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輝生居高臨下地看着此時正低着頭的蘇白,眼睛深沉無比。
“你是覺得,他中午沒有睡覺,就應該在大家練軍姿的時候,閉上眼睛偷懶?”每一字每一句都發得很是清楚,而且,這裡頭還夾着屬於北方漢子的口音,“你覺得他這樣是對的?”
“我不這樣覺得。”蘇白低着頭,回答。
蘇白回答完之後,全場靜默,誰也不敢亂講話,誰也不敢亂動。
除了心裡憋着一團氣的姚富,和已經經歷過這種情況很多次的陳孤。
“你叫什麼名字?”
“嗯?”蘇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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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的名字,你是今天才過來的吧。”樑輝生把眼睛從蘇白的身上移開,眸色深沉。
剛纔,他才反應過來,這個同學,他沒怎麼見過,甚至,他應該是沒見過這個同學的。
蘇白皺了一下眉頭,如實給他答案,“我叫蘇白。”
“蘇白……原來,你就是蘇白……”
什麼意思?
蘇白實在摸不清頭腦,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原來,你就是蘇白”?
她是蘇白,所以怎麼了嗎?
“蘇白,今天,我就放過你。”
蘇白,“……”
放過她?啥意思?
“切!”突然,後邊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屑聲音。
是姚富不知道天高地厚,被吼了還不知道收斂。
樑輝生轉頭,將他凌厲的眼神射向姚富。
這個同學,這一個星期來都像吃了火藥一樣,被他罰了好幾次都不學好,真是囂張得很吶!
聽說這人家裡有點小錢,嘖嘖,家裡有點錢,這人的性格就成了這個樣子,以後……
“教官,我提議,讓蘇白和姚富一起去訓練場,每個人都跑五圈。”
蘇白,“……”
姚富,“……”
其他人,“……”
站在旁邊的陳孤突然站了出來,一開口,就是把蘇白給供出去的話。
樑輝生回過頭來,看向陳孤。
陳孤這個小孩子,他是熟悉的。
這是陳遠陳軍長的小孫子,無論是哪一個方面,都是極其優秀的,所以,之前,得知他被分配到帶領陳孤所在的班級時,不得不說,他覺得自己挺幸運的。
“爲什麼這樣提議?”樑輝生的眼神在蘇白和姚富之間流轉,深沉的眸色裡帶着一絲絲的興趣。
在他的印象當中,陳孤不是會出來做出這種勞什子提議的人。
陳孤面無表情,看了些仍然處於驚訝狀態中的蘇白,然後,他才繼續說道,“軍中,紀律高於一切,姚富在練習站軍姿的時候,閉上眼睛偷懶,該罰,而蘇白……”
蘇白反應過來,伸長了耳朵聽他把她給供出來的原因。
“蘇白,她在你要處罰人的時候,什麼報告都沒打,就站出來阻止,挑戰了教官你的權利,也該罰。”
蘇白,“……”
說實話,陳孤說的,是有點道理的。
可是,她剛纔並不是真的想挑戰樑輝生的權威,她只是想東西的時候,被姚富突然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陳孤的一席話講完之後,樑輝生流轉的眼睛就定了下來,“好,那蘇白、姚富,你們現在給我到訓練場去,跑完五圈再回來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