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頭,一動不動的看着眼前的優曇。
只見她那清澈見底的紫眸一片平靜,倒反而是她眼的他,一雙猩紅的眸子像是暴怒邊緣的野獸般,透着一股無法壓抑的獸性。
尼瑪,他在她眼是禽獸麼?
“記住,你是我的,不許反抗,更不許拒絕!”歐珀宣告完畢後,便低頭吻了下來。
優曇還沒反應過來,一雙小嘴便已經被他用力的吻住,他像是瘋了一樣,對着她的脣一陣猛吸,啃咬……
那模樣,彷彿非要將她咽入腹方可罷休!
室內的溫度,不斷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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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的氛圍,充斥着整個房間。
一陣昏睡。
當第二天醒來時,優曇只感覺全身痠疼的可怕,彷彿整個人真的被他拆了吃了,然後,又吐了出來,重新拼裝。
該死的……爲什麼又是以這個姿勢結尾?
看着自己身那若隱若現的紅痕,優曇輕輕的拉過被子,小心翼翼的遮起身的紅痕。
被他折磨以後有一個好處是,她可以在房間裡無限制的休息,至少,不用去外面看那個叫艾利的女人臉色。
她能感受到艾利對自己的敵意,畢竟,有哪個女人會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呢?
對於艾利故意折磨自己的事情,優曇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它過去了。
畢竟,她是後來者居,搶了艾利的……
一想到歐珀是艾利的男人,優曇不知怎的,莫名的抗拒這幾個字眼,甚至,一這樣想,她的心莫名的感覺到不舒服,很痛,身的痛還要疼百倍。
如果當初她知道自己後來的命運會是這樣的,當初的她,絕不會那樣放棄歐珀,甚至,冷漠的將他趕走!
只可惜,沒有後來,也沒有後悔,更沒有早知道!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用這具修羅賜予她的生命,賜予她的身體,去爲魔界做最後一點事情,最後一絲貢獻。
回想起以前的種種,優曇的喉嚨處不自覺的滑了滑,一抹酸澀從心頭蔓延至全身。
伺候完歐珀以後,她的日子和身份,似乎也稍稍提高了一些,至少,歐珀不會再讓她做飯了,而是讓她和艾利一起吃飯。
這是所謂的,小老婆受寵以後,開始蹬鼻子臉了嗎?
吃飯的時候,優曇總是下意識的偷看歐珀和艾利的眼神。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身邊的歐珀和對面的艾利,她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好像,人家兩夫妻好好的,而自己卻插足插了進來!
可是,一想到艾利和歐珀是兩夫妻,而自己卻是外人,她心裡,又會下意識的去排斥這一想法,甚至還幻想出來另外一件事情來安慰自己。
如說:明明是你認識歐珀在先的,要知道,歐珀可是陪了自己一萬多年呢,再說了,起時間來,她的真身昔拉不還和歐珀一起相處過好幾萬年麼?所以,後面出現的小三應該是艾利纔對!
一頓飯下來,優曇感覺自己的腦袋快不是自己的了。
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歐珀,要麼是和歐珀有關,要麼是和艾利有關,甚至……全是爭風吃醋的想法。
以前那個強勢的自己呢?
以前那個滿腦子只是單純的想要學習魔法的自己呢?
此刻,優曇簡直恨不得錘自己大腦兩下,好讓自己不受大腦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折磨。
“怎麼?不合胃口?”歐珀淡淡的抿了一口湯道。
對他來說,食物只是陪優曇的藉口之一罷了,至於好不好吃,他不會過多的去在意。
可如果優曇覺得不好吃,那他有必要重新考慮一下是否應該換個廚子了。
“沒,很好吃。”優曇見歐珀看着自己,頓時明白過來,他剛纔的問話,是在問自己。
只是……他怎麼會突然問自己好不好吃呢?
難道不是,只要有她一口飯吃,已經算是滿足了她嗎?
“好吃你多吃點,別浪費。”歐珀不悅的白了一眼道。
聞言,優曇卻是將頭埋的更低了。
如同嚼蠟般的優曇垂着個腦袋,簡直不敢直視。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選擇離開,而不是如此懦弱無能的坐在這裡,眼睜睜的看着歐珀被兩個女人所服侍。
“我和大人今天還有事要去辦,你在家呢,如果覺得無聊,看看電視什麼的吧,我聽歐珀大人說,你最喜歡看的是蠟筆小新了。”艾利一臉友善的將下載好的平板電腦遞到了優曇手裡道。
聞言,接過那平板電腦,優曇卻是將目光落在了歐珀身。
這電腦,究竟是他爲自己所準備的,還是,艾利準備的?
雖然,她很感激歐珀還記得她的喜好,可是……
當這喜好從另外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時,不免讓她感覺有些怪異了。
當歐珀從她身邊經過時,優曇不由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一雙紫眸我見猶憐:“你……你們是去魔界嗎?”
爲什麼?
魔界是她家啊,他卻寧可帶着這個陌生的女人去魔界,也不願帶她回去看看。
“我們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歐珀大人忙着呢,可沒空管你的破魔界。”艾利不悅的白了優曇一眼,伸手,強行將優曇的手從歐珀手腕扯下。
然而,沒等艾利碰到優曇,優曇已然是率先放開了手。
她不喜歡被艾利碰着。
她怕,在艾利的身感受到歐珀的氣息。
這個,前幾天還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轉身,便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望着那兩人緩緩離開的背影,優曇的視線,不自覺開始變得模糊。
手心處的平板電腦被她握的緊緊的,彷彿只要微微一用力會被她捏碎。
她是人,有人的情緒,也有魔的妒意。
只是……
看着歐珀和艾利,她卻是恨不起來。
哪怕是恨,哪怕是怨,那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更怪不了別人。
在這個以強者爲尊的世界裡,弱肉強食,身爲弱者的她,有什麼權利去要求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