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古仙元氣

湍急的河水吞噬掉寧夜的那一瞬間,寧夜還沒來得及掙扎,冰冷刺骨的河水襲來,意識陷入了昏暗之中…

“這就是死亡嗎?”肢體所有感官在最後消失的那一剎那,寧夜腦海中不忘感嘆了一番,死亡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第二天,宜興日報頭條上報道:一男子於昨天上午十點,跳晁河大橋輕生,屍體被河流衝向下游不見!

“我…這是…”

此時的寧夜,身體處在一片黑暗之中,不!應該說沒有身體!寧夜化成了一道奇異的氣流,有意識,但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聞。這是一片黑暗的空間,黑暗,寧夜唯一的感覺就是徹底的黑暗。沉寂了一會兒,寧夜緩過神來,雖然不幸,但不幸中的萬幸自己還有意識;但他也明白,自己現在肯定不是正常的樣子。沒有眼,沒有手,沒有軀幹…只有一縷神識…

寧夜就這樣沉寂在這一小塊空間之中,在這個陌生又神秘的世界,除去意識能感覺到這裡空無一物之外,就是莫名的恐懼。就像小時候看恐怖片,晚上睡覺的時候甚至都不敢衝被褥中露出腦袋,怕一露出腦袋,自己的面前就出現了電影中鬼臉!而現在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情,孤獨的處於一片黑暗之中,可惜的是沒有了小時候的那張被褥的依靠,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黑暗裡。

漸漸地,寧夜反而冷靜了下來,現在寧夜唯一擔心的是自己的家人。家人知道自己已經離開原來的世界,是不是特別的悲傷,哎!幸好自己提前買了幾種人身保險,就是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保險公司能不能夠給家人保險費。自己也沒有辦法,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怎麼還能顧及到家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寧夜發現自己能感覺到周邊壞境的微妙變化!他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團奇異的氣流中,氣流似蛋殼,包裹住寧夜;透過蛋殼狀的氣流,意識突然來到一片開闊地帶,四周依舊灰暗無華,但寧夜能感覺到這片空間比自身被困的地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遠處,一股股海洋浪濤般的奇異氣流迎頭而來,衝擊進自己身處的蛋殼上。“噗、噗。。”寧夜一呆,自己這個時候竟然能感覺到奇異氣流撞擊進入蛋殼的聲音!蛋殼中,奇異氣流並沒有停下,而是在蛋殼內部,沿着蛋殼紋路緩緩的旋轉着,每當一道道黑暗氣流撞上寧夜的那一縷魂絲,掃過寧夜的思維,同時還一次次的梳理着他的思維,讓寧夜有一種戰慄感。真是無法言語的美妙感覺,每一道黑暗氣流沖刷過,都如同吸了毒品一樣,不過就算是毒品與之相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米粒與皓月的差距!有那麼一瞬間,寧夜在想,這難道是混沌物質?不過很快就排除了這一可能,因爲寧夜感覺到的黑暗氣流是一股純粹的氣流,沒有混沌那樣的灰暗混雜。混沌混沌,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聽名字也能猜出來,混沌並不是精純的一種氣體,混沌是渾蒙的存在。寧夜想去抓住氣流充實自己的一縷魂絲,可是任憑寧夜百般努力,不能抓到一絲,皆是由黑暗氣流衝撞到他魂絲上…

寧夜日日夜夜任由黑暗氣流沖刷、梳理,其實在這片空間中,沒有時間這個概念。不知吸收了多少年的黑暗氣流,對於周圍的感覺越發的清晰;某一刻,寧夜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並不是鬼魂,應該是元神!寧夜一次一次的將元神透過蛋殼,向着外面的世界探索,就像前世的蝙蝠探索着未知領域。四周空濛蒙一片,渾然一片,沒有熟悉的色彩,沒有任何的參照物。整個空間充斥着梳理寧夜元神的物質,寧夜的元神已經可以抓取吸收更多的黑暗氣流,充實強大自己的元神之體,每吸收一絲,寧夜的元神就擴大一絲。吸收了大量的黑暗氣流,寧夜的元神已經可以搜索的更遠更深!元神衝出蛋殼,衝向從未探索過的區域。那裡的黑色氣流猶如實質,在寧夜元神弱小的時候就發現了,弱小的元神無法衝破那股氣流屏障。強大的元神一路披荊斬棘,衝擊在猶如實質的黑暗氣流上。

“啊!!”一聲輕微的痛呼,其實寧夜並不能說話,但是能很真切的感覺到疼痛。

“元神竟然穿透不了!”

僅僅衝破了一丈遠的黑暗氣流屏障,就讓寧夜的元神痛苦起來。不過寧夜沒有放棄,因爲他能感覺到黑暗氣流屏障的後面,有東西在吸引着他不顧一切的想破開屏障,這種感覺不是危險之兆,如今寧夜的元神已經足夠強大,能提前微弱的感應危險的存在。

越是深入,越是鑽心的疼痛。寧夜強忍劇痛,一鼓作氣,要是可以大吼的話,寧夜已經發出了震天吼;不行了,疼痛的感覺已經深入靈魂,如果能形容的話,就是數千把鋒利的刀鋒在割着骨頭,內臟器官!就當寧夜受不了疼痛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元神終於穿透黑暗氣流屏障!

眼前的景象不得不由寧夜震驚,這裡不再是那一種單調的黑暗世界,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座數千萬丈高大的山峰,上看不到峰,下看不到腳。憑着寧夜的元神,看不到這座山有多高,一條如同銀河閃亮的瀑布傾斜而下,沖刷進奇異黑色雲層裡,再往下看,已經被黑色雲層遮擋看不到了!

“這是!那雲層!!”

那一望無際的黑色雲層,寧夜仔細觀望,發現竟然是自己這麼久來,沒日沒夜捧如瑰寶一般吸收的黑暗氣流!

“不對!瀑布不對勁!!黑色氣流是這個瀑布激盪產生的!那麼這瀑布是什麼東西?!!”又是一聲驚歎質疑之色。

靠近瀑布,沒有任何阻礙,瀑布只是普通瀑布?寧夜元神幻化出一隻手,緩緩的伸出。水流接觸到寧夜的元神,竟然穿透而過!“怎麼可能?!”寧夜一臉大驚道,好像被貓踩着尾巴的老鼠。“元神凝聚的手掌,不可能抓不起水流!就是一座山都是可以攝起!”寧夜驚訝神色一閃即逝,隨即疑惑起來: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普通的水。“我不信小小瀑布之水攝不起來!元神歸一!”寧夜大吼,人形元神瞬間凝聚,化成一隻巨大手掌,狠狠抓向瀑布!

穿透手掌,一擊無果!

“再來!”又一次,幻化的手掌更加凝練強大。

“啪嗒!”

寧夜望着手掌心,呆呆站立良久,收取的這一滴水,讓寧夜使出了渾身解數!

震撼!大手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難道真是鴻蒙未判時期?鴻蒙未判,是寧夜這麼長時間唯一揣摩出來的結果。不管了,先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這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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