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郭陽的話,李文瀚的心中雖然有些心癢難耐,但卻也禁不住生出幾分期待來。看着周圍的景色,無不羨慕的說道:“郭陽,不得不說你可真會享受,這一進門就這個規格,相比之下,我還真是自愧不如啊,這樣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聽到李文瀚的話,郭陽不禁搖了搖頭說道:“文瀚,這話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這陣子忙的焦頭爛額的,哪還有心思關注這個。”
說到這裡,郭陽看了一眼身邊的高蘭,用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接着說道:“這就得感謝高蘭基金的高董事長了,當時是她把我安排在了這裡,我纔能有幸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裡也是高蘭基金的產業。”
聽到郭陽的話,李文瀚頓時恍然,同時心中也有些好奇,直覺告訴他,高蘭與郭陽一定不只是業務關係這麼簡單,要不然高蘭也不會費心思將郭陽安排在這裡,想到C市的沈曉曼,再看看郭陽身後的兩女,身爲男人的李文瀚,眼中不禁已經浮現出幾分崇拜的神色。
看到李文瀚的眼神,郭陽心中不禁有些發虛,剛要開口解釋,只聽一旁的高蘭說道:“李先生,怎麼樣,對這裡的環境還算滿意吧,這裡是高蘭基金最先獨立投資的項目之一,郭陽身爲我高蘭基金的控股董事,當然需要最高規格的待遇。”
高蘭的話聽起來是爲了應和郭陽,其實也是在側面爲郭陽解圍,解釋了自己爲郭陽安排住處的原因。
再怎麼說高蘭在男權的世界裡打出了一番天地,對於男人的心思早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對於李文瀚的眼神,也許單純的周冰並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對高蘭來說卻是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聽到高蘭的話,郭陽明白了她的意思,扭頭向她微微一笑,卻只引來高蘭的一記嬌媚的白眼。
而此刻李文瀚正陷入震驚之中,並沒有察覺到對面二人的眼神交流,高蘭的話在他的心中掀起了一陣波瀾,他沒想到郭陽竟然還是高蘭基金的控股董事?!
想起來酒店之前,郭陽曾經對李文瀚說過,如果李文瀚想知道自己的兩千萬美金被郭陽拿去做了什麼,就跟郭陽來酒店。聽到這話,李文瀚心裡算是明白了,看來這件事應該也與高蘭基金脫不開干係了。
那之前所有的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因爲高蘭基金出了狀況,所以身爲控股股東的郭陽,向自己借了兩千萬美金作爲週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只不過想到這裡,李文瀚的心中又有了新的疑問,他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能讓高蘭基金淪落到需要兩千萬美金來週轉,照理說這筆錢就算高蘭基金拿不出,郭陽艾丙集團也是沒什麼問題的啊。
李文瀚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輕輕搖了搖頭,將這個疑問暫時放在心底。
李文瀚站在離窗戶不遠的位置,看着周圍的風景,又回頭看看郭陽等人,不禁有些感嘆的對郭陽說道:“郭陽,我現在真的摸不清你到底有多少身份了,艾丙集團的董事長,鼎文傳媒的執行董事,現在竟然還是高蘭基金的控股董事,你這頭銜可是夠多的呀,而且一個比一個響亮,還有別的麼?不如一次性告訴我吧,省的一會兒冒出一個,怪嚇人的。”
李文瀚嘴上這麼說着,心中卻是有些驚喜的,他沒想到郭陽的經營項目裡,竟然還有與自己重疊的業務,這樣自己如果與他合作的話,那可就更便利了。
甚至自己可以上報給總部,直接收購高蘭基金,反正總部的意向也是拓展在華夏的業務,這樣一來,借高蘭基金在國內的金融網絡,威弗爾在華夏發展的基礎可就更加堅實了。當然,有些想法只是在李文瀚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像如收購高蘭基金這種事,成不成也不是李文瀚或者他們威弗爾基金一家說了算的。
聽到李文瀚的話,郭陽淡淡一笑,眼鏡掃了一圈衆人,然後看着李文瀚接着說道:“我哪有什麼頭銜,只不過是想好好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而已,至於剛剛你說的那些,不能算頭銜,只能說是工作崗位罷了,哈哈……”
衆人聽到郭陽這麼說,也都跟着笑了起來,只不過郭陽的話還沒說完:“文瀚,你就先記着這些,如果以後我又增加了什麼工作崗位的話,到時候我會再提前提醒你的。哈哈哈……”
