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給你們送早餐來了嗎?”看着一臉微笑的蘇白山,郝大嬸的臉色顯得有些驚訝,上下打量了蘇白山一眼,郝大嬸卻是一臉疑惑不解地開口說道,“呀,小夥子,你怎麼能走動啦?你的傷還沒好呢,你就躺在屋子裡休息好了呀,或者是先多睡一會兒,早餐嗎,我給你端來就好了呀,要是你這麼一出來隨便亂走動,那萬一要是你的傷口再次復發那怎麼辦?”
“呵呵,郝大嬸,我的傷已經不礙事啦,基本上已經好了。”看着面前的郝大嬸雙手捧着的一個木盒子,木盒子裡面是一堆熱氣騰騰的飯菜,再聽聽郝大嬸的嘮叨,蘇白山卻是一臉感動。對着郝大嬸動動手腳,蘇白山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
“什麼?小夥子,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吧?”睜大了雙眼,上下仔仔細細打量着蘇白山,郝大嬸卻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搖搖頭,開口說道,“你的傷難道就好了?我可不信,你昨晚來的時候那傷的好重的,你都迷迷糊糊,意識不輕了呀,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我還說待會兒等我們吃過飯,我就叫我老伴兒帶着你們去醫館看大夫呢。”
“郝大嬸,我的身體真的已經沒事啦,就別讓你們費心啦。”蘇白山一臉微笑地搖頭,心裡卻是有些冷笑,郝大嬸或許不知道她老公郝大爺,在昨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幹過什麼好事情。
“不行,我可不管你的傷好沒好,今天早飯你們得吃的吧?”繼續仔細打量了蘇白山幾眼,對於蘇白山說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的話,郝大嬸卻還是顯得有些不相信,搖搖頭,郝大嬸卻是忽而對蘇白山和小伊擺擺手,一臉堅決地說道,“走走,既然你身體好了,那我也就不給你送房間裡去啦,咱們去外面大堂吃吧,正好我兒子也下了工,正要吃早飯呢。”
“呃,好吧。”蘇白山無奈地搖搖頭,看着郝大嬸那一臉堅決的樣子,作勢就要伸手來拉自己,蘇白山只好對着小伊滿臉苦笑,跟上郝大嬸的腳步,一起往外面走去,說實話,他本來的想法,是想連早飯都不吃,直接就準備和郝大嬸郝大爺他們辭別,畢竟這裡看上去不是什麼好的是非之地。
“來來來,吃飯吃飯,今天早上咱喝粥吃肉包子。”來到院子中間的一間正屋,這屋子裡擺放着一張寬大的桌子,卻是吃飯用的。此時這桌子前,已然坐着兩人,一個便是蘇白山和小伊昨天已然見過的郝大嬸的老伴兒,郝大爺,另外一個此時手裡拿着一個已經咬掉半邊的肉包子,一手持着調羹,正喝着稀粥的,卻是個劍眉星目,外表俊朗,一雙眼睛明亮而透徹的年輕人,這男子二十來歲的年紀,身形單調卻不顯單薄,瘦高的個子卻是和他身邊的郝大爺一個樣子,擡頭看到蘇白山和小伊進門而來,這青年男子只是略微打量了蘇白山和小伊一眼,卻只是對着兩人微微點頭,一張瘦削的臉龐也沒有什麼表情,顯得有些冷淡,低下頭卻是繼續喝粥吃着包子去了。
“呵呵呵,這是我兒子,郝銀豐,今天早上剛剛下了早班,估計是睏倦了,你們不要介意啊。”一臉熱情地滿布微笑,一邊招呼蘇白山和小伊坐下,郝大嬸一邊指着那青年人開口對蘇白山和小伊介紹道,“我兒子性格就是這樣,從小就挺內向的,也不怎麼和陌生人說話,你們別介意啊,吃飯吃飯,嚐嚐你大嬸我做的粥好喝不好喝。”
“沒事沒事,郝大嬸,您別忙活了,我們自己來吧。”看到那郝銀豐一臉冷淡的表情,再仔細一瞧,卻是發現那郝銀豐此時眉頭眼窩深陷,一臉其實倦容呈現,卻正是熬了夜的結果,當下也不在意,對着郝銀豐點點頭,開口禮貌地說道,“你好,小兄弟。”
“嗯。。。你們好。”聽到蘇白山對自己打招呼,那郝銀豐卻是擡起頭來,臉上微微一笑,開口對蘇白山說道,“你們的事情我都聽我娘說了,沒事的,你們要是沒地方去,那也可以在咱家多住幾天,只是我這幾日應該都是晚上當差,估計照顧不到你們二位了。”
“呵呵,無妨!”郝銀豐說這番話的時候,蘇白山卻是發現這郝銀豐一臉微笑的表情似乎有些勉強,說的也只是些客套話,微微搖頭,這郝銀豐臉上表情太少,眼神也顯得很飄忽,讓他摸不着一點郝銀豐的性格脾氣,這人似乎讓人很是看不透。
“好了,娘,我吃過了,我去睡覺了,昨天晚上跑了一晚上的路,都困死我了。”放下手裡的碗筷,忽而站起身子,郝銀豐打着哈欠,一邊對郝大嬸開口,一邊卻是對蘇白山微微點頭,也不等郝大嬸開口回答,只是徑直轉過身子,也不說話,腳步虛浮地就往門外走去,不時就消失在茫茫霧色中了。
“呵呵,這孩子。”看到郝銀豐徑直轉身出門而去,郝大嬸卻是滿臉微笑着搖搖頭,看着郝銀豐遠去的背影,一臉好笑地說道,“算了,估計他昨天也累了,就讓他休息去吧,我還準備說今天早上叫他帶你們去醫館的呢,現在看來就只有叫你們郝大爺帶你們去了。”
“呃,這個,郝大嬸,我剛纔說過了,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聽到郝大嬸的話,蘇白山卻是心裡無語,這郝大嬸是不是健忘啊,剛纔自己纔給他說過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的呀,不過想想郝大嬸或許真是健忘,蘇白山倒也沒有辦法,只好繼續對郝大嬸說道,“我現在基本已經能走動了,我家也就住在這黃粱城裡,你們就告訴我這裡是哪條街,到卡莫街,我該怎麼去就行了,到了卡莫街,我也就能找到我現在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