擅長,要麼在跳舞方面擅長,要麼對新鮮事物都有所瞭解,遇到了不怕,這一點城市的孩子有天然的優勢。
蘇昌民在村長位置上幹了好幾年,如今也有了經驗,不過反對的理由跟甦醒有所不同,蘇昌民想的是不能夠坑遊客,甦醒第一反應則是有人要過來摘桃子。
不管如何,那肯定不行。
“但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很多事情都要經過鎮上的同意,如果鎮上不同意,跟他們鬧得太僵了,肯定會影響村子的發展。”蘇昌民說,“他們還說要到市裡面去請人過來評判,說是這麼大一個村子,一年創造這麼多收入,我一個人來掌管,難保不出事。”
“放他孃的屁,咱們家裡這麼有錢,還差這點錢?真要差錢,真要那麼沒良心,會做那麼多事?”甦醒說,“分明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過來撈點油水,不可能讓他們進來的,真要讓他們摻和進來了,以後把不準會發生什麼齷齪的事。”
“這事你不用擔心,他們想要摘桃子,也得有要那個能耐才行,不過是鎮上而已,我就不信他們沒聽過我的名號,也真是給他們膽子了,我的東西也敢伸手過來抓,就不怕得罪了我,頭頂上的烏紗帽掉了?”
甦醒最煩的就是這類人,你說你想要複製村裡的這種模式,在其它地方搞,或者在自己村裡搞,想要他贊助一點,甦醒也同意,畢竟最終受惠的是老百姓。
鄉親們能夠受惠甦醒很高興,很樂意,但如果只是滿足某些人自己的利益,甦醒絕對不願意。
慣的一些毛病。
“爸,你對村子裡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比較熟悉了吧?”甦醒問蘇昌民。
“熟悉了,幹了這幾年,我還能夠不熟悉?村裡有多少果樹,每年能夠結多少果,能夠賣多少錢,每天有多少遊客過來,會玩哪些東西,吃什麼食物,這些我都清楚。”蘇昌民點頭,“你不是給我帶回了一些書嗎?平常有空了我就會看,有一本書裡面講的道理我覺得很好,做人要講良心,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好,我既然當了這個村長,那肯定要把事情做好,果樹就是大家的命,能夠給大家帶來錢,有了錢就能夠蓋房子,買車,結婚。遊客也是,他們到我們這裡來玩,是覺得我們這裡好,那不能夠讓他們寒了心呀,得要把他們伺候好了,他們就是上帝,顧客就是上帝,不是這麼說的嗎?”
“那就行,我覺得你現在的能力再往上走一走沒有多大問題。”甦醒點頭。
第2天白天,甦醒就打了一個電話,並沒有打給童國新,而是直接往市裡打去了,以甦醒現在的身份地位給市裡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甦醒發了火。
倒也不是甦醒控制不住脾氣,昨天聽蘇昌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確有些生氣,但是經過一晚上他氣已經消了,但後續的手段肯定還是要用上。
脾氣更多的是做給對面接電話的人聽。
“你說話這麼衝,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咱們都是老百姓,說話還是應該客氣一點。”蘇昌民在旁邊聽的有點心驚膽戰,擔心甦醒的安危。
“不這麼說,他還以爲我是開玩笑。”甦醒沒當回事,“你就放心吧,該硬的時候就要硬,我們也不能夠讓人欺負了,得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底線,否則他還以爲再說一說或者再談一談,我們會退縮,要拒絕就拒絕的乾脆,咱們又不是沒有底牌,怕他幹什麼?”
“可萬一人家要是找個由頭過來找事情那怎麼辦?”蘇昌民擔心這個。
“不會的,我做了這麼多事情,爲鄂市拉企業,將二廠建在鄂市,又給鄂市拉來了影視基地,給學校捐款,一年爲鄂市提供不少稅收,他們腦袋鏽了纔會過來找事,他們要來也只是給說法,而不是找事。”甦醒說道,“再說,我給他打電話,而不是讓別人給他打電話,那是給他面子了,他不會不知好歹,他也明白該怎麼做,否則他也達不到那個高度。”
甦醒說話做事向來都是謀定而後動,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
甦醒的話很快就應驗了,才兩個小時的時間,一輛小車就開到甦醒家後面。
“鎮上的車。”蘇昌民認得。
“老蘇,我過來看你了,這點東西不誠敬意,還希望你接着。”一位中年人挺着肚子跑過來,手裡還提了煙和酒,臉上堆滿了笑,“上次跟你提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道歉,還請你一定要接受。”
馬健雄抹了下額頭的汗。
他本來在另外一個村裡,結果接了一個電話,被罵的狗血淋頭,掛了電話一刻沒停,研究還是在村口突然想起來,直接拿了最貴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