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烷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蘇白山的出現,或多或少,讓秦烷感到有些意外。在他看來,他原本以爲蘇白山和餘成等人離開了扎禹城之後,是再也不會回來的了。
倒不是說秦烷對於蘇白山和餘成等人帶有什麼偏見,而是現在的扎禹城,秦烷看的很清楚,如此風雨欲來的時候,扎禹城正處於最爲混亂的時期,而且,更因爲秦烷知道而蘇白山不知道的事情,讓秦烷見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蘇白山之後,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蘇白山卻並不知道秦烷此時心裡的這一番想法,在他看來,秦烷臉上浮現出的一絲驚愕之色,也只是因爲蘇白山出現的有些讓秦烷感到意外而已。和秦烷也算是有點交情,此時看到秦烷,蘇白山心裡自然是感到高興的,嘴角也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秦烷輕輕搖頭,蘇白山那一臉淡淡的笑容,讓他心裡感覺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秦烷輕聲開口對蘇白山說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該回來的。”
眉頭一皺,秦烷話音未落,蘇白山心裡卻是陡然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什麼,秦烷這一副說話的語氣,在蘇白山此時看來,很明顯的顯出一絲的問題。
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隱藏起來,蘇白山擡起頭來,眯着雙眼,一臉陰晴不定的看着秦烷,小聲開口說道,“秦大人,你這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烷臉色顯得有些憂鬱,扭頭看了周圍人來人往的大街,苦笑着搖搖頭,這纔開口對蘇白山說道,“現在的扎禹城,已經完全不是你們原來見過的那個扎禹城了。”
蘇白山臉上的表情顯得越發的陰沉起來,看着秦烷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再扭頭四下觀察一眼,蘇白山心裡卻是開始懷疑起周圍有沒有人正在觀察着他們來。
看到蘇白山臉上露出的一副謹慎模樣,秦烷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隨即卻是輕輕搖頭,一臉深沉的嘆息一聲,對着蘇白山微微搖頭,秦烷開口說道,“不用看了,就在你進城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盯上你了,你以爲我是不想見到你麼?我是爲你的安全擔憂啊。”
蘇白山眉頭緊鎖,一臉懷疑的盯着秦烷,臉露不解的開口說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在扎禹城難道還有敵人麼?莫非,是在這幾日的時間裡,秦大人並沒有如我們想象中的那樣,將扎禹城的治安管理整頓好麼?或者,這些盯上我的人,是出自於秦大人之手?”
秦烷臉色一愣,看了看蘇白山那一臉懷疑的看着自己的目光,秦烷卻是好笑的搖搖頭,一臉無奈的對蘇白山說道,“你想哪裡去了,你們和我的關係如何,這還用我說麼?上次的事情,若非有你們出手幫忙,扎禹城哪裡會有現在的寧靜。你放心,跟着你的人,不可能是我派出去的。”
蘇白山輕輕搖頭,嘴角泛起一絲笑容,秦烷說的這番話,他心裡其實都是明白的,只是剛纔秦烷對他說的那些話,讓蘇白山感覺有些驚奇,在這扎禹城裡,他除了那韓七這些地方勢力之外,難不成還有着別的仇人?莫非,是那齊山橫和聶小九兩人又一次的回來,準備繼續找他們的麻煩了?
蘇白山正低着腦袋皺着眉頭沉思,卻是忽而聽得對面的秦烷對自己繼續開口說道,“原來我想着,若是我有能力,下定了決心,將整個扎禹城的那些爲禍多少年的本地勢力完全剷除了就會是一件好事情。然而現在來看,這或許也並非是一件好事情,你來的時候,或許也已經發現了,扎禹城的捕快官兵,要比以往多出了好幾倍來。而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暗中跟蹤你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都是這些捕快官兵裡的某些人。”
蘇白山眉頭一皺,一臉驚訝的看向秦烷,不可思議的開口說道,“這怎麼可能,你可是扎禹城的總捕頭,若非是你,扎禹城的官方人物怎麼可能會在暗中盯着我?秦大人,你可不要開玩笑了。”
秦烷微微搖頭,一臉無奈的看着蘇白山,輕聲開口說道,“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而是事情就是這樣的,你還記得那在韓七身後撐腰的幾個人麼?那個福爺和大哥,說實話,在以前,我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何來頭。在以往對他們的偵查全都是失敗了的,而現在,這些人的身份,我總算也是有了一些瞭解,你說的不錯,我是扎禹城的總捕頭,那些捕快官兵一般來說都得聽我的。可是你可知,現在的扎禹城,多出來的那三四百捕快官兵,卻大多數都不歸我掌握麼?扎禹城裡,新來了八位捕頭,這幾個捕頭,大多都不會聽我的話,他們是太守大人的人。而那福爺大哥這些黑衣人,在我前兩日去見太守大人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他們和太守大人在一起商量些什麼事情。”
蘇白山一愣,擡起頭來看着秦烷,忽而卻是眨眨眼,隨即卻是一臉無奈的嘆息一聲,伸手一擺,一臉唏噓的看着秦烷,開口說道,“呵呵,秦大人,你不用說了,你說的這些,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那福爺這幫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們和太守大人有交情,而這扎禹城多出來的幾百個官兵捕快,有大多數都是太守大人安排下來的吧,那福爺自然也應該就是你們官方的人了。”
看着蘇白山那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秦烷一臉無奈的朝蘇白山聳聳肩,輕輕點頭,開口對蘇白山說道,“我聽得出來,你說的話雖然帶着一些脾氣在裡面,但是你話裡的意思,也和我想對你說的話差不多。現在的扎禹城,雖然看着表面平靜,地面上也完全變得安寧,似乎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那些混混地方勢力。可是若是有心,你也能看得出來,這滿大街巡邏的官兵捕快,其實就是一羣披着羊皮的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