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以後,他又左右看了兩眼,像是在害怕什麼似得,確定鞋子不會勒她,也不會太鬆以後,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只是,當他站起來時,一片寂靜。
四周,每個人都用一種特的眼光在看着他。
一個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是……夠了!
緋雪·澈緊握着拳,看着眼前的一幕,到嘴角的微笑頓時又抿成了一根筆直的線。
手裡的鑽戒,更是在此刻被他捏的粉碎。
他本想此向優曇提親,將婚事定下來,在他和修羅討論着時,優曇突然笑着跑了過來;看到優曇,他們自然是歡喜的,於是,集體站起,不約而同的準備向優曇走去。
結果,一陣旋風吹過,優曇不由分說的被他摁到了沙發,在衆人以爲歐珀是要強吻優曇時,他卻突然俯下了身,開始爲她穿鞋。
這般舉止,只是爲了穿鞋?
大神,您這舉止,不覺得有點粗暴嗎?
哪有人爲了給女生穿鞋,一把把女生推倒在沙發的,那個動作,分明是要強吻的節奏好嗎?
“你……你把我推倒是爲了給我穿鞋?”優曇心裡微微一驚,有些微怒的看着他。
告非!
他知不知道剛纔那一下差點嚇死她?
“怎麼?你以爲我要吻你?沒有吻你,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歐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那冰藍色的眸子裡此刻滿是戲謔的神色。
因爲他的眼睛是藍色的,所以,優曇可以很清晰的在他的眼看到自己。
很怪,在他的眼裡,彷彿,除了自己,其他都是一片空白,好像,只有她一人。
“你又哪根筋抽了!”優曇沒好氣的抽了抽嘴角。
還以爲他要吻她……不過,她也正是在害怕這個。
哪根筋抽了?
圍觀的人大部分都轉過了身,這個畫面太美,他們不敢看啊。
雖然公主殿下敢兇他,可是,他們可沒那個膽子啊,畢竟,歐珀寵的是她,又不是他們。
而且,歐珀這麼強,強者,都是十分好面子的,他們自然是要在歐珀面前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了!
“看見你,每根筋都在抽。”抽風了似得想要她!
“告非!”優曇已經無力和他對話了,這人說的話實在是……太沒臉沒皮了。
“媽咪你們沒事吧?”優曇一個起步,走到修羅身邊,一句問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修羅那裡。
自然而然的,歐珀的目光也被吸了過去。
看着歐珀那微微眯起的眼眸,凌舞的心裡突然升起一抹憤怒。
搶了他的女兒不說,居然還在這裡兇他的夫人?當真以爲他們魔界是好欺負的麼?
“媽咪沒事,倒是你,傷口還疼嗎?”修羅一想起優曇當時的處境,頓時難受的顫了顫睫毛,有一種即將淚奔的衝動。
看着修羅那沒事要掉兩顆的金豆豆,凌舞的心都快要疼死了。
修羅是何等強勢,可如今,她卻是三日一落淚,五日一操心。
自從爲人父母以後,修羅,是改變最大的那一個!
“不疼啊,曇兒又沒受傷,怎麼會疼呢。”優曇笑魘如花的看着修羅道,那天真而純潔的笑容讓修羅不禁心裡一軟。
傻孩子,靈魂被撕碎,怎麼可能不疼呢?那可是要肉體還要疼百倍的傷啊!
“過來。”歐珀見優曇像是一個沒骨頭的軟娃娃一樣依偎在修羅懷裡時,莫名的,醋了。
多麼希望,被她依偎着的,不是修羅,而是自己!
聞聲,優曇身子下意識一僵。
她能夠感受到來自歐珀的那道炙熱目光,目光所過之處,灼的她體無完膚。
可是,她卻又怕極了。
明明,是他將自己從火海里救了出來,可是,自己卻怕他怕的不行。
看出了優曇的害怕,修羅伸出手,正欲將優曇攬入懷時,一道疾風突然劃過,一把將優曇從修羅身邊拽了回去。
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優曇已經被歐珀強行抱在懷裡了。
“我很可怕?”歐珀挑眉,一雙好看的淺藍色水眸微微眯起,琉璃般的瞳孔裡面閃爍着水一樣的波光。
“不可怕。”優曇搖頭,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的眼睛道。
雖然他的眼神很冷,有着強大的殺氣,可是,在看向她時,他的眼神總是溫潤如水,好像恨不得把世界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那你爲什麼躲着我?”歐珀不悅的問道,下意識的,眸光緩緩的望向了一旁的緋雪·澈。
對視歐珀和優曇一起投過來的目光,緋雪·澈的眸光似乎被凝住了一般,一雙大手在袖內緊握成拳,指尖清白一片。
“因爲他?”歐珀有些譏諷的笑了笑,手腕翻轉間,緋雪·澈突然身子一顫,整個人扭曲的倒在了地,那本已癒合的胸口,此刻瞬間驟然放大,裂開一道大大的血紅色口子。
見狀,優曇的心頓時緊緊揪起,下意識的朝着他撲去。
然而,一股強大的紫**氣卻是早在優曇衝出去時將緋雪·澈保護起來,同時,爲他癒合傷口。
見媽咪護住了緋雪·澈,優曇瞬間皺起了眉,怨恨十足的瞪着眼前的歐珀,一雙如玉的小手緊緊握起,恨不得在他那毫不在乎的臉狠狠的扇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卻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打……
被打的,不是歐珀,而是優曇!
也正因此,在場的人更是被她這驚訝的一巴掌給震住了。
“歐珀,你要做什麼衝我來,我不會讓你去欺負我身邊的人,更不會讓你去傷害他們!”優曇一動不動的瞪着眼前的歐珀,眼底有一抹痛楚,不忍,憤怒,還有一絲幽怨。
優曇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那本想扇在歐珀臉的手,狠狠的扇在了她自己的臉,力氣之大,直接將她的臉打腫了,與此同時,嘴角邊緩緩的溢出了一抹血痕。
見優曇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歐珀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優曇的臉,暗紅色的脣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是溫柔的撫摸她那白皙卻又潮紅的臉頰,指腹溫潤如玉,如捧着什麼易碎的寶貝般,輕柔的爲她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