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失望——嚴致遠的身世
“你是故意要氣她的嗎?”在救護車將侯娜帶有之後,李偉宸看着喬歆瑤突然問道。
他的眼中有些一抹流光,一種懷疑的東西在其中閃爍,他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目光中已經表現了他的思想。
喬歆瑤忽視有些想笑,而她也確實做了。目光幽幽的落在李偉宸身上,“如你所說,我就是故意要氣她。”不屑的冷笑,“我有的是方法能夠氣到她吐血。”
侯娜本來就不是意志力堅強的人,從她很容易就放棄找喬歆瑤幫忙就可以看出來。喬歆瑤想要氣她這麼一個心臟病患者,還真是有的是機會。
今天的好心情因爲李偉宸的話題變了味,喬歆瑤雖然是笑着的,但是笑意未達眼底,甚至周身不自覺的散發了一層冷意,一種拒人於外的感覺。
楚雲揚和黎輕寒都感覺到了喬歆瑤心情不好,黎輕寒對楚雲揚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瑤瑤,我們回去吧!離歌自己在家裡一定很無聊。”
喬歆瑤本來也沒有再待在這裡的意思,所以楚雲揚說完她就同意了。看着樑靜音還在,喬歆瑤對楚雲揚說道:“雲揚,你把靜音送回去吧!我和輕寒打車回去。”
楚雲揚深知樑靜音是喬歆瑤最好的朋友,所以沒有拒絕,笑着對樑靜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樑大小姐很榮幸能夠爲您服務。”
“京城三少中的楚三少親自開車送我,嘖嘖嘖,我的榮幸吧!”樑靜音戲謔的對喬歆瑤眨眨眼。“歆瑤,我先走了,改天我們去滑雪吧!”
對最好的朋友喬歆瑤從未拒絕,所以當樑靜音提出過幾天要邀請她一起去滑雪的時候,她也欣然同意。“好的,等你定下來了通知我就可以了。”
楚雲揚和樑靜音離開之後,整個包廂就只剩下了喬歆瑤、黎輕寒、李偉宸和嚴致遠四個人。
“確實很晚了我們也回去吧!”喬歆瑤沒有看李偉宸,也沒有理會似乎已經醉了的嚴致遠,只是招呼着黎輕寒。
李偉宸臉色很不好看,只是他懷疑自己被喬歆瑤利用了氣侯娜,而她也沒有否定,只是卻說了那麼一句她可以有很多種方式氣侯娜。
李偉宸此時有些後悔了也許不該去懷疑什麼,喬歆瑤如果不是當他是自己人,估計連利用一下都懶得吧!
喬歆瑤要走,只是招呼了黎輕寒,連和他們說聲再見都省略了,李偉宸覺得這次或許真的做的過分了,讓喬歆瑤真的生氣了。
他雖然不可一世,也在這京城霸道慣了,但是在喬歆瑤面前他的優越感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所以在她面前他一點也不覺得道歉會尷尬。
“歆瑤,對不起。你應該知道我的情況,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利用我,正因爲我當你是朋友,所以纔會問出來。我很抱歉懷疑了你。”
他說的這麼直白倒是讓喬歆瑤有些不自在了,畢竟剛纔她確實有想要用李偉宸氣侯娜的意思,只不過後來她自己忘了目的。
“你別這麼說了,你這麼說我有點無地自容了。放心吧!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了,我用我的人格保證。”她淺笑着,卻讓人覺得她的話有千金之重。
李偉宸當然明白她所保證的是什麼,如果別人和他用人格保證不會再利用他,他不會天真的相信,但是喬歆瑤不同。
爽朗的笑容浮現在面容上,讓他一直以來稍顯陰鬱的氣息似乎瞬間消融。雖然他永遠成不了陽光少年,但是至少會是一個坦誠之人。
得到了喬歆瑤的保證,李偉宸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不是沒有看懂喬歆瑤和楚雲揚還有黎輕寒的相處方式,只是他聰明的沒有提。
他對喬歆瑤很不同,他喜歡喬歆瑤,但是還沒有到了愛的程度,所以他可以懸崖勒馬,不至於讓自己泥足深陷。
但是看到喝得爛醉的嚴致遠的時候,無奈搖頭。有的時候不付出那麼多的感情也是好事,因爲一旦付出就收不回來了,即使知道不會有結果。
“你們回去吧,我有開車過來,嚴致遠就由我送回家去吧。”李偉宸走過去想要扶起嚴致遠,但是卻被嚴致遠推的差點跌倒。
李偉宸脾氣雖然暴躁,但是對朋友是極好的,而且他覺得嚴致遠可能是因爲喬歆瑤和楚雲揚他們的事情纔會這麼借酒澆愁的。
但是實際上是怎麼回事還真不清楚,喬歆瑤皺眉看着那邊,推了黎輕寒一下,喬歆瑤示意他去幫忙。
