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東三的一聲慘叫劃破夜空。“孃的,叫的真他媽殘!”我邪笑着嘀咕了聲,抱着胳膊站在原處,悠閒的吸着眼,二十幾個初出江湖的牛犢,足以讓這羣橫行多年的紙老虎受的了。擡頭看了看滿天的星辰,我不想爲惡,可世間的惡人又那麼多,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夠了!”我低沉的叫了聲。不知道何時,夏強,李潔,宋嬌嬌,趙敏,四人已經站在我了身後,我回頭苦澀的咧了咧嘴,朝着前面地上躺着的東三走了過去。東三身上至少有二十處刀傷,還好現在已經是深秋了,身上的衣服比較厚,再有小弟們用的西瓜刀都比較盾,砍不出多大口子,可僥倖如此,也夠東三受的了。“三哥,現在你還想弄死我嗎?”我半蹲在地上,看着頭破血流的東三,突然心裡產生了一絲悲哀的感覺,東三以前也是能打的主,只不過後來光想着吃喝玩樂,落套了。“算你小子他媽狠。”東三從地上坐起來,雖然嘴上還硬氣,可眼裡看我的時候,多少有了一層畏懼,他不敢肯定我敢不敢弄死他,因爲他已經老了,像他年輕的時候,也跟我一樣帶着一羣小弟這樣發過狠。“呵呵,三哥你沒聽說過,長江後來推前浪嗎。聽小弟的話,把對門的網吧兌給我吧,我給你原價,記住這只是一次教訓,下次再惹到我的時候,我用開,山,刀!”說着我從地上站起來,對着躲得遠遠看熱鬧的人羣,大聲道:“我光少從來不他媽欺辱人,可永遠不要以爲我是病貓!”低頭叼了根菸,啪,李潔的zippo吐出一條火龍,我歪頭看了她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走!”身後跟着夏強,李潔四人,四人身後跟着二十幾號小弟,就在誰都以爲這一切結束的時候,從街道旁邊的小衚衕裡嘩啦,嘩啦,跑出了一羣手拿棍棒的人,無意例外全是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十個,二十個……最後匯聚成幾百人的長龍,擠滿了整條大街。圍觀的人和東三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遠去的人羣,東三也沒想到我竟然還留下了後手,看了看身後的小弟,又看了看自己這身傷,苦笑着嘆了口氣,他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了,身上再也沒有了從前那股狠勁。光少,這兩個字註定在明天傳遍縣城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們知道,縣城又亮起了一顆璀璨的新星!“啪!”“哎呦!”我邊朝前走着邊想事兒的時候,宋嬌嬌從後面給我腦袋上來了下子,從快狠準的手法上就知道,功力深厚。我柔着頭,有些生氣的撇了撇嘴:“嬌嬌姐,你打我幹啥啊,跟我老媽一個樣就知道打頭,不知道老打會傻的嗎!”“就打了,再說還打哦!”宋嬌嬌嬉笑着眨了眨眼,說完走上前來抱住我的胳膊,嬌笑着說道:“好了,小老闆別生氣了,剛纔誰叫你耍酷啊,勾引的人家小心肝都怦怦直跳,不打你下子,人家心裡難受嗎!”我裝模作樣的擡頭看了看天,悲哀的叫了聲:“老天啊,快來懲罰懲罰這個暴力女吧!”“你想死吧,敢說我是暴力女……收拾死你!”宋嬌嬌捏花指連出。…….“怎麼這麼晚了纔過來?”跟宋嬌嬌,李潔他們分手後,我直接去了桌雯這裡,回家又會挨老媽的白眼了,還是在桌雯這裡好,晚上至少會有人給我蓋被子,用身體給我取暖!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我抱着桌雯親了下,什麼也沒說,走進房間裡看了看遙遙,小丫頭嘴角往上翹着,露出一副笑意,不知道夢裡正做什麼高興事兒呢。“我們去隔壁房間吧!”桌雯穿着睡衣,散着頭髮,透露着一絲懶洋洋的氣息。“嗯!”我輕輕在遙遙的腦門上親了下,跟桌雯一起走了出來!牀上,桌雯脫掉睡衣後,把頭貼在我的胸口,小聲問:“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又去哪兒瘋來着啊?”有一股酸酸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哪有啊!”我緊緊把桌雯攔在懷裡,說:“晚上我帶着把東三給打了!”“東三?”桌雯皺着眉擡起頭,有些擔心的看着我問:“你怎麼又惹上東三了?他可是和趙孟他們一塊的,一羣大痞子們,這種人粘上就拔不下來!”我委屈的撇了撇嘴說:“是他先惹我的好不好嘛,白天他帶人把我的網吧給砸了!”“你把他打成什麼樣了?”桌雯看着我,又氣又笑。“沒怎麼樣,砍了三十幾刀!”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桌雯臉色馬上就變了,坐起來着急的說:“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砍的?”“不是,我讓小弟砍的!”我笑着又把她拉了回來,說:“放心好了,東三不敢把我怎麼樣,今天我帶了幾百號人過去的,可威風了!”接着,抱着桌雯把今天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聽完後,桌雯嘆了口氣,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呀,還是年輕,就說你那幾百人吧,有幾個敢真跟社會上的打?東三在縣城裡混了這麼多年,不是你能比的,不行明天我去求求工商局的局長,讓他出面給你們調節調節!”我知道桌雯這是替我着想,搖了搖頭說:“不用,東三我還不放在眼裡,你聽說過咱們縣城裡有個外號叫傻狼的人嗎?”桌雯不解的看着我,點了點頭說:“知道啊,十年前進去的嗎,那時候我正上學呢,傻狼那時候是咱們縣城裡的老大,沒人敢不服他,聽說現在市裡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當初不是傻狼的朋友就是小弟,怎麼想起問他來了?”“呵呵,告訴你,傻狼是我大舅!”、“什麼?”桌雯不敢的看着我張了張嘴。瞅着一副驚訝的桌雯,我笑着又重複了句道:“傻狼是我大舅,雖然我大舅進去了,可多少關係還是有一點的,所以我並不怕東三召集黑社會上的人對付我!”我提出大舅的名號,並不是想用大舅壓誰,只想讓桌雯安心,知道我的底子並不像她想的那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