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知道了,大爺,多謝您了。”蘇白山微笑的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勉強,這大爺,怎麼總是當他是小夥子呢,他今年都已經四十二歲了,這大爺看上去應該是五十歲左右,自己和他年齡應該差不多,怎麼在他的眼裡就成了小夥子了。再說,蘇白山看着那郝大爺臨走時的眼神,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小伊啊,要不你就去別的房間休息吧,看你的樣子也挺累的了。”郝大爺溜達着出了房間,小伊卻是拉了條板凳,移坐到蘇白山的牀前,目不轉睛地盯着牀上臉色蒼白的蘇白山,不時用手給蘇白山整理一下身上蓋着的被子。“今天晚上你跑了這麼遠的路,還差點跟着我被人砍死,就不用在這裡看着我啦,我沒事。”
“不用,我可以。”伸手捂嘴,打了打哈欠,小伊卻是對着蘇白山微笑着搖搖頭,一臉倔強地說道,“再說了,剛纔郝大爺不是說了,他家裡就這一間空出來的房間嗎?我們打擾他們這麼多了,再去要房間睡覺,那樣很不好的。再說,大叔,你這傷口剛纔我都看見了,還留着血呢,要是不看着你,萬一待會兒發作了,那你一個人怎麼辦?”
“我覺得剛纔那大爺沒說實話。”蘇白山無奈地搖搖頭,他此時後背的傷口雖然上了藥,但還是隱隱作痛,此時的他只能側身躺在牀上,臉朝外,看看一臉倦容的小伊,蘇白山眉頭微皺,開口說道,“這院子我剛纔進來的時候可注意到了的,有四五間房屋呢,哪裡可能只有這一間空房,他明顯是說謊呢,我覺得他是別有用心。”
“啊?大叔,你怎麼能這麼說郝大爺的壞話呢?”蘇白山這麼一說,小伊卻是撅嘴,滿臉不高興地對蘇白山反駁道,“人家郝大爺郝大嬸這麼好,這麼熱情地招呼我們收留我們,還給我們燒熱水,免費上藥,這麼好的一對老夫妻,大叔你竟然說人家別有用心,你也太讓人家傷心了吧?你這樣是瞧不起他們呢。”
“呃。。。我說的是實話嗎,只是你剛纔沒有注意到呀。”看到自己一句話,小伊卻是表現的如此激烈,蘇白山勉強地對小伊笑了笑,開口說道,“剛纔我看到那郝大爺看你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勁,而且剛纔他說話的時候我可是看到他那一臉色眯眯的表情了的,你可別被郝大爺的表象給迷惑了,要小心一些。”
“啊?大叔,你。。。你。。。”聽完蘇白山的話,小伊卻是不僅沒有點頭同意,反而是一臉驚訝,顯得很是不可思議地看着蘇白山,一臉痛心地說道,“你怎麼能這樣呢?什麼時候郝大爺看我的眼神就色眯眯的了?大叔,你也太能想象了吧?是不是你發燒法糊塗了?郝大爺怎麼可能色眯眯地看我?大叔,你說話可別瞎說呀,說話要有證據的好不好?我們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呢,小姐經常對我說,做人要厚道,要感恩,人家郝大爺郝大嬸這麼幫襯我們,你還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你太讓我失望了呀。”
“呃!”看到小伊如此激烈的反應,蘇白山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說這麼幾句話就能讓小伊如此激憤,或許是剛纔郝大爺郝大嬸兩人的表現讓小伊實在是很感動,不過蘇白山轉念一想,或許自己說的話也實在是太過了,剛纔無意間看到那郝大爺的那一臉色眯眯的表情,或許真是自己看花眼了的緣故。
“好吧,我們不說這個了,算是我錯了吧,或許剛纔我真是看錯了。”蘇白山仔細一想,這大晚上的了,小伊都很累了,也就不和她說這些了,搖搖頭,蘇白山卻是對小伊開口說道。“郝大嬸郝大爺都是好人,是我壞,好了吧?小伊小姐,咱不生氣了,好不好?”
“好吧,不過不是或許你看錯了,是你根本就看錯了。”看到蘇白山一臉道歉,再看看蘇白山那一臉蒼白的顏色,小伊卻是沒好氣地瞪了蘇白山一眼,開口說道,“我不生氣,因爲我本來就沒生氣呀,不過,人家郝大爺郝大嬸這麼好的人,你以後可不要隨便懷疑人家了。”
“哎,這女孩子呀,還真是挺天真挺單純的。”好不容易讓小伊安靜下來,看着倚靠着枕頭,一臉安詳地匍匐在牀邊睡着了的小伊,蘇白山滿腦子心思的睡不着,側着身子的他現在背後的傷口隱隱作痛,心裡想着剛纔郝大爺那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眼神,蘇白山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剛纔那郝大爺看着小伊的眼神是挺猥瑣的,而且也真是色眯眯的呀,爲什麼轉眼我再一看就不是了呢?難道我真是看錯了的?”躺在牀上,蘇白山的腦海裡始終是想着剛纔郝大爺的眼神,總覺得這郝大爺心裡存着不對勁,卻是怎麼也找不到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心裡的想法。環眼看看這屋子周圍的情況,這是一間佈置簡單,整潔乾淨的小房間,屋子裡除了一套傢俱桌椅板凳和一張牀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我怎麼不困呢?”眼睛四處轉悠,環眼看了屋子裡擺放的傢俱好多遍,蘇白山心裡卻是越覺得驚訝,這估計都是凌晨兩三點鐘了,爲何時間約晚,他現在反倒是睡不着了呢?
“嗯?”忽而蘇白山臉上表情一愣,他感覺不到後背的傷口了,是的,他感覺不到後背的傷口了,一個翻身,蘇白山的身體仰躺在了牀上,臉上的表情忽而變得驚駭起來,他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他竟然感覺不到一點疼痛?要知道,他後背的那道傷口可長可深了,流了很多血的,而且從晚上受傷之後,一路痛到剛纔,現在卻是感覺不到一點疼痛,蘇白山心裡怎能不驚駭?
“難不成,是那郝大爺給我用的藥是什麼神丹妙藥?”蘇白山想了半天,腦子裡卻是很混亂,現在他的心裡都被自己後背的這傷口此時一點也不疼痛的思緒所佔據,眼角的餘光忽而看到屋子中央桌子上擺放着的那木盒子,蘇白山臉上表情忽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