別人或許不知道嚴致遠這是鬧得哪一齣,但是喬歆瑤卻明白,他這麼做就是爲了給她看,他是用這種方式宣泄他對她的憤怒。
黎輕寒觀察了一下喬歆瑤的神色發現自己還是看不透她,看來還是楚雲揚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她的情緒。雖然有些嫉妒,但是黎輕寒也知道,這源於楚雲揚對她的細緻照顧,相信時間久了自己也可以。
黎大少爺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但是喬歆瑤說了他也就答應了,走過去和李偉宸一起想要扶起嚴致遠。
嚴致遠看上去是醉了,但是眸底還是清澈的,見李偉宸和黎輕寒來扶他,他再次的甩開了他們兩個的手。
喬歆瑤眉心糾結成了川字,嚴致遠這是要做什麼?“嚴致遠,你鬧夠了沒有?有什麼不滿的事情,你就直說吧!”
忍耐也該是有個限度的,她雖然不在乎他怎麼看待自己,但是卻也不能無視他如此的作賤他自己。
黎輕寒和李偉宸同時蹙眉,什麼意思?喬歆瑤說的話似乎和他們所想的有所出入,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其他的誤會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放開了嚴致遠,然後各自坐到了兩邊的邊緣位置,雖然沒有出去但是卻也表明了立場,他們不會參與。
喬歆瑤周身隱隱有些怒氣逸散,“連你自己都能這麼糟蹋了,還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你想對我表達什麼不滿,儘管說出來就是了!”
其實最初王家的事情確實做的有些急促了,但是王家不除肯定會牽扯到嚴家的。嚴寒冬早就想要動王家了,但是一直因爲嚴致遠的原因沒有動手。
喬歆瑤覺得嚴致遠已經長大了,所以有些事情知道了也不會做什麼傻事,所以她動了王家,事後嚴寒冬也表示了同意。
其實她想過很多種的可能,自然也想到了嚴致遠會因爲這件事情和自己決裂。可是沒有辦法這件事關乎華夏大局,她不得不做。
確實,動了王家不僅僅是爲了嚴家,更多的是她在爲自己的計劃填磚加瓦,但是嚴家得到了好處也是事實。
說實話今天嚴致遠的作爲真的讓她有些驚訝,她想過很多,沒想到嚴致遠會這樣,難道是王雪對他說了什麼?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還不說的話,那我就要離開了。”並不是威脅,她真的要離開了。她這樣遷就他已經是極限了。
在學校的時候和喬歆瑤搭檔多時,嚴致遠也是瞭解喬歆瑤的。知道她說要走,他要是再不說話的話她就會真的走了。
李偉宸和黎輕寒已經不在他身邊了,所以他也不需要經他們推開,踉蹌的站了起來,雖然甚至還是清明的,但是畢竟是真的喝多了,腿都有些飄。
喬歆瑤蹙眉,光華瀲灩的眸子此時微微暗沉,看着嚴致遠這個樣子,她真懷疑這廝是不是想要走過來給自己一個耳光?
嚴致遠走到喬歆瑤面前,並沒有真的出手打她,他的修養以及對她的情誼都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爲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爲什麼一定要動王家,爲什麼這麼做?”他知道了王家的事情,看着母親每天以淚洗面,他的心中多少還是難過的。
王家人對他多是利用的,但是畢竟是親人,王家出事之後,嚴家持的是冷眼旁觀的態度。他是理智的不能怪爺爺和父親,但是知道王家的證據是喬歆瑤送上去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難過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一位當年的那些陳年舊事嗎?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你了。”嚴致遠激動地對着喬歆瑤吼道。
那天的談話沒有避過嚴致遠,所以他是聽到了的,應該也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說這話喬歆瑤不覺的驚訝,但是他話的內容卻讓她有些難以接受,因爲聽不懂。
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喬歆瑤看着他。“你到底在說什麼,嚴致遠,我完全聽不懂你的意思,拜託你說得明白一點可以嗎?”