聽到郭陽的話,衆人笑的更厲害了,但在場的周冰和高蘭,並沒有覺得郭陽這是在吹牛,而是很有可能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只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郭陽不想說,大家也就不會再多問。
但李文瀚並不知道郭陽的計劃,當然也就無從猜測他話裡的意思,只是以爲這是郭陽調侃的話。也就同樣玩笑似的說道:“好,郭陽,你還真是謙虛,那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咯,哈哈……”
聽到他的話,郭陽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好了,文瀚快入座吧,老站着也不是事兒啊,話說我已經有些餓了。”
郭陽的話,引起了房間裡一陣鬨笑。
衆人坐定,高蘭向門外的服務員小聲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輛餐車便推進了房間裡,將晚宴前菜,一碗魚翅湯擺在了衆人的面前。
李文瀚在大學畢業之後不久,就去了美國工作,大場面也是見過的,但那是在國外,與國內的排場比起來,就是兩碼事兒了。
當初李文瀚家庭條件也是一般,像這樣魚翅漱口的排場他還真沒見過。只見一根根晶瑩剔透的魚翅,漂浮在金黃色的濃湯裡,散發着誘人的香氣,不禁讓人垂涎欲滴。
李文瀚眉頭微皺,一手拿着湯匙,在湯裡攪動着,一時間有些無從下口偷眼瞄着桌上其他人的動作,卻只看到孟青青正揮舞着湯匙,不在保持淑女的形象,呼啦呼啦的喝着,看到這裡,李文瀚嫌棄的向她翻了一記白眼。
郭陽見李文瀚的神色,不禁一愣,頓時想起了曾經自己那個時代,電視上的一句廣告語“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郭陽也知道,此時在美國,動物保護主義已經興起了,不由想到,難道李文瀚這是在國外待久了,也受到了這方面的薰陶?
想到這裡,郭陽不禁試探着問道:“文瀚?怎麼了,難道這個不合你的胃口嗎?”
郭陽的話,讓李文瀚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靠近郭陽小聲的說道:“郭陽,以前在國內也聽說過,開席上的魚翅湯是漱口用的,我就想知道,是不是該吐掉?”
聽到李文瀚的話,看着他略帶惋惜的眼神,郭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中舒了一口氣,心想原來是心疼這湯,只要不是聖母病氾濫就好。
其實李文瀚說出這話,郭陽在心中還是有些敬佩的,要知道身爲威弗爾基金的金融項目總負責人,李文瀚是不差錢的,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資歷囂張跋扈,他能心疼這碗湯,也就說明他並沒有忘本,血液裡還是保留着一些勤儉的基因。
而且他能開口將這問題說出來,同樣證明了,他這人是真不矯情,說起來與這樣的人共事要可靠得多。
想到這裡,郭陽抿嘴一笑,同樣小聲說道:“其實按規矩,好像是要吐掉的,但這麼一碗湯就這麼吐了也是怪可惜的。”
聽到郭陽的話,李文瀚一個勁的點頭,見他的模樣,郭陽說了一句:“算了,矯情個什麼勁。你就當是一碗粉條湯,一口喝了就行了。”說着將手中的湯匙一放,將盛着魚翅的碗端了起來,仰起頭一飲而盡。
見郭陽的舉動,李文瀚的心中竟閃過些許感動,不禁哈哈一笑,也學着郭陽的樣子,將魚翅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二人的舉動,從一開始便吸引了高蘭的注意,見郭陽仰頭將魚翅喝乾,再看李文瀚有些感激的模樣,頓時明白了郭陽的用意,而且看起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看到這裡,高蘭招呼着舉起杯子說道:“本來這次晚宴,是爲了慶祝高蘭基金度過這次擠兌風波。”高蘭的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將手中的酒杯舉了起來。
李文瀚心中恍然,原來是遇到了擠兌,這可基本上是所有金融企業的災難了。能逃過這一劫,不得不稱讚郭陽的手段。聽完高蘭的話,李文瀚默默地看了郭陽一眼,卻見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說着高蘭的語氣一頓,接着說道:“感謝郭陽的支持,要不然這次高蘭基金可就有可能倒在這個坎上了。同時也歡迎威弗爾的李先生光臨本酒店,你是郭陽的朋友,便也是我高蘭的朋友,還希望你不要客氣。”
聽到高蘭的話,李文瀚連忙擺手說道:“高董事長太可氣了,能被郭陽邀來參加這個晚宴,我也是倍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