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德剛纔那一番義正言辭的怒罵,蘇白山此時臉露微笑,一臉無所謂的對杜德聳聳肩,顯然是沒有把杜德剛纔對他那一番怒喝的言語放在心上。
“哎,真是不識好人心啊,早知如此,我就不管你們了,讓你們就這麼傻傻的去送死,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的。”努努嘴,看着杜德那一副尤顯氣憤的臉色,蘇白山卻是微微搖頭,嘆息一聲,冷冷的看向杜德,蘇白山開口說道,“我告訴你,我們綁架你們?先不說你們配不配我綁架,就算要綁架你們,我還用等到這個時候不成?你們幾個,我們這些人裡面,隨便出來一個,分分鐘就能把你們一家老小給殺了,要拿你叔叔那木盒子,還不是跟玩似的?何必用得着如此大費周章的來佈局綁架你們?嗯?”
猛然一聲輕喝,蘇白山的身體此時幾乎湊到了杜德的身前,感受着蘇白山鼻息間那一股猙獰的氣息,杜德身體猛然往身後栽倒下去,一臉駭然的擡頭看向蘇白山。
“算了,算了,蘇大俠,給小老兒一個薄面,饒過這孩子吧。”看着在蘇白山一臉猙獰目光之下被瞪得目瞪口呆的杜德,一邊的杜泉趕忙伸手擋在杜德面前,一臉燦笑着對蘇白山哀求的說道,“他不懂事兒,說話若是衝撞了蘇大俠,還求蘇大俠多多原諒。”
“算了吧,我看你們根本心裡就重來沒有信任過我們!”在杜泉一番勸說之下,蘇白山卻是扭頭看向杜泉,嘴裡發出一聲冷哼,滿臉不屑的說道,“我還不會殺他,怕髒了我的手。”
“就是,老杜啊,你們也不想想,我們要是想謀取你們身上那二十萬兩銀子,還用得着綁架你們?”看着杜泉被蘇白山這麼一番嚇唬,此時跌坐在車廂壁牆邊,一臉驚駭莫名的看着蘇白山的樣子,蘇白山身邊的餘成此時卻也是一臉笑呵呵的對杜泉微微搖頭,開口說道,“放心,我們是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想搶你的銀子,那對我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哎,哎,大俠你們說的不錯,我也知道你們根本不會搶我們銀子。”猛烈的對蘇白山和餘成等人點點頭,杜泉此時一臉燦笑着對蘇白山說道,“只是,小老兒剛纔那番話,想表達的意思,也只是想回去,我們不去凱明城了而已,我們沒有說幾位大俠會搶我們銀子的意思。”
對於蘇白山和餘成前後的表態,杜泉是完全能夠想明白的,蘇白山和餘成兩人說的不錯,他們若是想要搶他的銀子,那直接動手殺了他們一家老小便是,根本不會如此麻煩的,只是剛纔他那侄子杜德太過慌亂,一下子對蘇白山大罵出口,現在想來,杜泉心裡卻是很後悔當時沒有及時的制止杜德那一番怒罵出口,現在看看蘇白山那一臉冷笑的臉色,好似杜德卻是把蘇白山給得罪了,而且若是由此讓蘇白山他們真的對他懷裡那木盒子裡的二十萬兩銀子起了歹心,無論如何,他們都是逃不過蘇白山他們的魔掌的。
“別那麼想,我們絕對不會對你們下手的。”看着杜泉那一副沉思的臉色,一旁的蘇白山忽而冷冷的一笑,似乎是看穿了杜泉心裡所想,冷峻的看向杜泉,蘇白山開口說道,“你們想想吧,那些土匪和那些勁裝騎士裡任何一人,比起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來,孰弱孰強?”
“額,這。。。”眨眨眼,聽得蘇白山此話,那杜泉卻是一臉驚奇的扭頭和剛剛纔反應過來的杜德對視一眼,扭頭一臉驚訝的看向蘇白山那一臉玩味的表情,杜泉卻是顯得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蘇白山的問題纔好。
不過,隨即杜泉身體卻是猛然一震,重新擡起頭來,一臉驚訝的看向蘇白山,嘴裡喃喃的說道,“這個,不管孰弱孰強,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滅殺我們一家老小,蘇大俠剛纔說的話裡的意思,難不成是這個?”
“那是當然!對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來說,那些土匪裡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將你們一家老小全部殺個乾淨,然後拿了你身上的木盒子,一走了之!”冷哼一聲,聽得杜泉一臉駭然的回答,蘇白山臉色陰沉的看向杜泉,開口說道,“我這麼說的意思,你現在能明白,爲什麼我不讓你們往回走了吧?”
“您說的意思,是。。。”聽着蘇白山的敘說,那杜泉身體再次猛然一震,擡起頭來,一臉驚駭的看向蘇白山,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恍然的表情來,可是杜泉心裡卻是不敢肯定。
“你們現在回去,那些長刀大隊的土匪,那些勁裝騎士,一直都在關注着我們,你們回去,那不是找死麼?”對着杜泉一臉陰沉的點點頭,蘇白山緩緩開口對杜泉說道,“這兩方人馬,那都不是吃素的,這些人或許早已知道,你藏在這馬車裡的二十萬兩銀票了。”
“這,這,這他們是如何能知道?”臉色大駭,聽得蘇白山如此一說,杜泉嘴裡發出一聲驚呼,扭頭和身邊的杜德對視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蘇白山,杜泉臉色尤顯質疑,“我把銀票藏在這個木盒子裡,又把這木盒子藏在馬車車廂頂棚裡,那些土匪如何能知道?”
“哼哼,如何知道?你們以爲呢!”哼哼兩聲,看着杜泉那一臉兀自顯得不可置信的表情,蘇白山卻是冷笑着搖搖頭,開口對杜泉說道,“他們知道,是因爲你昨天晚上出去到馬車上拿出木盒子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暗中自然是肯定有人在偷偷關注着你的。”
說到這裡,蘇白山心裡卻是有些意外,因爲他赫然發現,昨晚杜泉出去拿銀子,那也是因爲他叫杜泉出去的,這麼想來,那這事兒,其實也是和他有着不可磨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