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動會沒到來之前,特培班的學生們首先迎來了一次觀摩機會。
沈飛帶着衆人坐車來到京大的科研樓,最近這邊實驗室裡正在研究一種新能源,這是一種可循環利用的能源,無論是環保還是能源的發掘中,都是一種全新的創新。
可惜試驗已經進行了兩年,還沒有研發成功,不過似乎離成功已經一步之遙。
這隻團隊都是京大最爲頂尖的教授,帶着最頂尖的學生在研發,首先在這支隊伍上就已經存在着傲人的優勢。
看到特培班這羣高中生,那些參與在項目中的學生們就已經戴上了有色眼鏡。
雖然他們也是高中生過來的,可是能夠如今早已經經過了蛻變,再加上現在又有如此傲人的資本,怎麼還能看得起這些小豆丁們?
一個穿着白大褂,剛剛演算完數據的學姐起身準備將數據送去給裡側實驗室內的教授,經過這行觀摩的學生時,一臉不屑的推了一下擋在桌子前的郝歆:“讓開讓開,別在這邊添亂,耽誤了教授要的數據你擔得起責任嗎?”
其實也不完全怪這學姐眼睛長到了頭頂上,實在是沒人知道這羣學生的來歷。
特培班的存在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保密的,所以在這些人看來他們不過是來見世面的小孩。
當然,也不會想到,如今這些人涉及的知識點已經趕超於他們,論理論也絕對不會在他們之下。
此刻這學姐看着這羣人就覺得頭大,也確實沒什麼好脾氣。
這裡的實驗室分爲三層,從最裡側到中間層,再到最裡層都是玻璃牆分隔着。
最裡側的面積最大,因爲要涉及最爲核心的試驗。
其次是中間層的實驗室,這裡要做的事情都是對最裡側的試驗進行支持的,也有演算過程的,所以算是次重要的地方。
至於這最外側的面積算是最小,只是進行一些數據演算,記錄等工作。
本就不算很大的空間,突然多了二十幾個人,自然讓人覺得空間侷促,也覺得哪兒哪兒的都變得礙手礙腳,畢竟平日裡這地方也就三五個人活動。
郝歆站的位置正好在一張辦公桌旁邊,學姐起來的時候剛好要從這裡經過,就上手直接推了她一下。
郝歆經過那麼多體能訓練,豈是一個天天坐在辦公室算數據的女生能推動的,這一下她沒見郝歆推倒,自己反而有些弱不禁風的向旁邊歪了一下。
她頓時眉心一緊,狠狠的瞪向郝歆:“你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好狗還不擋道的。”
郝歆頓時臉色一沉,本來她還打算向後退一步給學姐讓個路的,現在被前後兩句話如此侮辱,頓時也沒了好脾氣。
“學姐,我敬你年長才稱你一句學姐,但你也別因爲這點資歷就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你罵誰是狗?”
學姐輕笑一聲:“我罵那個不長眼睛的人!”
郝歆輕笑一聲:“論不長眼睛八成是學姐您吧!這房間里路那麼多,明明有好走的路,您不走,非要去找不痛快,您怪誰?還不是怪自己眼睛瞎,看不見路。”
說完,郝歆假裝出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我忘了,也可能不是眼睛的事情,而是腦子的事情,腦子不夠那是硬傷,這就實在沒救了。”
學姐那走在京大都是仰着頭走路的,哪一個看到她不會敬她幾分,因爲她進了嶽教授的實驗室,誰都知道嶽教授在京大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能進他試驗團隊的人,也都自然而然鍍了一層金。
可是誰也不知道她進來的純粹屬於一個意外,實在是自己運氣好,當時有道題演算的步驟被嶽教授相中了,才能進來。
可進來以後她也不過就是在這最外間演算數據而已,從來沒有機會進入到中間那個房間,更別提最裡側的實驗室。
但是這些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的,所以她依然有驕傲的資本。
聽到郝歆這番話,她被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她指着郝歆道:“你說誰腦子不夠?你可知道這裡是哪兒?有知不知道什麼人才能進來這個實驗室?”
郝歆瑤瑤頭:“很抱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剛纔的演算是錯的,所以說你腦子不夠並不爲過!連數據都算不明白的人是怎麼混進這個團隊的?又怎麼好意思將自己的數據給教授參考?更哪裡來的勇氣指責別人?”
郝歆也剛巧是因爲離着桌子很近,所以剛纔閒來無事一直在看學姐的演算過程,她早就發現了她的步驟有問題,可惜自己是一個晚輩,又不是項目衆人,也就沒開口指正。
現在是學姐逼得她只能說出來了!
學姐將手裡的一沓演算數據直接扔在桌子上,用手指着郝歆道:“你誰啊?你懂什麼?憑什麼說我數據算錯了?怕是你連我算的什麼都不知道吧!”
郝歆輕笑一聲,將她剛纔算的數據背了一遍,她如今的腦子可謂是過目不忘,雖然那些都是一堆複雜的數字,但對她來說也完全沒有壓力。
她輕輕鬆鬆的背完她的數據,隨即指出了她錯誤的地方,轉而說出正確的算法。
要知道這實驗室算的數據都不是課堂上的隨堂練習那麼簡單,它們的複雜程度完全就是普通學生聽不懂的範疇。
就算是在現場的各位特培班的學生,也沒幾個能夠做到用腦子演算這組數據,就連這個學姐也是用稿紙一步一步的寫下來計算的。
郝歆這樣揹着那些數據,還憑空用腦子演算,簡直驚呆了所有人,當然更多的更多人還是很難相信郝歆說得對與錯。
學姐輕笑一聲:“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你以爲自己誰呀!這麼胡謅一通就以爲很了不得?”
郝歆輕笑一聲:“好,那你大可以將我說的複述給教授聽一聽,順便拿你的數據給教授做個對比,看看到底是誰的對!”
說完,她又突然眉心一緊,問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這腦子能記住我剛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