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靈覺得自己可能開光了,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前腳還想着小姨夫能不能降服得住現在的小姨,沒幾天的功夫就真的出事了。
一天半夜,趙靈靈家的門被人“哐哐”敲了起來,把一家人都嚇了一跳,趙有志趕緊起來去問:“誰啊?”
“我,姐夫。”門外是朱麗麗哽咽的聲音。
趙有志一聽是小姨子來了,雖然疑惑怎麼這麼晚過來,但聽這聲兒猜想肯定是出事了,難道是“物色”出什麼事了?心裡想着,手上卻沒停,趕緊開了門,請朱麗麗進來。
朱麗華也出來了,看見進門的是朱麗麗滿是疑惑,“麗麗,這麼晚,你咋來了?”
朱麗麗擡起頭,大家這纔看見,朱麗麗臉上明顯有巴掌印,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也有青紫的痕跡。朱麗麗看見姐姐,一下撲倒朱麗華懷裡大哭了起來。
趙靈靈聞聲也出來了,朱麗華看到趙靈靈出來了道:“這沒你小孩的事,趕緊回屋睡覺去,明天還得上學呢!”
趙靈靈知道這種場合確實不適合自己一個小孩在場,什麼也沒問,聽話的轉身回了屋,還把門帶上了,不過小耳朵卻緊貼在門上,將外面的聲音聽了個一清二楚。
“姐,栓子(趙靈靈小姨夫)他打我,你看把我打的!”朱麗麗哭了一會便向朱麗華告起狀來。
朱麗華仔細看了看朱麗麗臉上身上,確實打得不輕,氣憤的說:“栓子咋能這樣呢,兩口子間啥事啊,下這麼重的手!不行,我得找他去!”說着就要起身。
朱麗麗和趙有志一起拉住了她,趙有志還是比較理智的,對朱麗華說:“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大姨姐找人家幹什麼,要找也等天亮的。再說,也得先問清楚是因爲啥啊!”
朱麗華想想也是,先起身拿了冷毛巾給朱麗麗敷臉,又坐下拉着她的手問道:“麗麗,到底因爲啥啊,栓子下這麼重的手。”
朱麗麗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後說道:“也沒啥,就是店裡一個客人,總來我們這買東西,一來二去的就熟了些,多說了幾句話,他就懷疑我和人家有什麼,就動起手來了。”
朱麗華看了看朱麗麗,“是個男客人吧!麗麗,你和姐說實話,你倆真沒啥吧?”
朱麗麗急忙把手抽回來,道:“姐你說啥呢,我能有啥?就是栓子心眼小。”
趙有志作爲男人卻沒那麼好糊弄,他知道男人在什麼時候纔會下這麼重的手,但是作爲姐夫卻沒法深說,只是問道:“那人是幹什麼的?多大了?”
其實這句話本身就帶着心機,若真是普通的客人哪會對人家幹什麼的、多大了那麼瞭解,他這麼問也是想側面瞭解朱麗麗和那個男人的熟悉程度。
朱麗麗沒想那麼多,聽姐夫問了就回答說:“是咱們縣工商局的,今年38了。”
“結婚了嗎?有孩子嗎?”趙有志又問。
“結了,不過去年離了,孩子跟着媽了。”朱麗麗聽趙有志問得隨便,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回答了。
趙靈靈在門後偷聽,聽到小姨的回答就覺得小姨和那男人恐怕沒有說的那麼簡單。
趙有志皺了皺眉頭,沒有再問,只是對朱麗華道:“小華,挺晚了,你帶着小妹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說,我去靈靈那屋湊合湊合,你把我的被給我拿過來。”
“哎!麗麗不哭了啊,有啥事明早兒再說,你先洗洗睡,我去給你姐夫把被搬過去。”朱麗華摸摸朱麗麗的臉道。
朱麗華回屋拿了趙有志的被子往趙靈靈房間走,趙靈靈早就滋溜一下鑽回被窩,假裝又睡着的樣子。
趙有志看朱麗華進來了趕緊關上門,對朱麗華小聲說:“明天你是要找栓子去?”
朱麗華聽他用這麼小的聲音說話,以爲是怕吵醒孩子,也小聲說道:“那肯定的啊,把我妹妹打成這樣,我不得問問去,不然以爲我們老朱家沒人了呢!”
因爲朱家一門女孩,所以姐妹四個空前團結,誰捱了欺負通常都是一起出動討回來,如今遇到這種事情朱麗華自然不會不管。
趙有志提醒道:“我覺得小妹和工商局那男的恐怕關係沒那麼簡單,不然怎麼對人家的個人情況知道的那麼清楚。要真無憑無據的,就栓子那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怎麼也下不了這麼重的手,況且還有孩子。”
朱麗華這時候冷靜了下來,聽了趙有志的分析也覺得有道理,又聽朱麗麗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便對趙有志說:“行,你說的我知道了,我好好想想,你也趕緊睡吧,明早兒你送孩子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