此時嚴致遠的情緒是有些激動地,所以喬歆瑤也就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和一個酒鬼計較這些也太沒風度了,但是真的不懂啊!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這事又受到了什麼刺激,嚴致遠居然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喬歆瑤想拍死他。
收住了笑容,他看着喬歆瑤的目光中帶着一些的失望。“喬歆瑤當初我問過你,我父親喜歡的人是不是秦瀟,你當時的回答是什麼?”
“我當時告訴過你他們之間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也可以說並沒有任何曖昧關係。”喬歆瑤理直氣壯的回答他,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回答。
喬歆瑤說完嚴致遠就又笑了起來,指着她他的手有些顫抖。“你在騙誰?我父親的手機裡至今還有你秦瀟的照片。”
秦瀟皺眉,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的消息,不過她可以保證現在嚴克強對她的感情絕對不是愛,因爲他愛的另有其人。
“嚴致遠,就算是最初你父親確實喜歡秦瀟,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喜歡終究只是喜歡,他終究不是愛。”然後喬歆瑤突然指向了李偉宸,“他爸爸當年也喜歡秦瀟呢!但是那只是對妹妹的喜歡,與風月無關。”
李偉宸突然聽到喬歆瑤提到自己的父親,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安靜地坐在那裡,沒有說什麼,只是他很意外喬歆瑤的話。
耐心用盡了喬歆瑤看着嚴致遠,“好了,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不管那些是不是事實,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嚴致遠聽了喬歆瑤的話知道她不想再提,但是她這樣讓他覺得她是心虛,所以冷笑着問道:“我問你,當初是不是因爲我媽媽的關係你才和我父親分開的?”
喬歆瑤被這個問題問的凌亂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嚴致遠,而她的這種表情在嚴致遠看來就是她說的話正好戳中了喬歆瑤的軟肋,所以她這是驚訝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還要我和你熟幾次,當初我和你爸爸根本就什麼關係都沒有?”喬歆瑤氣急了,這都什麼事啊!
當初她一直在華東軍區,要麼就去國外執行任務,而嚴克強則是在國內幾乎沒離開過京城,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有什麼關係?
眸子冷了下來,喬歆瑤真是想不到嚴致遠會這樣的質問自己。“嚴致遠,你是不是沒長腦子?我要是真的和嚴克強真心相愛的話,又能有王雪什麼事?告訴你,王家、王雪在我眼中屁都不是。”
“你……”雖然早知道不管是秦瀟還是喬歆瑤都是不可一世的,但是這樣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的母親,嚴致遠還是接受不了的。
“喬歆瑤,不管當年是你自己放棄了,還是王家施壓,但是我爸爸媽媽結婚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放不下嗎?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對付王家?”深呼吸一口氣,嚴致遠說道。
喬歆瑤是真的要被嚴致遠給氣死了,他這麼篤定是源於什麼?竟然這麼會聯想,把自己對付王家的事情聯想到這個程度?
不對,這件事情嚴致遠不會想得那麼多,那麼一定是有人誤導他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除了王雪還會有誰?
喬歆瑤冷笑,“看來王雪一點也沒有學乖啊!真的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了嗎?看來這嚴家主母她也不想當了。”喬歆瑤並沒有避諱,直接說出了口。
嚴致遠簡直不敢置信,喬歆瑤居然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喬歆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有什麼權利這麼說,你爲了一己憤怒已經讓整個王家陪葬了,爲什麼還要傷害我媽媽,她是無辜的?”
