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個卻是無妨!無妨。”和身旁的郝銀豐對視一眼,王哥和郝銀豐卻是同時開懷大笑,轉而對蘇白山拱手還禮,王哥卻是滿臉笑容地開口問道,“其實咱們這一路走來,半天時間了,卻是一直不知道大叔你的名字呢。在下王景,黃粱城府衙一名小衙役。”
“呵呵,我叫蘇白山,胡家內院護衛統領,讓你們見笑了。”微微點頭,蘇白山一臉微笑地對王景開口說道,“這次就多謝你們了,你們的大恩大德,蘇某銘記在心,日後再報。”
“哦?內院。。。護衛。。。統領?”蘇白山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出口,那王哥和郝銀豐卻是一臉震驚地對視一眼,均是不可思議地轉過頭來,兩人這下才是開始認真地打量起站在他們面前,其貌不揚的蘇白山來。
胡家的內院護衛統領呀,這可不是個小角色!王景和郝銀豐自小就在這黃粱城長大,卻都是土生土長的黃粱人,對於黃粱城首富胡家的情況,卻還是略微瞭解一些的,而且他們在衙門做事,平日裡或多或少也能見到一些個江湖人物,胡家這種有錢有勢的人家,招收的護衛本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更何況還是護衛統領呢!
“原來蘇大叔還是胡家的護衛統領!真是失敬失敬!”一臉尷尬的和王哥對視一眼,郝銀豐這下卻是才知道蘇白山的真實身份,只是這個身份來的讓他有些難以置信,“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蘇大叔見諒!”
胡家有七個高等護衛,全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這在胡家和周家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爭鬥歷史中,在黃粱城裡,已然是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內院護衛統領呀,郝銀豐在心裡感嘆着,這就說明此時站在他面前的蘇白山,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身負武功的高手人物,他一個衙門小衙役,除了一身不算太結實的肌肉外,連三腳貓功夫也沒有,對於蘇白山這種江湖人物,自然是存着敬畏之心的。
因爲郝銀豐知道,江湖高手想要殺他,那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現在想想,一路過來,他對蘇白山的臉色和態度,那可都是不怎麼善意的,若是蘇白山懷恨在心,那說不得他的麻煩可就不小了。
“呃。。。”看到郝銀豐和王哥等人的態度忽然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蘇白山眨眨眼,卻是恍然大悟,對於郝銀豐和王哥態度的轉變,卻是知道了其中原委,看來都是因爲他剛纔一不小心報出來的身份。
胡家的內院護衛統領呀,蘇白山也知道,胡家的前幾任內院護衛統領,那都是像羅飛那樣身負一身好本領的江湖高手,這也難怪郝銀豐和王哥此時態度轉變的這麼快了,感情他們也把蘇白山給當成了是一個有着一身武功的江湖高手了。
只是,蘇白山心裡在偷笑,這郝銀豐和王哥兩人,卻是不知道,蘇白山這個內院護衛統領,其實來的有些水分的,要說他身負武功,他是承認的,不過若是要說說他是個江湖高手,那可就得商量商量了。
不過現在也好,不管別的,至少可以就此擺脫郝銀豐和王景這幫衙門的衙役了,他也就能有時間和小伊一起去尋找小伊的小姐和他阿叔了,至少,蘇白山也能暫時脫離危險了。
“咱們不用多說,因爲多說無益,咱們就此別過吧。”微微拱手,蘇白山一臉微笑,努力裝出一副江湖高手風範的樣子,對郝銀豐和王景開口說道,“還是那句話,你們兩個這朋友呢,我算是交了,以後若是有機會,咱們再一起喝酒。”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看到蘇白山如此爽朗地開口,一臉高興的樣子,似乎一點也沒有爲這一路過來的事情而上心,郝銀豐和王哥卻也鬆了一口氣,一臉表情也顯得輕鬆了許多。
“各位客官,本次你們消費一共是五兩七十三文銀子。”蘇白山和郝銀豐幾人相互謙虛地微笑着,一行人卻是站起身來,一臉高興地轉身,準備離開富昌酒樓,此時他們身旁卻是不知何時已然多出一人來,這人一身短衫打扮,肩披白色毛巾,身形略微瘦弱,一雙靈動的眼睛,臉上充滿了微笑,卻是這富昌酒樓的一個夥計,一手習慣性地拿下肩頭的白毛巾,一手卻是對着郝銀豐王哥等人伸出手掌來,笑面如花。
“嗯?”站起了身子,正準備下樓離開的蘇白山和小伊卻是對視一眼,臉上表情一愣,剛纔他們盡顧着去說話了,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一桌子酒菜雖然吃的七七八八了,但銀子卻是還沒有人付掉呢。
“哦,給!”臉上一愣,和身旁的郝銀豐對視一眼,王哥卻是一臉微笑着搖搖頭,拍拍腦袋,忽而伸手入懷,從懷裡掏出一些銀子,伸手就遞到那夥計的手板心裡,銅板相碰,在那夥計的手心,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啊?三枚銅板?”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那富昌酒樓的夥計卻是一臉震驚地看着手板心出現的三枚一模一樣大小的銅板,擡頭卻是一臉哭喪地看着王景,開口說道,“幾位客官,你們。。。你們的賬總共是五兩銀子七十三文銅錢,你們這是三文錢,還差着五兩七十文銀子呢。”
“去去去,別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能給你這麼多就已經不錯了,我人多好,我們可不是來吃霸王餐的。”不耐煩地對那夥子揮揮手,王哥卻是一臉教訓地對着那夥計開口說道,“你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人,敢來找我們要錢?你這是活的膩味了吧?”
“呃。。。這。。。客官,你們。。。你們,怎麼能賴賬呢?”被王景搶白一番,那小夥計卻是一臉漲的通紅,似乎被王景的話給氣着了,說話也顯得語氣不通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