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平靜的臉沒有任何情緒,不爲眼前的景象生氣,也不爲眼前的景象而動怒,整個人像是沒事人一樣,毫不在乎。
他恨,恨透了她這種表情,恨透了她這種毫不在乎的表情!
他要的,是她的生氣,是她的動怒,而不是她這般的面無表情。
她當真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嗎?看到他寵別的女人,看到他對別的女人好,而她,居然還能無動於衷?
是不是像艾利說的,她不喜歡自己,哪怕自己做的再多,也只是強行留住了她的人,像他做的事情,得到了她的人,卻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
想到這裡,歐珀的心臟疼的不斷收縮,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的可怕。
見歐珀氣息不對,艾利急忙放下手裡的碗筷,擔憂而親切的捂了歐珀的胸口。
看着她那塗滿紅寇的手撫摸在他的胸口,看着歐珀對她的親熱沒有任何抗拒,優曇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樣,窒息般的難受。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活的好累。
她,一直都活在歐珀的身邊。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這般想死過。
只可惜,歐珀不會讓她死的,而她,也不能死!
算不爲自己,爲了魔界,她也要好好的,努力的活着。
哪怕他不愛自己又如何?
只要,魔界安好,只要自己的願望達成,她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歐珀見優曇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雙眸子依舊毫無情緒,心臟瞬間疼的更厲害了。
他一把揮開艾利,同時將一桌的菜揮碎在地。
只見他猛地起身,正準備回房時,卻突然轉過了身,一把掐住了優曇的脖頸,一陣旋風飛過,她的身子便已經被他狠狠的扔進了臥室的溫泉池裡。
只不過,一向溫熱的泉水,此刻在歐珀那攝人的冷氣下變成了冰水,冷的刺骨。
優曇被扔在了冷水池裡,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身體止不住的開始發抖。
沒有魔力,她根本一點禦寒的能力都沒有。
更何況,歐珀的冷氣,豈是一般的冷氣。
很快,那池水慢慢的凝結成冰,一點一點的將優曇凍結在水。
她下意識的張開嘴,有些寒冷的抱着自己的雙臂,想要將自己溫暖一番時,歐珀一記冷眸掃來,瞬間,池子裡的水凍結在了一起,凝成寒冰,將她緊緊的困在池裡。
“喝……”優曇輕輕的喝了一口氣,而那喝出的氣體,卻是清晰可見,冷的簡直無法言語。
她下意識的想要離開,想要取暖,可是,那凝結起來的冰讓她無法動彈,不管她怎麼用力,紋絲未動!
見她不停的哈着氣,連頭髮也開始凝結成冰時,歐珀那冷冽的冷眸終於有了一絲緩和。
她那精緻的小臉,因爲受冷而變得蒼白,嘴脣更是白的可怕,甚至,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她穿的本來少,加這池水直接凝結成冰將她凍在了裡面……
歐珀眸色一暗,大掌一揮,頓時,優曇的身子直接從玄冰裡面飛出,落進他的懷裡,下意識的抖了抖。
觸摸到歐珀的那一刻,優曇毫不猶豫的抱了去。
對她來說,此刻的歐珀暖和的像是一個大火球,儘管,她很害怕,害怕的不敢去抱他,甚至,不敢靠近。
可是,被凍壞了的她本能的向他靠近,甚至,不顧一切的抱緊了他,彷彿要將她推開,必須把她的手砍掉!
撫摸到優曇那冷到極致的身子,歐珀的心,不自覺的顫了顫。
居然冷的這麼厲害?
歐珀掀起被子,直接將她壓進了被子裡,大掌更是源源不斷的開始爲她傳輸熱力。
見他在用魔力爲自己取暖,優曇一時間不由的怔住了,一雙好看的紫眸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眸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看着他的臉,好像在打量着什麼。
近距離的被她打量着,歐珀沒好氣的抿起了脣,不悅道:“聽說女人冷壞了自宮會無法生育,本座只是在爲我的後代着想而已。”
生育?
他居然會想和自己生孩子?
多麼可笑的一個想法啊。
可是,仔細一想,優曇不由的皺起了眉。
她和歐珀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且每次都沒有那個……
她,會不會懷孕?
見她陷入了沉思,歐珀的眸光瞬間暗了下來,猶如一團翻滾着的烏雲,沉的可怕:“在你沒有答應給本座生孩子時,本座絕不會讓你懷!”
什麼?
優曇不解的擡起頭,一動不動的看着歐珀那深藍色的眸子。
恍惚間,優曇又像是明白了什麼般,淒涼的笑了起來。
難道,是怕她用孩子來要挾他嗎?
優曇自嘲的笑了笑,想起自己的這一生,想起自己最終淪落到給別人生孩子的地步,心,頓時無法抑制的疼了起來。
是啊,一切,都是她在自作自受!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當她回過頭,想要去找他時,他的身邊,早已有了別的女人。
見她不再抱着自己,歐珀的眸光頓時更暗了,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徵兆。
歐珀心一陣怒火,只聽見他聲音一沉,怒吼着道:“抱緊我!”
被他這麼近距離的一吼,優曇急忙抱緊了她,身子都下意識的貼了去。
這一瞬,歐珀的身子瞬間僵了僵。
他,他只是讓她抱緊他而已,又沒讓她把胸貼來!
因爲被凍過,再加她衣服溼了……那胸前的兩抹紅豆瞬間如草莓般立了起來,雖然感覺不是十分清晰,卻感觸極深。
那雙被烏雲籠罩住的眸子,瞬間變得猩紅,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下意識的控制住自己體內的那股燥熱。
然而,他越是剋制,體內的那股燥熱越發涌動,像是決堤了的海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是,他懷裡正抱着她,而她那魅惑的幽香正時不時的飄進他鼻尖。
那熟悉的味道,最愛的人兒……
美人在懷,怎麼可能坐懷不亂?
歐珀感覺自己簡直快要瘋了,明明她已經是自己的了,可是,他居然爲了得到她的同意而該死的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