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一旁堆積如山的狐狸屍體道:“那好吧,我可只幫你還魂,後面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 ”
說着,男人便將小狐狸放到了自己的懷裡,用魔法變了一個小兜兜,將它放在了胸前的兜兜裡,怕它硌得慌,又變了一塊軟棉花出來,墊在它的屁股下面。
看着他這體貼細微的動作,優曇那顆緊懸的心慢慢落了地。
畢竟,拿了人家的東西,他也是需要付出的。
然而,當他看到優曇從魔戒裡拿出聖盃時,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神界的至寶啊,怎麼會在她手裡?
想起緋雪?澈一開始說的,她身份特殊,不好惹,這一下,男人算是相信了。
擁有聖盃的人,能好惹嗎?
很快,男人施法,將這些狐狸的魂魄招了回來,隨後,優曇將聖水灑到他們身,先是恢復他們屍體的柔軟性,然後再將聖水一口一口的喂進他們體內。
在兩人齊心協力的合作下,那些狐狸一個個漸漸的恢復了一開始的模樣,呼吸聲,彼此起伏的傳來。
施完魔法後,男人明顯鬆了口氣,然後,有些哀怨的瞪了緋雪?澈一眼。
讓他一下子救這麼多的狐狸,虧他緋雪?澈想的出來!
這一次回去,他不好好的修煉個幾年,怕是沒辦法恢復他所損失的元氣了;不過,能救活這些狐狸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小青兒,從今以後,你跟着我吧,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將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男人歡喜的捧着小狐狸,一個瞬移,便消失在了優曇等人眼前。
爲什麼這麼快走?
那是因爲,他從小狐狸的眼讀取到了戀戀不捨四個字。
衝着小狐狸喊優曇的那一句媽媽,他知道,這隻狐狸肯定不會捨得優曇。
正如緋雪?澈所言,那個女人,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所以,趁她還沒後悔的時候,他得儘快帶着小狐狸私奔才行,否則那女人要是後悔了,那他哪哭去?
且,這隻狐狸的心思,它以爲自己沒有看出來嗎?
一開始,自己要去碰它的時候,它嚇的往優曇懷裡直鑽,後來聽到自己能救那些狐狸以後,開始露出大眼睛,而且還衝着他叫喚,賣萌,一看是別有居心。
這麼聰明的小狐狸,他是真的不會放手!
這一次,也不算是白跑一趟了,畢竟,得了一隻可愛的小狐狸不是嗎?
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將她的小狐狸帶走,優曇頓時覺得傷心極了。
那可是她第一次被喊媽媽呢,心裡的滋味,當真是極其難受!
那種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搶走了的滋味,當真不是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她和那隻小狐狸相處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已經如此不捨了,而哥哥和媽咪已經有萬年的時光了,卻還是被迫分開,可見,媽咪的心裡有多難受。
想到這裡,優曇心裡的擔憂不自覺的加深了幾分。
媽咪去神界已經快半個月了,可是,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雖然說沒有消息是好消息,可是,這個道理用在她媽咪身是行不通的。
可是……媽咪那麼強,又有誰能傷害到她呢?
一旁,九尾狐一邊幫着緋雪?澈收拾森林,一邊關注着優曇的心情。
和剛得到的小狐狸分開,主人現在一定難過極了。
可是……
那隻該死的臭狐狸,送走了纔好呢,不然它的地位可岌岌可危了。
很快,衆狐狸慢慢的醒了過來,得知是優曇救了他們以後,一個個開始感激戴德的感恩。
當優曇去找小狐狸的父母時,她這才發覺,所有的狐狸都復活了,唯獨那隻小狐狸的父母卻是消失不見了。
難不成,是那個男人毀約了?
爲了得到小狐狸,他還真是……
“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他一定不會虐待它。”緋雪?澈見優曇露出擔憂的神色,急忙前安慰道。
其實,那獸王爲人挺好的,只不過過於冷漠,所以才容易造成他很壞的假象。
從剛纔他對那隻狐狸的行爲來看,他必然是喜歡極了那隻小狐狸,否則,以他的潔癖,他怎麼可能會去抱那隻狐狸呢,且,還專門爲了放它,而在自己的身補了一個類似袋鼠媽媽的口袋?
“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我挺捨不得的,畢竟,那隻小狐狸還那麼小,而且,它吸了我的血,已經成爲我的一部分了。”優曇傷心的閉了眼,想着和她分開的那隻小狐狸,心裡滿滿的都是不捨。
不過,也多虧了她的血,此時此刻,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它的生命特徵。
方纔,還是難過的,傷心的,可此刻,不知道那個男人做了什麼,小狐狸居然沒有了傷心的情緒,相反的,它玩的很開心,很高興。
感受到來自遠方的情緒波動,優曇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暗道,純真也是極好的,你瞧,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呢,小狐狸忘記了哀傷,開始開心快樂的笑了起來。
只要它安好,自己便放心多了!
一旁,九尾狐高興的躍進優曇懷裡,興奮道:“主人,您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您身邊的。”
說着,九尾狐撒嬌似得躺在了優曇的腿,一副幸福滿滿的模樣。
瞧着那九尾狐,緋雪?澈卻是恨不得揪起它的耳朵,能扔多遠扔多遠。
剛纔那隻小狐狸,好歹它是一隻母的,而眼前這隻,卻是一隻名副其實的公狐狸,而且還是一隻色迷迷的公狐狸!
感受到身後男人對自己的不滿後,九尾狐吱的一下,戀戀不捨的從優曇懷裡退了出來。
可是,一想到優曇那溫暖的懷抱,九尾狐頓時扭過頭,學着那小狐狸楚楚可憐的模樣,無辜而賣萌的看着優曇,然而,優曇正擔心着修羅,完全沉浸在了悲傷而擔憂的情緒裡,哪有心情去看它呢?
瞅了半天,見主人還是沒有理自己,頓時,九尾狐有些傷心的垂下了頭,突然,那九尾狐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正傷心的他歡快的邁起了小碎步,朝着一旁剛剛醒來的祖奶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