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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羅小燕是滿腹的擔心。這兩年,她對連守義和何氏也算很瞭解了,而且,這次連守義和何氏兩口子又擺明了姿態。羅小燕很害怕,她怕一家人的日子從此要被連守義和何氏攪鬧的沒有寧日,且好好的日子,因爲他們的惡習終究要破敗。
所以,她急於求得連蔓兒一家的支持。
現在連蔓兒一家都明確了立場支持她,羅小燕就放下心來了。連蔓兒一家都支持她當家,掌握錢財,並讓她約束連守義和何氏。羅小燕自覺如同得了尚方寶劍一樣。而且,連蔓兒還誇她有本領,相信她一定能約束得住沒正行的公公婆婆,這讓羅小燕更加高興。
自從和二郎成親,連蔓兒一家待她和她那一家都極好。她一家的日子,也因爲連蔓兒一家的幫助,而和從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羅小燕對連蔓兒一家心存感激。而且,她還看出來,連蔓兒一家待她們好,還不僅僅是看着二郎,更有看重她的緣故。是因爲看重她的爲人、行事,纔會對她們那麼好,時常伸手幫襯。
原本因爲一成親就厚顏開口求人,羅小燕很怕被人從此看輕。可連蔓兒一家並沒有因爲這件事就看輕她,而且更多地看到了她的長處。
羅小燕因此對連蔓兒一家不僅是感激,如此被喜歡、被看重,羅小燕心裡想的,就是能做的更好,不讓恩人們失望。
現在,連蔓兒一家鼓勵她約束住連守義和何氏,爲人爲己,她都很樂意這麼做。
“你爹的脾氣你知道,那房子的事。你就得多擔着點,別啥都由着他。”關於蓋房子的事情,連守信就囑咐二郎道。
“四叔,這個我知道。要不,我也不能告了長假。蓋房子這事,肯定都在我身上。”二郎就道。
幾個人將這件事情談妥了,各自都覺得滿意,接下來,又嘮了一些家常瑣事,張氏看着要到飯時。就留二郎和羅小燕吃飯。
二郎和羅小燕就都搖頭。
“房子的事不能耽誤,多一天,就誤一天的工。”二郎道。
二郎實誠、肯幹。這蓋房子多用一天工夫,他就得晚去大車店一天,少拿一天的工錢。如今大車店給的工錢很是不少,二郎捨不得這個錢。有了這個錢,一家大小才能好衣好食。一家人的日子才能更好過,
“……還得做飯啥的,雜事不老少。公公婆婆他們剛搬過去,要收拾的也多。”羅小燕道。她說的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還有些擔心。她和二郎出來了,連守義、何氏會找她爹孃和妹子的麻煩。
而且,羅小燕也有些急於回去。給連守義和何氏“立規矩”。
見他們兩口子這麼說,張氏也就沒有強留。連蔓兒早就讓小丫頭裝了一盒子的點心,又拿了兩樣玩意兒給二妞妞帶回去跟羅小燕的閨女一塊玩。
“看住了他 ,就不能再讓他去耍錢。他們手裡的錢,你們能管到手裡。就更好。”連蔓兒還對羅小燕說到。
羅小燕點頭,說她都記下了。如果再能掌管了連守義和何氏的收入。那麼他們一大家子的日子都會更加好過。羅小燕當然樂意。
二郎和羅小燕千恩萬謝地走了。
晌午,五郎從外面訪友回來,小七和小龍、小虎也放了學,一家人吃過晌午飯,就圍坐在一起喝茶說話。
連蔓兒就將二郎和羅小燕來過的事情告訴了五郎和小七。
五郎點頭,也覺得滿意。
“這兩孩子,都算是好孩子。”張氏就道。
“就是不知道,這事能不能行的通。”連守信很認同張氏的話,不過還是有些擔心,“二郎兩口子,能管住那倆人?”