這句話就是壓死大象的最後一根稻草,喬歆瑤直接就怒了,“嚴致遠,你TMD知道個屁,她無辜,她要是無辜這世界上就沒有人是壞人了。”
從嚴致遠有記憶一來,他的母親就是一個懦弱又膽小的人,而且不管是對嚴家二老還是嚴克強都很好,溫柔大方跟喬歆瑤所說的壞人一點邊都扯不上。
所以嚴致遠也生氣了,他本來是想要讓喬歆瑤知錯能改的,王家那是證據確鑿,但是他不希望喬歆瑤因爲嚴克強而瘋狂。
“喬歆瑤,就算是你有什麼不滿,但是那請你不要侮辱我母親,你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喬歆瑤要被氣瘋了,看着嚴致遠,突然冷笑起來。“嚴致遠,算我眼睛瞎了看錯你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你們嚴家的那些破事老孃懶得管了。”
說完喬歆瑤直接轉身離去,也沒有招呼黎輕寒和李偉宸,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喬歆瑤此刻有多麼的火大。
其實喬歆瑤對嚴致遠完全失望黎輕寒很開心,按照他對喬歆瑤的瞭解,嚴致遠想要站在喬歆瑤身邊以後幾乎不可能了,情敵少了一個。
但是看着喬歆瑤這麼生氣他又很心疼,走過嚴致遠身邊的時候,他說道:“秦瀟最愛的人是黎遠洲,當初黎遠洲追了秦瀟二十年,秦瀟爲了他的死守了十年時間,甚至忽略了離歌、冷漠等人。”
嘆了一聲,黎遠洲苦笑道:“知道她爲什麼那麼生氣嗎?並不是因爲你懷疑她和你父親,也不是因爲你冤枉她。只因爲秦瀟的感情世界裡只有一個黎遠洲。”
是啊!黎遠洲何其有幸,在秦瀟的感情世界裡只有他被冠上了“愛人”這兩個字,雖然現在的喬歆瑤身邊有他們幾個,但是黎遠洲永遠都還在她心裡。
喬歆瑤是真的生氣了,所以根本就沒有管自己說出來的話對於他們而言有多大得衝擊。
喬歆瑤從紙醉金迷出來的時候正巧碰到了過來的嚴克強,此時看到嚴家的人喬歆瑤就氣不打一處來。
嚴克強現在可是副總理,所以他來這邊很不方便,保鏢倒是帶了,但是卻沒有開公車,而且他很焦急。
嚴克強差點給她撞到,喬歆瑤本來就火大,碰到嚴克強就沒辦法忍了,就在紙醉金迷門前,喬歆瑤怒瞪嚴克強。
“我到底是哪輩子欠了你們家的啊?嚴克強,你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自認爲從以前到現在沒有對不起你們吧!”
嚴克強本來就是爲了喬歆瑤過來的,他回家之後無意中聽說王雪給嚴致遠灌輸的話,心中就開始擔心。
後來聽說喬歆瑤已經回來了,就更加擔心了,聽到嚴致遠居然來這邊看喬歆瑤了,他也趕緊趕過來了。
嚴克強聽到喬歆瑤這麼一說心下一片冰涼,他知道喬歆瑤不是那種容易生氣的,看來這次嚴致遠是真的讓她失望了。
“瀟瀟,也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說好嗎?嚴致遠惹你生氣了,你打他一頓好不好?”嚴克強的語氣有些焦急,他是真的怕喬歆瑤生氣。
喬歆瑤也知道嚴克強的身份不能在這裡出現,她也還沒有失去理智到要在這裡讓他丟面子。所以直接上了他的車。
嚴克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自己的兒子一直都是讓自己驕傲的,可是他混蛋起來怎麼這麼讓人生氣呢!
上了車,喬歆瑤坐在了車後座,並沒有讓司機開車,而是將司機保鏢都趕了出去,車子裡面只有他們兩個。
上了車喬歆瑤坐在後座,眯着眼睛看向嚴克強,嚴克強有些忐忑,等待着喬歆瑤再次的暴風驟雨,但是事實總是令人意外的。
她只是冷笑,帶着某種嘲諷。“嚴克強,今天你看到了,這就是你說的還算不錯的女人做出來的事情,你這算什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嚴克強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卻並不是因爲喬歆瑤說這樣的話,而是恨王雪竟然讓自己失望了,她真的是好樣的。
“當初……”喬歆瑤似乎要說什麼,但是轉念一想又停下了。“算了,反正說什麼也沒有意思了。以後你們家的事,姑奶奶懶得管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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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克強有些慌亂,這麼多年喬歆瑤不是沒有對他發過脾氣,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說出以後都不會管嚴家的事情。
他這次是真的有些慌亂了,“瀟瀟,嚴致遠他還是一個孩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你有什麼不滿你說出來,別說這樣的話好不好?”
嚴克強的語氣肯切,帶着一種悲傷的感覺,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情意並不是一點半點,這樣決絕的說話,嚴克強心裡真的很難過。
喬歆瑤又何嘗不難過,“嚴克強,你能不能放過我,這麼多年來我也幫了你很多了吧!我最後我……算了,沒什麼可說的了。”
她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算了,嚴克強,我現在心情不好,你也不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說話。”
嚴克強看着她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嚴克強還是,知道她此刻心裡很難過,沒想到嚴致遠能夠讓她有這樣得情緒波動。
嚴克強將喬歆瑤抱進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背,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陪着她。
時間慢慢地流淌,喬歆瑤終於恢復了正常,她從嚴克強懷裡離開。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我要動袁繫了,不管你們嚴家怎麼想的,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
看着喬歆瑤嚴克強點點頭,喬歆瑤也沒有想要繼續和他說什麼,只是建議道:“我曾不止一次的讓你注意王雪你也不聽,那就算了吧!我要走了。”
說完直接開車門下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門外站在那裡的嚴致遠等人。喬歆瑤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隊黎輕寒道:“輕寒,我們回去吧!”
