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臥槽?”
“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兩人近乎是同時發聲。
這一臉橫肉的不是別人,正是餘賢的宿友李達芬。
“喲,可以啊鹹魚,竟然還玩起直播了。”李達芬撇了一眼餘賢用撐杆撐在一旁的手機屏幕,隨即臉上浮現一抹壞笑,“你就不怕你吃到一半睡着,變成直播睡覺?”
“哪能,我是那種鹹魚嗎?”
此話一出,李達芬還沒回應呢,鹹魚哥雜談室反倒先反應過來。
“是。”
“當然。”
“你就是這種鹹魚!第一次直播就是唱到一半說困了。”
“都自稱‘鹹魚哥’了,你還不承認自己是鹹魚?”
……
“誒嘿,鹹魚,能不能先把直播閉了啊,咱倆這直播認親呢?”
“誰跟你這貨直播認親!”餘賢笑罵着,將手機屏幕拉前,“不好意思哈,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我們下次再見。”
“別啊,再播一會兒嘛……”
“讓我看看你們認♂親啊。”
“上面那位,你這符號有點意思啊。”
“我想看鹹魚哥被做(屏蔽)的事情!”
……
鹹魚哥已退出直播間。
正當鹹魚哥雜談室熱鬧非凡之時,餘賢將直播關閉。
“李大噴子,我記得你老家不是魔都吧,怎麼跑這來了?”餘賢搶先發問道。
“嗨,我也不想啊,喏,那是我媽,是她硬把我拉來魔都的。嘿,你又是怎麼回事啊?還帶着你妹妹,旅遊?”
“有旅遊的計劃,不過……”
餘賢話說到一半,李達芬的母親走了過來,她的雙頰上有一抹紅霞,走路看起來有些晃盪。
“達芬,你認識的朋友?”她的語氣中透出一股醉意。
“噢,那我介紹一下。”李達芬用手拍了拍餘賢的肩膀,“這是我兄弟,也是我現在的宿友,餘賢。那位是他的妹妹,餘佳佳。”
“阿姨好。”餘賢與餘佳佳異口同聲地迴應道。
“嘖,別叫我阿姨,聽起來太老氣了!我叫李玲,叫我玲姐就好。”李玲醉醺醺地強睜着雙眼,倏然蹲下,然後湊近腦袋仔細看了看餘賢的面容,“喲,停水靈的嘛,有沒有興趣跟你玲姐拍戲啊?”
李玲伸出左手,大拇指與食指捏住餘賢的下巴,然後舔了舔嘴脣。
“媽,嘿嘿,媽?”李達芬輕聲提醒兩下見李玲沒什麼反應,索性蹲下來一股腦將李玲攙扶起來。
果然,不出李達芬所料,李玲這一站起來,腦袋便直接一歪,陷入沉睡。
“不好意思哈,我媽喝酒後就這樣。這樣吧鹹魚,在魔都要是有什麼事就打電話聯繫我,我能幫就幫,對不住啦,我先得把我媽攙回去。”
“沒事的,有事會找你的。”餘賢揮揮手錶示告別。
這是餘賢第一次見到李達芬這麼尷尬的樣子,當然,也是第一次見到李達芬的母親。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李達芬生活於一個單親家庭。
餘賢望着李達芬攙扶着李玲逐漸遠去的背影,感覺李達芬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又豐滿立體了些。
“哥哥,我肚子已經被你搞大了,也差不多該回賓館休息了。”餘佳佳那稚嫩甜美的女聲將餘賢從腦海深處拉了回來。
“那啥……佳佳,我跟你商量個事,不要總是說一些很容易產生歧義的言語啊,你哥哥我心臟不好……”
“嗯哼?那是因爲哥哥總喜歡想歪吧?”
……
次日。
開往《華夏好聲音》海選賽錄製場地的汽車上。
繁羽從副駕駛位置上轉過頭來:“餘賢,你準備唱什麼歌?”
“我啊?準備唱一首原創歌曲。”
聽到這句話,繁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小幅度地搖了搖頭:“那我換個問題,你想選哪位導師?”
“看心情吧,我也說不清。”
“……”
繁羽聽到回覆瞬間哽住,他將腦海中的思緒稍作整理,緩緩開口:“雖說是海選賽,但是這《華夏好聲音》可不是那麼好混的。你是第三十一個上場,所以說現在臨時改歌還來得及。這四位導師到時候選人,肯定是按照自己的風格來選,因爲只有他們自己的風格,或者接近他們自己的風格,他們纔有把握,才知道該怎麼在選下你後去教導你。不是說你原創歌曲就不好,畢竟貼合一名導師的口味去選歌,通過率會大一些。”
繁羽說的這些話,餘賢早就考慮過。一名?不不不,餘賢的目標是讓四名導師全部轉身。
“我沒問題的,要擔心的話,擔心蘇黎吧。”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唉,蘇黎哪還需要我擔心,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將近一個小時後。
餘賢一行人來到《華夏好聲音》海選賽的錄製現場。
準確說是他們乘坐着的車,行駛到了門口。
首先下車的是繁羽,其次是蘇黎。
蘇黎一下車,立馬有一名記者與他的攝影師一併跑了過來。
“您好,我是風歌網的記者尋音,請問您是參加《華夏好聲音》的嗎?能借用您兩分鐘的時間做一下采訪嗎?”
“是,可以。”蘇黎那傲氣的面容罕見地撐開嘴巴,露出微笑。
“請問您是簽約歌手嗎?還是獨自參賽的?”
“我是酷貓音樂旗下的簽約歌手。”
“這樣吧,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或者唱兩句也行。”
“我叫蘇黎,來自酷貓音樂。唱歌就不必了,你們會在電視上聽到的。好了,拜拜。”蘇黎伸手一揮,側身從記者的身旁走過去。
記者看着蘇黎離去,只好無奈地聳聳肩。
緊接着,他捕捉到剛剛下車的餘賢。
“您好,我是風歌網的記者尋音,請問您是參加《華夏好聲音》的嗎?能借用您兩分鐘的時間做一下采訪嗎?”
“是的。”餘賢在臉上強扯出一抹微笑。
不是餘賢不給面子,是他對娛樂記者的印象不太好。
採訪什麼的,播出去倒是沒事,就怕別人在後期添油加醋,加以解說,平淡無奇的採訪硬生生被改成黑歷史。
“您對這次海選賽有什麼期望嗎?”記者明顯吸取了剛剛採訪蘇黎時的教訓,不再詢問涉及隱私機密的東西。
“期望嘛……不在演唱時睡着就好。”
“啊?”記者一時沒反應過來,而餘賢早已提步前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