二郎以後還要去縣城做工,要約束、看着連守義和何氏的,主要是羅小燕。連蔓兒對羅小燕有信心。
“要是我二哥一個人,怕是不行。不過,主要還是看我二嫂。我看她行。”連蔓兒就道。
這兩年,她們與羅小燕常來常往,連蔓兒仔細觀察過羅小燕的爲人行事。
“性子特剛強,別看嘴上不大會說,可她認準了的事,就有股子狠勁,非幹成了不可。”連蔓兒說道。
“這倒是。就她招夫到家,幫襯孃家這個事,那村裡村外議論的人不少,她都挺下來了,該幹啥還是幹啥。”連守信就點頭道。
“別看她看着不如我大嫂子靈巧,可心裡有數,應付芽兒她爹孃完全夠用。……再有,我看她這個人特別成,肯往肩膀上挑擔子。她多看重家庭啊,肯定不樂意被芽兒她爹孃給毀了。”連蔓兒又道。
“她也是個正人,心裡就看不慣她公公婆婆那一套。”張氏也道。
總之,羅小燕有動力,也有本事約束連守義、何氏。再加上連蔓兒給她創造條件,沒有不成的道理。
雖然她們住在三十里營子,和鄉親們的關係也非常好。但是要說一呼百應,她們說什麼是什麼,當然還是羅家村,因爲那裡大多數的人家都種着她家的地。在那裡,她們還有莊頭和許多的家人,行事更比三十里營子方便許多。
連守義和何氏去了羅家村,表面上看是被羅小燕約束起來了,實際上是被她們給圈住了。
這正是五郎和連蔓兒所需要的,之所以等到這個時候才順水推舟的做成這件事,是因爲以前一直條件不足。
以前,二郎和羅小燕的日子還沒好過起來,兩個人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和動力去約束連守義和何氏。而且,沒有足夠的由頭,他們也不好無端地讓連守義搬家。
現在,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不落痕跡。
連守義和二郎在羅家村蓋房子,連守信去了一回,也出了一些人工。連守禮和連繼祖都去幫了兩個工。六郎更是被連守信安排過去幫忙,每天早飯和晚飯依舊在自家吃,只一頓晌午飯是在二郎那邊吃的。
辦完了連守義這件事,接下來,就到了商寶容出閣的日子。
張氏和連蔓兒早就準備好了給商寶容的添箱禮,趙氏、吳王氏、還有陸家也都備了禮,幾家人先都到連蔓兒家來聚齊,商量一會一起去商家送禮。
都不是外人,張氏就說起了周氏特意囑咐連守信的話。
“這還用特意囑咐,誰是那不知道禮往的人是咋地。”吳王氏就笑道。
“可不是。”張氏點頭,“老太太還另外囑咐了,讓給我孃家捎信兒,讓我孃家也來人。”
“這個……應該是沒有禮。”吳王氏就問張氏,“那你是打算咋辦,給那邊捎信兒了沒?”
張家和商家本來沒有來往,而且是隔了好幾層的極遠的親戚。只是張採雲成親的時候,商家往陸家走了禮。那是和陸家建立了來往。這次商寶容成親,陸家來添箱隨禮是正當的。張家並不必來人隨禮。
莊戶人家講究禮尚往來,有沒有禮這些事,都是有定規的。張家和商家現在就是沒有禮往。
而周氏卻特意跟連守信提出來,讓張家給商家添箱隨禮。一般人是根本沒有臉這樣要求的。周氏這麼做,無非是受了商家的慫恿,要給商家爭面子。
“是沒有禮。”張氏就道,“我也沒給我孃家捎信兒。我們咋樣都沒啥,不能帶累我爹孃這麼上趕着巴結。我爹孃那也是一把年紀,比他們年紀還大些那。”
“我沒給他們捎信兒讓他們來,我另外備了一份禮,就說是他們送的。 等過後,有事的時候順便說一聲就算了。”張氏就又拿出一個尺頭來給大傢伙看,那是她爲張青山和李氏備下的,給商寶容的添箱禮。
“這樣也行。裡面都有了,行的寬大。”吳王氏就道,“三姨夫那個人,家興他爹知道他。總行這鬼魔溜的事,曲裡拐彎,拿腔作勢、小裡小氣的。那回不是後來跟我們表白嗎,後悔沒隨了你孃家那邊的禮。估摸着是真後悔,還想着跟你孃家那邊走動。”
“看他後來,這邊老爺子沒了那回,他那上趕着巴結大姨夫的樣。就是大姨夫那邊也沒啥事,這回要是大姨夫那邊先給他隨禮了,他這面子也有了,往後也能走動起來。”
“就是這事,做的不大氣。你們這邊寬大一點,大傢伙也都看的明白。”
張氏聽了,覺得吳王氏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我是沒想那麼遠,以後他們走動不走動的,就是好歹不差這點東西。那天孩子他爹答應老太太了。”張氏就道,“再者,寶容那丫頭,我看她還挺好。”
“這個對,你們現在的日子,一步高一步的,寧可處處寬點,多留些地步……”吳王氏贊同地點頭。
“孩子們也這麼說,是這個理。”張氏就道。
因爲有吳王氏、趙氏,還有陸家的大媳婦作伴,張氏就親自往商家去了一趟,不過坐了一會就回來了。
當天傍晚,商寶容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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