嚴克強在她之後下了車,看到黎輕寒又聽到喬歆瑤的稱呼詫異中帶着不敢置信。“他是……這位就是黎家少主,黎遠洲的弟弟?”
喬歆瑤點點頭,當嚴克強提到“黎遠洲”的時候她沒有想象中那麼愧疚,並不是不再愛黎遠洲了,而是因爲心裡有人的重量越來越接近那個人。
意外的喬歆瑤和黎輕寒竟然都沒有什麼反應,嚴克強似乎瞭然了。“看來你已經走出了當年的陰影,也好也好!”
喬歆瑤沒理他,和黎輕寒一起攔了輛出租車,然後兩個人直接上了車離去。
嚴克強停在那裡沒有動,他意外了喬歆瑤在離開之前竟然沒有和她打一聲招呼,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不能回到過去了嗎?
李偉宸和嚴克強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離開了。嚴致遠此時的酒已經醒了,看到默然離去的喬歆瑤,他的心裡也很痛。
看着同樣失魂落魄的嚴克強,他的脣角勾處一抹諷刺,突然開口問道:“父親當初爲什麼沒有和她在一起,現在後悔了嗎?”
“啪……”在他話音剛落之後嚴克強就一巴掌打了過去,完全沒有給嚴致遠任何心理準備的機會,那一巴掌打得很用力。
嚴致遠完全被這一舉動打傻了,嚴克強從來沒有動過他,從小到大他雖然沒有被他經常誇獎,但卻從來沒有捱過打。他是父親的驕傲不是嗎?
打了嚴致遠嚴克強並沒有後悔眼睛有些紅,“你知道什麼,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和她之間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樣。”
嘆了一聲,嚴克強看着嚴致遠說道:“既然你對我們的過去很感興趣,那我也就不用瞞着你了,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嘆了一聲,他道:“我其實應該早點聽她的。”
喬歆瑤和黎輕寒坐在車上,將身子靠在了黎輕寒懷裡,喬歆瑤似乎很累了,慢慢地閉上眼睛不看不聽不想。
黎輕寒也沒有說話,直到喬歆瑤故意平穩他纔開口:“不要多想了,嚴致遠應該只是誤會了,等他知道了一定會和你道歉的。”
喬歆瑤卻是狠狠地在他腰眼上掐了一下,“你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我從來就不在乎他道不道歉。事情的癥結在於,他對我從來就沒有信任。”
的確,從來沒有。嚴致遠對她的懷疑從來就沒有消失過,所以這和他說了什麼坐了什麼沒有關係。重點在於,他從來沒有信任過她,所以纔會有今天的事。
“是嗎?”黎輕寒反問一聲而後笑笑。喬歆瑤說的並不是不對,只是嚴致遠會那麼在意,應該也有他對喬歆瑤得在乎吧!
嚴致遠喜歡喬歆瑤算不上秘密,他懷疑喬歆瑤和她父親曾經相愛,所以藉着這個機會說了出口,但是卻終究是不合時宜,語氣也不恰當。
黎輕寒是明白的,所以他和喬歆瑤的感覺不一樣。現在的嚴致遠就像當時的自己,他要用禁錮的方式讓喬歆瑤留在自己身邊,而嚴致遠是千方百計想讓她承認與嚴克強無關。
而他們同樣的不瞭解喬歆瑤,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當初對她即使說了狠話,但是一直都在用行動證明着自己對她的愛。
而嚴致遠卻不是這樣的,他讓喬歆瑤覺得他是因爲不相信她,所以纔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的行爲讓喬歆瑤排斥、討厭。
再說嚴克強和嚴致遠並沒有回嚴家,這大晚上的嚴克強居然帶着嚴致遠去了京郊的墓地,這片墓地是京郊最大也是風水最好的。
冬日夜裡的風很大,他們雖然穿的都不少,但是走在墓地裡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覺似乎很冷的樣子。
墓地中的松柏樹都掛着雪花,就在他們到來之前,這裡纔剛剛下了一陣大雪,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在白雪上,讓本該是漆黑的夜晚也顯得不是那麼可怕了。
嚴致遠一直跟着嚴克強的腳步,最後兩個人停在了一個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上的女子看上去二十多歲,笑容含蓄而溫柔。
嚴致遠不明白父親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而且照片上的女人有是誰?“爸爸,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爲什麼要來這裡?”
