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鄧棋乾咳兩聲,冷笑道:“不好意思,這獵物是我先發現的。”
唐繡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無賴。這兔子明明是她先發現的,可鄧棋卻強詞奪理。本不想理會此人,但對方卻沒有這樣的覺悟。
“繡兒,這兔子就送給你了。”鄧棋從一個隨從的手上接過被箭矢刺穿的兔子遞了過來。
“不需要,謝謝了。”唐繡板着臉道。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往前面走去,留下臉色更加陰沉的鄧棋站在原地。
唐繡在燕京的圈子裡算是比較邊緣化的,因爲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唐家人。作爲唐重收養的一個孤兒,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在這羣二代們的眼裡就是一個玩物罷了。但是卻沒人敢輕易去摘這多鮮花,畢竟唐重可不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鄧棋對唐繡也是垂涎已久,但是鄧家也不可能娶這麼一個女子進門。他已經多次暗示對方,可唐繡卻裝出一幅清高的模樣。唐繡本意是拒絕對方,但在鄧棋眼裡就是清高的樣子。
胡冰冰努了努嘴,對鄧棋的做派很是看不慣。同爲女子的她自然明白像唐繡這種身份想要在燕京的圈子裡紮下根,其中的難度來比其他人更大。
“沒事吧。”胡冰冰跑過去拉着唐繡的手,皺起眉頭不悅地看着遠處的鄧棋。
“喲,胡小姐。不知你有何指教啊。”鄧棋見到胡冰冰這道目光之後心裡更是火氣騰昇,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東北虎又如何,在燕京人眼裡眼裡,沒有進入這天子腳下的核心地區,一個外放的老虎還是不夠看的。
“無賴。”胡冰冰低啐了一聲。
鄧棋的聽力自然沒那麼靈敏,但是從胡冰冰的表情上也看出不是什麼好話。
“紫金狩獵場的規矩就是誰先打到獵物就歸誰!先到先得,有什麼問題嗎?”鄧棋笑呵呵地說道。眯起的眼睛和淺薄的嘴脣讓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刻薄的怨婦。
胡冰冰不願意搭理他,拉着唐繡的手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陳峰也懶得管這種小事,既然胡冰冰都沒有出聲,那他也樂得清閒。
但陳峰的表現在鄧棋這羣人的眼裡就是認慫的表現,不少人砸在背後對陳峰指指點點。
但陳峰根本沒有這樣的覺悟,默默地走在兩個女人的身後,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話語一般。
唐繡情緒有些低落,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再次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和這些二代們之間的隔閡。雖然她極力融入這個圈子,可圈子裡的其他人卻好像並不怎麼買她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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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事,以胡冰冰的聰慧自然是看出來了,問題是她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這種事情只能靠唐繡自己去處理。
有鄧棋這羣禍害跟在身後,幾人朝着後山深處走去。
燕京城那羣公子哥們都是來享受打獵樂趣的,平日自然不會深入這麼遠的深山,可是今天卻紛紛饒有興致地遠遠吊在陳峰一行人的身後。
“噓!”
胡冰冰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示意其他人不要出聲。
沙沙地聲音響起,一頭成年斑鹿警惕地望向四周。沒有發現異常,這才低下頭來吃草。
陳峰對殺死一頭小鹿沒有任何興致,不過這倒是讓兩個女人起了興致。兩人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響,向小鹿的位置靠近。
待差不多達到弓弩的射程範圍之內,兩人小心翼翼地架設好了弓弩。這種弓弩的穿透力巨大,而且並不需要廢力就能上箭。
兩人興致滿滿,箭矢以極快地速度射向還沒感受到危機的小鹿。
嗖!
遠處一隻利箭一頭紮在小鹿的旁邊,受到驚嚇的小鹿以巨快的速度奔向遠處。
胡冰冰和唐繡兩人都是一臉冰霜,看來鄧棋這夥人賊心不死。一直跟蹤着自己。
果然,鄧棋那張欠揍的臉再一次從森林中鑽了出來。
“哎呀,剛纔不小心把兩位的獵物給驚跑了,真是不好意思。”雖然嘴上說着不好意思,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歉意,而是戲謔地盯着兩個女人。
顯然是故意驚走斑鹿。
這小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忍受力。還真是活膩了!
陳峰一臉看死人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男子,緩緩走上前來。
鄧棋和他身後的一夥人都露出了嘲弄的表情,終於忍不住了嗎?也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陳峰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鄧棋是何許人也?就憑他?拿什麼來對抗?
“你在找死?”陳峰眼神冰冷,嘴裡卻是淡淡地疑惑,讓人以爲他說的就是真理一般。
鄧棋還沒呵斥出聲,身後的一羣二代們紛紛來時冷嘲熱諷起來。
“裝什麼大以巴狼?”
“這小子是哪裡冒出來的?他以爲這裡是他們那旮旯?”
“就是!在燕京城鄧公子面前裝逼。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像是沒有聽到這羣人的冷嘲熱諷一般,陳峰盯着沒有說話的鄧棋,再重複了一次:“你是在找死嗎?”
鄧棋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子也太裝逼了吧,到底是誰在找死?
“對啊,我就是找死。”鄧棋一臉嬉皮笑臉,隨即回頭和身後的人對視了一眼:“你們說他能弄死我嗎?他敢弄我嗎?”
身後的一羣人發出一陣鬨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陳峰可不是在說笑,他右手如同閃電一般迅猛出手。鄧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陳峰給捏在手上了。陳峰那鋼筋般的右手成爪,死死地扣在他的脖頸上。
“你覺得很好笑?”陳峰面色古井無波,還是平淡的聲音,好像他掐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可以隨時捏死的螞蟻一樣。
這下子鄧棋身後的一羣人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陳峰這氣勢太過於強大把他們嚇到了。難道這人真的敢殺人不成?
他們的性命金貴,自然不願意離陳峰這種動不動就威脅殺人的瘋子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