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娛樂新聞播出的同一時間,安吉也在家裡收看電視,她身邊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怎麼趕都不趕不走的男人。
“紹正陽挺厲害的麼!”
莫非翹着二郎腿,胳膊擱在安吉身後的沙發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雖然現在好萊塢有很多人,都在睜大眼睛等着看你的笑話,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把你的新專輯宣傳做得非常成功。”
在這樣的趨勢下,安吉如果能給高傲的米國人來一次狠狠的打臉,那麼她在好萊塢的地位就會得到大大的提高。
莫非早在和她一起錄製《心跳》時,就已經聽過《Diva》的其他幾首歌了,不得不說就連他也對安吉的才華佩服不已。
正如紹正陽先前說過的那樣,安吉這張專輯幾乎每一首歌都能成爲經典,歌曲的好聽程度甚至還要超過她的前兩張白金專輯!
要是這樣還紅不了,那隻能說米國這片土地,對亞裔的排擠實在是太嚴重了。
安吉握了握放在腿邊的拳頭,水晶般清澈見底的黑眸中,有着孤注一擲的決絕:“明天就是21號了!”
宣傳做的再厲害,最後也還是要看專輯的銷售成績來說話,無論是死還是活,安吉明天都能得知。
看到她這反應,莫非不由得搖頭失笑道:“放心吧,不管怎麼樣,肯定會有人對你的新專輯產生好奇,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去音像店買回家聽。”
以她的音樂才華和演唱功底,莫非相信這些人只要去聽了,就一定會由衷的喜歡上她的聲音,並且最終演變成她來到米國後的第一批忠實粉絲。
“那就借你吉言了。”
安吉對莫非笑了笑,伸手拿起電視遙控換了個頻道,隨即便對守在不遠處的管家Edan招了招手:“幫我拿幾瓶酒來,今晚我應該是睡不着了,陪我喝點?”
後面那句話顯然不是對Edan說的。
莫非勾起嘴角輕笑一聲,放在沙發上的手輕佻的挑起了安吉的下巴,桃花眼中眼波流轉道:“美人相約,莫敢不從?”
“油嘴滑舌。”
安吉毫無威懾力的瞪了他一眼,結果還沒等他說什麼呢,自己就先忍不住抿着嘴脣笑了起來。
正好這時Edan拿了紅酒過來,安吉就順手給自己和莫非各倒了一杯,然後將其中一隻杯子遞了過去:“認識這麼久,好像從來沒跟你喝過酒。”
雖然兩人以前一起參加過天娛的年慶,當時在宴會上也有酒水供應,但那時的安吉在忙着認人,根本就沒和莫非說幾句話。
“嗯?”
莫非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愈發深刻,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安吉問道:“那你現在要跟我喝個交杯酒嗎?”
這人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安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隨即卻讓自己的胳膊穿過他持着酒杯的手,手臂在繞了一圈後纔將杯子送到脣邊,擡起下巴輕哼一聲:“喝就喝,還怕你不成?”
“嘖。”
莫非也擡起手臂,嘴脣在杯沿上輕抿一口:“喝下了這杯交杯酒,這在古代接下來可是要過洞房花燭夜的。”
嗬,原來在這裡等着她呢!
安吉瞬間領悟到了這男人的狡詐心思,不由得一口喝乾了酒杯裡的液體,隨即就將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瞪着他道:“太狡猾了,先前說要喝交杯酒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喝完要入洞房?”
“現在說不也一樣?”
莫非放下已經空了的酒杯,視線輕輕在蕭瀟身上一瞥,小助理就非常識相的站起來往自己房裡走去,還不忘在臨走前把一旁的保鏢頭子也一起拉開。
客廳裡瞬間就空了下來,就連原本守在不遠處的管家和傭人,也都極有眼色的一併退開了。
我總算髮現了,你其實就是一色胚。”安吉哼哼唧唧的說道。
其實她心裡也清楚,莫非現在說這些話,不過就是爲了讓她放鬆心情罷了,知道明天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這男人怎麼也不可能在今晚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但是清楚歸清楚,嘴皮子上還是討不了好的。
“是是是,我是色胚。”
莫非也不還嘴,笑眯眯的就認了下來,不過卻不忘補充了一句:“但我就算是色胚,那也是隻對你一個人色的色胚,換成別人就算是求我,我也還不願意色給她看呢!”
“你還有理了?”
插科打諢中,安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紅酒進肚子裡,這一世遠比前世好上不少的生活水平,以及幾乎可以說事一帆風順的星路,讓她很少有像上一世那樣喝酒鍛鍊酒量的機會。
正是因此,安吉不知不覺中就醉了過去,好在她的酒品還算不錯,在感覺到靠近自己身邊的熟悉薄荷氣息時,只是將臉往那人的懷裡蹭了蹭就沒了動靜。
“酒量這麼差,還敢擺出一副要跟我不醉不歸的架勢,”莫非低頭看着縮在自己懷中,睡得格外安心信賴的小女人,喉間發出了低沉的笑聲,“看來以後要盯着一點,不能讓你在外面隨便喝酒了。”
“唔。”
安吉也不知道是聽沒聽到,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就又沒有了下文。
將臉埋在抱着自己的男人懷中,她意外的睡得極爲香甜,甚至就臉被抱上樓、放到牀上都沒有一絲清醒的痕跡,倒是惹得莫非險些想趁她喝醉就把她給辦了。
“真拿你沒辦法……”
嘆了口氣,莫非去浴室裡洗了個澡,然後嘴角邪氣的一勾,便什麼都沒有穿的躺到了安吉的身邊。
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莫非就毫不客氣的衝安吉伸出了罪惡之手,在脫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後,才把同樣未着寸縷的醉美人摟進了自己懷裡,神情滿足卻又格外糾結的嘶了一聲:“今晚什麼都不能做,真是太便宜你了,現在就當是收點利息好了。”
一邊這麼想着,莫非一邊合上了眼簾。
摟着懷中光滑溜溜的身軀,他忍不住讓安吉和自己更加貼緊了一些,哪怕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會因此而難受也不肯鬆手,就這麼在煎熬中度過了痛並快樂着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