嚴克強沒有立即回答嚴致遠的話,而是將墓碑上的雪掃落,他看着墓碑上女子的目光中有着濃濃的深情,似乎那裡面的人才是他的最愛。
嚴致遠一時間有些愕然,嚴克強最愛的人不是應該是秦瀟嗎?“爸爸,這是怎麼回事?你錢包裡的照片明明是秦瀟的,可是……”這個人要怎麼解釋?
嚴克強從墓碑上擡起頭,看向嚴致遠,“這個人名字叫做穀雨,是一個既美麗又溫柔善良的女子,同時也是秦瀟最好的朋友。”
“穀雨和秦瀟同歲,她們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同桌,沈麗雅是她們的學姐,對她們一直都很照顧,但是和秦瀟最好的還是穀雨,而不是沈麗雅。”
似是沉浸在某種回憶之中,嚴克強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打擾,他的聲音中透露着某種懷念的情緒。“你說的不錯,我是愛過秦瀟的,而且那時候的我覺得能夠和她在一起就是擁有了全世界。”
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兩情相悅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可貴,嚴克強並不是天生的只喜歡權力場的鬥爭,他想要的其實也很簡單。
“我愛秦瀟,很愛很愛。我是一個不善於言語表達的人,年少時的秦瀟是一個個性張揚的女子。一張妖嬈媚世的臉,一顆深沉內斂的心,她是當時很多青春年少男孩子心中的女神!”嚴克強臉上的笑容,是嚴致遠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溫情。
“我不善於言語表達,所以只能用我的時機行動來證明我對她的喜愛。秦瀟有個毛病,晚上一定要吃夜宵,爲了這個那時候我特意學了廚藝,並且發誓我做的東西只給她一個人吃。”
嚴克強略帶幾分自嘲的笑了,“但是最後的最後,她戒掉了持夜宵的習慣,而我卻養成了一定要親手做夜宵的習慣。”
嚴致遠一直都知道自己父親的怪癖,每天晚上一定要在廚房鼓搗一通,做的東西還只是他自己一個人吃,剩下的也不會留下直接倒掉。
嚴致遠做了嚴克強十八年的兒子,卻從來沒有吃過自己父親做的飯菜,一直以來他都不能理解,自己崇拜的父親怎麼做這種事。
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嚴克強要這麼做了,因爲他每個晚上在吃夜宵的時候應該都是在懷念那些青春年少的美好記憶吧!
“秦瀟一直都是一個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想法的人。當我期待着高二分班之後可以和她同班的時候,她已經參加了高考進了軍校,並且來到東南軍區成爲了一名特種兵。”
“她總是那樣的自我,不回去顧及別人的感受。在我心裡即使現在我最愛的人不是她,但是她的存在卻是最特殊的,超越了愛情和親情,而我在她眼中卻只是一個好朋友,一個親人。她可以幫我做很多事,但是卻不能愛我。”
嚴克強苦笑,其實他說的這些話就是想要給嚴致遠聽的,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他覺得嚴致遠和喬歆瑤只見也就是像自己當年一樣,不會再有什麼突破了。
“自從她去了軍區成了一名軍人之後,我們幾乎一年也見不上一次,而她也將所有的經歷都放在了軍隊,根本不會去想那些感情的事。”
“愛上秦瀟註定是要吃苦的,那時候的她一心只想着提升自己,想要擁有絕對的權力,想要找出當年喬家滅門的真相,想要給她的親人報仇。”
“仇恨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很容易讓人錯失機會。”嚴克強頗有感悟一般,但是轉念一想又自嘲道:“這句話對秦瀟收回,因爲她錯過了這個男人,還會有下一個對她更好的出現。”
“之前說了穀雨是秦瀟最好的朋友秦瀟進了部隊之後交給我一個任務,那就是好好的保護穀雨。對秦瀟的話我從來沒有說過‘不’,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嚴克強的目光很柔和。
嚴致遠大概明白了嚴克強的意思,所以試探性的問道:“因爲要照顧穀雨,所以時間長了你們就日久生情了對嗎?”
