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衆人,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明白那個彭家的人怎麼突然跪在了地上,神色痛苦,皆是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只有彭家衆人,看見了那人膝蓋上的血洞,臉上頓時露出駭然之色。
他們雖然沒看見張千出手,但傻子也知道,那人左腿膝蓋上的血洞,十有八九便是張千所爲。
能在他們完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那人膝蓋上留下一個血洞,這絕對是一名可怕的高手,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對付的。
就在他們心想此事的時候,卻聽張千說道:“有誰還想過來插手的,可以動一下試試,下一次,就不是在你們腿上開一個洞了,而是在你們的頭上!”
聽見張千冷然的聲音,彭家衆人不由面面相覷,不敢擅動。
人就是這樣,只有讓別人怕你,他們纔會把你的話當一回事,否則,你就是說一千,道一萬,他們也不會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外面圍觀的衆人,卻是不明白,爲什麼彭家十幾個人,被這穿斗篷的怪人一人攔住,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似乎有點不合常理。
江上,最大的那艘船中,楊天城看見這一幕,卻是心如明鏡,看來彭家人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張千的厲害,所以纔不敢妄動。
他看向張千的目光中,那絲忌憚之色變得更加明顯起來。
便在此時,江邊的禹皇和彭家家主,同時倒在了地上,彭家家主已經氣絕生亡,禹皇也是命在須臾,只有一口氣在了。
瞧見這一幕,張千知道戰鬥已經結束,當即不再攔着彭家衆人,向禹皇和彭連海二人走去。
彭家衆人,卻仍舊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餘幼薇也向這邊跑來,瞧見禹皇滿身是血,氣若游絲的樣子,瞬間哭成了淚人,說道:“姐夫,你怎麼樣?沒事吧?我……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張千蹲下了身子,將一絲真元注入禹皇體內,激發他生命的潛力,禹皇的臉色瞬間變得紅潤起來,似乎也恢復了一點力氣。
他拉住餘幼薇的手臂,說道:“沒,沒用的!我身體的情況,我自己知道,我是……活不成了!”
又道:“你,你跟着逆央,他會帶你離開北省的!”
轉過頭望向張千,說道:“逆央,幼薇她……就拜託你了!”
張千說道:“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餘幼薇拼命的搖頭,抓着禹皇的手臂,說道:“姐夫,不你要死,我求求你了,你別死好不好?”
禹皇卻是笑了笑,說道:“你們走吧,不用管我,自會有人來處理我的屍體!會將我的骨灰,和我妻子埋在一起!”
聽他這麼一說,餘幼薇終於反應過來了,哭道:“姐夫,你……你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了,是不是?”
禹皇吃力的笑了笑,說道:“不錯,我今天就沒準備活着,臨死能拉上彭家老狗墊背,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說着,他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張千說道:“你傷勢太重,我也無力迴天!”
禹皇的心臟都破碎了,就算張千用真元激發他生命的潛力,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才過了不到一分鐘,他生命的潛力,就已經完全耗盡了,氣息漸漸微弱。
禹皇緊緊抓住張千的衣袖,張了張嘴,說道:“逆央,其實我和幼薇……”
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又從他嘴裡涌了出來,他的眼睛掙得老大,死死瞪着張千,似乎想拼了命的想說什麼,可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也不動了。
不過多久,他的身體漸漸發涼發硬,一代王者,就此離世。
餘幼薇心中悲痛,差點哭暈了過去,張千站起身,向餘幼薇說道:“我們走吧!”拉着餘幼薇,便在離開此地。
原本和餘幼薇站在一起的那幾個黑衣人,擡着禹皇的屍體,向餘幼薇和張千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快速離開了,顯然是禹皇生前對他們有所安排。
餘幼薇心中傷痛難禁,靠在張千的肩頭,不住抽泣,張千說道:“你也要太難過,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離別多於相聚,失意多於歡欣,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還要好好活着!我們走吧!”
拉着餘幼薇的手腕,離開了江邊。
直到張千離開之後,彭家一行人終於纔敢上前,擡着彭連海的屍體,也離開了此地。
圍觀的衆人,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場決戰,會是這樣一種結局,還真如雲朔說的那樣,二人同歸於盡了。
李小天說道:“嘖嘖嘖,北王和彭家家主,就這樣死了,還真被雲朔給說中了!”
沈嘉燕道:“哼!北王死了,那個張千還不是隻有灰溜溜的離開這裡!沒了北王罩着他,我看他在北省,也呆不下去了吧!”
秦雨婷沒有說話,而是輕咬着嘴脣,看張千拉着餘幼薇的手,漸漸遠去,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寶童卻突然說道:“他敢帶着北王妃走,真是不要命了!北王妃也是他能夠染指的?”
那可是北王的女人,連他王寶童都忍不住有些動心,就更不用說其他那些強者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北王妃。
張千帶着她離開,那真的是自尋死路。
秦雨婷聞言,皺眉說道:“北王妃有什麼好的?張千的女人,每一個都不比她差,真不知道你們爲什麼總是喜歡在背後對人家冷嘲熱諷,我看你們就是在嫉妒他!”
她終於忍不住了,剛纔這些人說張千的壞話,她就已經有些惱火了,現在他們又開始譏諷起張千來,真不知道張千是哪裡得罪他們了。
還有她這個表妹沈嘉燕,總是喜歡帶頭說張千的壞話,有事沒事,就要譏諷張千兩句,回去之後,得和她談一談了,她要是還繼續如此,那秦雨婷覺得不和她一起開這個餐廳也罷。
見秦雨婷突然大火,船艙中的衆人,皆是面面相覷,沈嘉燕更是臉色通紅,秦雨婷這麼說,明顯將她也說了進去。
另外幾人,卻冷笑不語,心裡對秦雨婷,卻是又疏遠了幾分。
只有王寶童的眼中,露出一絲陰晦之色,心中暗暗惱怒。
他身爲北省頂尖的富家少爺,向來都只有女人討好他,什麼時候有女人用這種態度,當衆削過他的面子。
……
(第三更,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有一更明天起來不上,先休息了,實在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