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你還好嗎?”緋雪·澈那宛若櫻花般的脣瓣微啓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動聽。
想起千葉·藤的肚子,優曇那恍惚的神情瞬間恢復了不少,只見她眼底一片清明:“託歐珀的福,我很好。”
話音落地,優曇下意識的握住了歐珀的手。
看着那雙互相緊握的手,緋雪·澈那紅如鮮血般的眸子控制不住的亮了起來。
什麼時候起,她和歐珀的關係竟好到了這種程度。
若非是她有心,任何人,都不能碰她,可如今,她卻是主動牽起了歐珀的手,可見……歐珀在她心裡有多重要。
很快,緋雪·澈眼的那道紅光弱了下去,逐漸恢復了平靜:“既然如此,那緋雪·澈不打擾公主殿下了。”
淡淡的一句話落下後,緋雪·澈向優曇行了一個注目禮,隨後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在緋雪·澈離開的那一瞬,優曇的手心,不自覺的冒出了密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明明緋雪·澈還是原來的緋雪·澈,可她卻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緋雪·澈,入魔了!”一旁的歐珀淡漠如霜,周身籠罩着濃濃的凜列寒氣。
入魔?
優曇聞言,漂亮的紫眸不自覺的眯了起來,望着緋雪·澈消失的地方,一雙眸子不禁起了霧氣,不知道是何情愫。
他……他居然選擇了入魔?
“這一切,都是命運,早已註定,即便是你想更改,也是無力。”歐珀輕輕的拍了拍優曇的後背。
緋雪·澈妄想入魔打敗自己……簡直是異想天開!
只是……一想到某人還在惦記着他的曇兒,歐珀那雙性感的薄脣瞬間抿起,冰瞳淺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濃濃的陰暗之色。
“你是說,緋雪·澈入魔早是已經是註定的事情?”優曇不解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歐珀,一時間,不禁感覺有些可怕。
歐珀太過強大,強大到,彷彿一切都掌握在他手。
他知道每一個人的命運,那麼,她的呢?
她的將來,她的命運,他是否也知道?
聽到優曇喊緋雪·澈的名字,歐珀那疏璃的鳳目閃過一抹凌厲,話語低沉幽暗了幾分:“嗯,他想靠入魔增強自己的實力。”
增強自己的實力?
在魔界,魔的確是屬於最高級別。
可是,入魔的風險很大,而且,緋雪·澈現在的實力在魔界已經算是數一數二了,他爲什麼還要增強自己的實力?
見優曇如此擔憂緋雪·澈,歐珀那好看的劍眉冷冷的挑了起來,語氣透着一股濃濃的酸味:“你好像很擔心他?”
聞言,優曇那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須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擔心他?怎麼可能?算是擔心,也輪不到我來擔心,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有魔界和我爸媽他們。”
“真的?”歐珀懷疑的挑了挑眉,看着優曇的目光裡滿是疑慮。
“歐珀,你家是不是住海邊的?管的有點寬了吧。”優曇沒好氣的白了歐珀一眼,脫下外套,直接去了側殿的溫泉室。
見她要走,歐珀急忙跟了去,然而,目光落在那頭頂的三個字前,腳步不由一頓。
額……
雖然優曇現在對他已經改變很大,態度好了許多,可是……他和優曇貌似還沒有熟到可以在她洗澡的時候進去吧?
“歐珀大人,您的溫泉室在這邊。”管家見歐珀站在溫泉房,還以爲他是想要泡溫泉,急忙親切的前解釋道。
“嗯。”歐珀淡淡的應了一聲,望着優曇消失的方向,鳳目閃過一抹幽暗。
但願,她是真的已經把緋雪·澈放下了。
溫泉室裡。
優曇無力的依偎在溫泉池旁,望着眼前的玫瑰花,腦海不自覺的浮想起了在舞會看到的緋雪·澈。
今日的他,重現當日的着裝,目的究竟是什麼?
讓她再重溫一下當初她的感受嗎?
優曇無力的閉了雙眼,想起今日的緋雪·澈,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選擇了入魔這條道路。
“公主殿下,緋雪夫人求見。”一旁,伺候優曇更衣的女婢輕聲在門外道。
緋雪夫人?
千葉·藤麼?
“什麼事?”優曇眉眼清冷,聲音淡漠道。
“緋雪夫人說是爲國師緋雪·澈而來。”女婢將自己瞭解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稟報道。
爲緋雪·澈?
今日她不是纔剛見過嗎?
優曇挑眉,冷然道:“請她到偏殿等我。”
沐浴過後,優曇換居家的睡袍,有些慵懶的朝着偏殿走去。
偏殿裡,千葉·藤正挺着個大肚子,坐在那專門爲她而設的軟椅等着優曇。
見優曇來了,千葉·藤急忙扶着肚子站了起來,朝着優曇屈膝道:“參見公主殿下,千葉·藤深夜來訪,還望公主殿下見諒。”
“深夜來訪,想必一定有急事吧。”聽着千葉·藤的公主殿下四字,優曇苦澀的笑了笑,端莊的坐在了主位。
既然她執意要和她生疏,那她也不會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畢竟,當初的千葉·藤可是執意要將自己除去……
“千葉深夜前來是有一要事想求公主殿下開恩。”千葉·藤突然跪了下來,那猛烈的動作看的優曇眼皮不由一跳,下意識的用魔法護住了她的雙膝。
“起來說話。”優曇溫和的開口道,一雙好看的眉眼寧靜極了,此刻的她鑲芒內斂,全身流動着靜謐的氣息。
看着這樣的她,千葉·藤眼底不由的閃過一抹嫉恨。
如果她出生在皇族,想必,她一定會以前的這個女子做的更好!
“緋雪·澈他……優曇你知道的,我雖然和緋雪·澈不是什麼真正的夫妻,可他畢竟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送死啊,萬一我的孩子一出生沒了父親,那我可怎麼活啊?”千葉·藤的語氣不由的有些激動,說的優曇也是一驚一乍的。
好端端的,怎麼又出事了?
緋雪·澈不才剛從她這邊離開嗎?怎麼一回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