看着墓碑上雖然有些陳舊,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風華不俗的女子,說實話這個穀雨看上去氣質比自己的母親王雪要好,長相也是強一些的。
嚴克強並沒有否認,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是日久生情的。但是穀雨其實很早以前就喜歡我,秦瀟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會有那樣的囑託。”
嚴致遠瞠目結舌的看着嚴克強,忍不住問道:“秦瀟拒絕你會不會是因爲知道好友喜歡你,所以纔會……”要真是那樣,那嚴克強還真是值得同情。
嚴克強擡頭看向嚴致遠,眼中沒有什麼情緒,就是隻看了他一眼而已。然後再次低下頭看向墓碑上的人,“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而且計算是想了也不過是自己猜測而已,秦瀟是不會給出答案的。”
話鋒一轉,嚴克強看着照片上的女子目光溫柔。“況且我並不後悔愛上穀雨,她和秦瀟是兩種人,她比秦瀟更適合我。”
秦瀟就像是天邊的鷹,她要自由翱翔在天空之上,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她也不會爲了誰而停留,只有你去遷就她,她不會爲你而改變。
愛上秦瀟的人都要有這樣的覺悟,如果你不能看清楚這一點,那麼千萬不要去愛秦瀟,因爲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你自己受傷。
“秦瀟去了部隊之後,我就負責幫她照顧穀雨,後來我們兩個相愛了。穀雨是知道我喜歡秦瀟的事情的,但是她也清楚她在我心裡的地位。”撫摸着陳舊的照片,嚴克強語氣溫柔。
“穀雨的家世只能說是一般,不管從哪方面講她都是不能和我走到一起的。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那時候我已經和王雪有了婚約。”說到這裡嚴克強的語氣有些幽怨。
“政治婚姻對於我們來說很正常,所以當時你爺爺奶奶也不同意,後來秦瀟從部隊過來勸服了你爺爺奶奶。他們同意我去和王雪談談。”
惆悵的望着照片,嚴克強的語氣比起剛纔似乎沉重了一些。“你也應該知道當時的王家並不是一般人家,我想要退婚不是那麼容易的。”
“當時是秦瀟和我一起去見得王雪,我們將事情和她講了清楚,我告訴她問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並且一輩都不會再喜歡別人了。”頓了一下,深呼一口氣,他似乎在壓抑什麼。“但是沒想到我說了那麼多王雪還是不同意。”
想到那件事情嚴克強就忍不住對王雪憎恨,那個女人明知道嫁給她嫁給自己不能得到幸福卻依舊不願意成全自己,甚至間接的害死了穀雨。
“當初王雪不同意解除婚約,秦瀟一氣之下直接找到了王雪的爺爺,當時的總理。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最後王老也說只要王雪同意就給我們解除婚約,但是最後……”
“最後我媽媽沒有同意對嗎?”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這麼多年了,而且還有了自己,嚴致遠難道還猜不到?
“是啊!她沒有同意,她怎麼可能允許一個出身那麼普通的女人搶了她的未婚夫?”嚴克強說起這話的時候說的很悲哀。
“秦瀟當時找過王雪,王雪將秦瀟氣了個半死,我也很無奈,秦瀟當時氣的摔了東西就走了,還將穀雨一起帶走了。”嚴克強苦笑。
嚴致遠點點頭,這倒是很像她的作風,只是那個穀雨就真的放得下嚴克強嗎?但是這個問題嚴致遠沒有問,因爲穀雨已經長眠這裡多時了。從墓碑上看到的生卒年看,穀雨已經去世十八年了。
嚴克強看到嚴致遠注意了穀雨去世的時間,然後又說道:“穀雨是個好女人,雖然我們深愛着彼此,但是她卻不能破壞別人的婚姻。所以她跟着秦瀟走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懷孕了,而孩子當然是我的。”
嚴克強這話一說出口嚴致遠立時就怔住了,嚴克強說穀雨懷了他的孩子,按照他們的感情穀雨一定會生下那個孩子的,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兄弟姐妹,嚴致遠突然覺得脊背發涼。
