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虛老祖,忽然提前到來,的確是讓西王母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西王母也不愧是老練的人物,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反而一臉笑意的走出雲頂天宮,就像是真的熱情好客的主人,開門迎接客人。
只可惜,雲頂天宮的大門,剛剛一打開,西王母那滿臉的笑意,就瞬間僵硬住了,隨即轉瞬之間,就乾脆蕩然無存了。
“北山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西王母的臉上,不僅是笑意全無,甚至反而變得怒氣沉沉。
而讓西王母,忽然這麼快變臉的原因,也正是北山王。
或者更爲準確的說,是北山王帶來的手下。
堂堂鎮守一方的神王,出門帶着手下,那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北山王這一次,帶的手下,也未免太多太多了。
只見北山王,也就是太虛老祖的身後,烏洋洋的一大片,根本望不到頭,遮天蔽日,除了人影就是人影,簡直就像是一望無際的人海,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除非太虛老祖,是想要帶着這一望無際的人來打秋風,一直把西王母這裡吃的乾乾淨淨爲止。
不過就憑這些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顯然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個都是散發着強者氣息,這麼多的強者前來,顯然是不懷好意的。
“聽說最近,南天王的南天門,似乎遭到了襲擊,本座與西王母,也素來沒有什麼交情,可是西王母卻忽然請本座過來,本座心想,西王母這裡恐怕也是跟南天王一樣,遭到了敵襲,所以也顧不得許多,立即馬不停蹄的,帶着手下過來,爲西王母你剷除敵患!”
太虛老祖說着,臉上更是顯出一副古道熱腸的樣子。
但是聽到太虛老祖這話,西王母卻是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什麼敵襲,北山王,我看你就是不懷好意來的!”
西王母嘴上說着,心中卻是暗道:“不好,這太虛老祖還真是人精,他帶着這麼多人來,而且一個個都是高手,顯然是不懷好意,看來想要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那是萬萬不可能了,反而還可能引狼入室,還是得趕緊打發走纔對!”
西王母如此想到,隨即臉上滿是不快的樣子。
“北山王,我好心好意,請你來做客,想不到你卻如此的大動干戈,顯然是不給我面子,既然這樣,我瑤池也不歡迎你,你哪裡來的,還是趕緊滾回哪裡去吧!”
西王母立即就下逐客令,想要趕走太虛老祖。
“且慢!西王母,本座看你如此焦急,想必必然是有什麼隱情,怎麼?是不是那賊人,已經到了你瑤池!?”
太虛老祖一雙賊眼,泛着詭異的光澤,猛然一笑道:“是了,一定就是如此,西王母你是爲了本座的安全着想,所以纔會想要趕本座走!”
“不過本座與西王母你,怎麼說也是自己人,現在西王母你有事,本座又怎麼能坐視不理呢,本座可不是這樣的人!”
眼看太虛老祖,死皮賴臉的不願意走,西王母暗道不好,正要強硬的驅逐太虛老祖,卻沒有想到,太虛老祖猛地一揮手。
“現在瑤池有難,我們怎麼能坐視不理,去,大家趕緊進去,幫着西王母剷除敵患!”
譁!譁!譁!……
隨着太虛老祖一聲令下,只見太虛老祖身後,那遮天蔽日的一大堆人,立即就像是鋪天蓋地的蝗蟲一樣,烏洋洋的一股腦的,朝着雲頂天宮衝了過來。
“北山王,你瘋了!?”
一看這麼多的人,一下子朝着雲頂天宮衝過來,西王母也是臉色驟然一變。
“西王母,不必驚慌,本座這幫手下,只是來幫西王母你來剷除賊人的,等殺了賊人,西王母再謝本座不遲!”
太虛老祖依舊一臉義正言辭、慷慨激昂。
“謝你老母!”
看着這一大幫子人,一股腦的朝着雲頂天宮衝來,距離也是越來越近,西王母頓時爆了粗口。
“護山陣,開!”
西王母也顧不得搭理太虛老祖,猛地雙手結起手印,一瞬間,雲頂天宮四周,瞬間升騰起一圈防護法陣,頓時將整個雲頂天宮團團包圍起來。
砰!砰!砰!……
那一大幫子,急衝衝朝着雲頂天宮衝過來的一衆高手,一個措手不及,頓時一個個都狠狠撞在這護山陣上,發出一道道沉悶的撞擊聲。
一看自己的手下受阻,太虛老祖也是臉皮夠厚,當即大吼一聲:“西王母,不必驚慌,這一定是那幫賊人設下的,本座這就幫你破陣!”
太虛老祖真是厚顏無恥,一開口,就顯得好像是在爲西王母着想一樣,身形一閃,就來到了護山陣前。
“大爺的,這老王八羔子,難不成是知道了,我跟唐易已經合作了,所以才一口咬定,我雲頂天宮裡有賊人,非要死活的攻打我雲頂天宮!?”
一看太虛老祖,已經走到護山陣前,看樣子,是準備親自動手,打破自己的護山陣,西王母內心之中焦急萬分。
就在西王母正在瘋狂的想着,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的時候。
“不必驚慌,看這老傢伙的樣子,是不知道唐某已經跟王母你合作了!”
西王母的腦海之中,忽然響起一道傳音入密,正是唐易的聲音。
“你確定!?”
認出是唐易的聲音,西王母原本有些慌亂的內心,微微平靜了一些,尤其是聽到太虛老祖,並不是知道自己已經跟唐易勾搭在一起,西王母就更加放心。
“自然是確定,如果他要是真的知道,你我已經達成合作,就不會還故意找藉口了!”
聽唐易這麼一說,西王母就更加奇怪了:“這老王八羔子,既然不是知道你我勾搭在一起,又爲什麼帶着這麼多人,拼死拼活的來攻打我雲頂天宮呢!?”
西王母原本還以爲,太虛老祖是想要攻進雲頂天宮,找自己跟唐易的麻煩呢,可是聽唐易這麼一說,卻反而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西王母自然是更加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