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婁山下,從北進入遵義城的關口,有一個國黨的師部在此駐守,正是嫡系第五師,溫紹的防禦地方。
烏江地區正在打仗,有不少當地百姓涌躥到北邊,袁老闆一家也在人流之中。
“老爺,這仗怎麼說打就打啊,前面有關卡,不知道咱們能不能過去。”三姨太聽得或遠或近的槍炮聲,臉色嚇得不好看,手中抱着自己的女兒,緊緊挨着她的靠山。
“小五去打探了。我們有錢,一般都沒問題。”袁老闆拍拍三姨太的肩膀,安撫她。
“恩公之子呢,你不要只顧着蘭兒。”袁老闆見三姨太手上抱的是自家閨女,眉頭不悅一蹙。
三姨太不滿的小聲咕噥,隨即,揚起笑臉道:“老爺放心,餓不着他,也凍不着他,妾把他放在裡面,有奶孃呢,這不正在餵奶嗎,妾是寧願餓着蘭兒,也不願意恩公之子餓着。”三姨太指指面朝裡餵奶的奶孃的背影。
“這我就放心了。”
“來,給我,我抱着。”三姨太爲了表現自己的慈愛,把自己的孩子放下,接過小寶抱在懷裡,“老爺,你看,小公子穿的厚實着呢,外面還又額外的包着棉大衣,可是真凍不着他。”
只吃了半飽的某四直想把這個女人拉出去砍了。口蜜腹劍的陰毒女人。
“你餵養着他,我放心。”袁老闆欣慰的笑了。
女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愚蠢的男人!女人的陰私手段,該讓你見識見識。某四腹誹。
“老爺,有門,我把一個小金條塞給那個小軍官,他收了。”小五跑着回來。
“那就好,走,趕馬車過去。”袁老闆下了馬車,領着小五先去打通關節,免不了要大大的破費。但是,命更重要,錢財沒了還可以再賺回來。
三姨太一見自家老爺已經走遠,便把小寶扔給奶孃抱着,自家趕緊把閨女抱回來。
“真不明白老爺是怎麼想的,寧願委屈自己骨肉也要對這小孽種好。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具體還得按照毛的戰略思想來,急行軍,最考驗人,老滕你一定要做好戰士們的思想工作。”
“你送走小寶,就一點交待也沒有嗎?”老滕真真的佩服這個冷血男人了。瞧着細妹失常的樣子,心中氣怒極了。
“先說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混爲一談。”
“好。”老滕一咬牙,耐着性子也嚴肅的先談起工作上的事情。
第一次攻佔遵義之後,匆促開會,拿下博古的職權,後,敵緊追而來,四面包抄,組織迅速決定放棄遵義,北渡長江,與四方面軍會和,先決定在川西北建立根據地,但事與願違。
當被敵人追擊至雲、貴、川三省交界處紅軍反其道而行,從間道插回桐梓。三軍團由南轉進,在婁山關與王家烈部遭遇,經過激烈的戰鬥,強攻,敵潰逃,最終再次攻佔遵義。
卻說小寶的去向。被溫紹送給了陳老。
陳老見之心喜,當時就說:“好乖巧的孩子。”
“指揮,據屬下推測,這個孩子很可能是彭石穿的,因爲共黨的高級將領中,彭姓,也就數着他了。”溫紹當時就把從三姨太那裡得知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也沒有隱瞞袁老闆的事情,畢竟瞞不了。
“既然是你朋友的父親,也沒有和共黨有過多的牽扯,放走就放走了吧,此事,你知我知也便是了。”陳老抱着軟軟的一團孩子,心情很不錯。
“記得,在湘江,阻擊我軍的是哪個軍團,也是三軍團吧。”陳老想了想道。
“是的,指揮。”八字眉記得很清楚,他背上的傷就是拜三軍團長所賜。
“我當時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看到過一個孩子,會不會是這個。”陳老玩笑道。顯然,他不大相信,事件是如此的巧合。
“要不要通知委員長,讓軍統特務局幫助調查一下,畢竟這個孩子對我們的幫助會很大。”溫紹建議。
陳老點點孩子的小鼻子,“我喜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合我的眼緣,我想養着他,以繼我身後,你們覺得如何?”
“這……”溫紹爲難了,“委員長那裡如何交待呢?”
“會給我這個面子的。更何況即使這個孩子是那人的,以他的性情,你們以爲,他會爲這個孩子叛黨還是如何呢?”
“的確如此。”八字眉道。
某四打了個哈欠,從這個人手裡轉到那個人手裡,再轉到這個人手裡,他已經很淡定了。他倒,最終他會被送往何處!
打了個小哈欠,愛睏的揉揉眼睛,某四安然入睡。
“這個小傢伙!”陳老見之,笑了。
“自到了我手裡,一直都沒哭呢,溫紹,你一路抱着來時,也不哭嗎?”
“是。說到這事,也奇了怪了,一路顛簸,這麼小,按道理,不哭十場八場,至少也得意思意思哭一兩聲吧,這小兔崽子倒好,給什麼吃什麼,不給也不哭,反正只要不摔疼他,他就悶着,睜着一雙大眼看着你,彷彿要將你記在心裡,回頭再找碴報復似地。”溫紹說着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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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參加同學生日,時間晚了,不足一萬,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