見嚴致遠那凝重的表情,嚴克強就明白他應該是領會了自己的話,於是對他正色的說道:“就像你所想的那樣,王雪根本就不是你的母親,你的親生母親是穀雨。”
見嚴致遠呆住了,嚴克強又說道:“你先不要說你接受不了,當初你的存在穀雨根本就沒有告訴我,秦瀟當時也隱瞞了我。”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上天會這麼殘忍,在你母親生你的時候因爲難產最後大出血不治身亡。”說到這句的時候嚴克強終究是沒有忍住,淚水劃過臉頰。
“但是即使這樣秦瀟也沒有打算將你的存在告訴我,只是你母親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回到我的身邊,而秦瀟作爲她最好的朋友只能遵從她的意思。”嚴克強差點泣不成聲。
強自讓自己將淚水忍回去,嚴克強看着嚴致遠笑得不哭還難看。“你是秦瀟看着出生的,她對你的感情比起一般人要特殊。”
所以她才能容忍他一次次的懷疑,但是現在似乎是真的失望了,所以她以後可能都不會管他的事情了。
“當初秦瀟將你送回了嚴家,老太太一直都喜歡秦瀟,秦瀟就跟老太太說讓她好好的教養你,就當時她秦瀟的兒子一樣,不要去思考穀雨的身份。”
說到這裡嚴克強突然冷笑了,“秦瀟就是一個瘋子,在她的世界裡從來沒有‘顧忌’兩個字,當初你回來的時候王雪也懷孕七個月了,她自然不能容忍你的存在。”
嚴致遠再次震驚,父親只有自己一個孩子,如果真的像父親說的,當時王雪懷孕七個月那自己應該有一個小三個月的兄弟姐妹纔對,突然想起剛纔嚴克強對秦瀟的那句“瘋子”的評價。嚴致遠忽然有些領會了。
“當時王雪無論無何都不接受你,秦瀟當時找她談了。但是王雪終究是不瞭解秦瀟的,更想不到她想做的事情從來都不在乎手段。”嚴克強冷酷的說道。
“秦瀟就那麼將王雪狠狠地推倒在地上,那個七個月的孩子就那麼流產了,而醫生診斷王雪一輩子也不可能再生育。爲了嚴家也爲了她自己的地位,對外宣稱你就是那個七個月出生的嬰兒,自從那之後秦瀟就成了王雪的噩夢。”嚴克強冷笑。
這麼多年以來因爲王雪想要鞏固她自己的地位,所以對嚴致遠也很好,但是她始終是忘不了就是因爲嚴致遠,秦瀟纔會讓她的孩子流產的,所以她恨秦瀟也恨嚴致遠。
而她恨秦瀟卻拿秦瀟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她就用嚴致遠來對付秦瀟。當初秦瀟去嚴家看望嚴致遠的時候,嚴致遠對秦瀟的態度極其惡劣,後來秦瀟忙了也就不怎麼去嚴家了,知道嚴致遠過得還好就行了。
王雪終究還是理智的,她知道嚴致遠是唯一能夠保住她地位的工具,所以對嚴致遠也都不錯。再加上老爺子、老太太格外的喜歡嚴致遠,嚴克強外任的時候,嚴致遠都是在京城住在爺爺奶奶身邊的。
嚴克強看着照片上的女子,淚流滿面。“對不起,對不起穀雨,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一次帶我們的兒子來見你,要不是因爲瀟瀟也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他知道這一切,對不起穀雨都是我太自私了?”
“一直都在說瀟瀟沒有我對她那麼好,現在我終於意識到其實是我自己沒能看到她的好,只是想到了我付出了什麼,卻沒想到我收穫了什麼!是我對不起瀟瀟,對不起你。”
嚴致遠什麼時候見到過嚴克強這麼失態,看着哭得那麼可憐的父親,嚴致遠真的恨不得打死自己,是自己讓喬歆瑤失望了,連帶着她也對父親失望了對嗎?
嚴克強看着嚴致遠,“你的個性太想我了,保守有餘勇氣魄力不足,當年的我總是做一些讓秦瀟生氣的事情,現在的你又……”
見嚴致遠臉色慘白,嚴克強覺得心有不忍,於是又說道:“你也不用擔心,秦瀟是一個最重情義的人,計算是念在你母親的面子上,今天這件事情她沉澱過後也不會怪你的。”但是你以後就不能進駐她的心了,這話嚴克強沒說,但是他相信嚴致遠會懂的。
“千萬不要愛上秦瀟,趁着現在陷得還不深所以趕緊收手吧!這是我作爲一個過來人給你的忠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在失去了秦瀟之後還能有一個穀雨。”
雖然這兩個人他都沒有守護住,是啊!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軟弱,讓自己最愛的人受到了那樣的對待,一瞬間的嚴克強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