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匆匆忙忙從猜車間跑了出來,狼狽的樣子讓身後的工人一陣大笑,前兩天他們剛工作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皮膚瘙癢的狀態。甚至比幾個人還要嚴重經過廠長的解釋才知道,只不過是洗個冷水澡好好的清洗一下自己的身體就會有所緩解。
再加上發放的防護服,再也沒有出現皮膚搔癢的這種狀態,只不過防護服質量低下非常的厚實不透風。現在還好是旱季氣溫也沒有超過30度的時候,幹起活來還是比較舒服的。可是要是在雨季天天下雨又潮又溼還悶熱氣溫達到30度以上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可就遭罪了,但是石棉瓦廠付出來的工資值得他們去遭罪。
現在是整個石棉瓦廠滿負荷生產的時候,所有的工人幾乎都在生產第一線,所以剛剛建起來的簡易太陽能浴池,裡面倒是空空如也。這幾個人跑到浴池裡面一看傻眼了,好傢伙還真是簡易的,除了用水泥紅磚壘砌而成的隔斷之外,房頂上豎起來的,全部都是被塗成黑色的汽油桶。然後從裡面伸出來一個管子有一個塑料的蓮花噴頭,這就是整個石棉瓦場太陽能浴室的全貌。
本來想脫衣服洗澡的小賈馬爾看到眼前這種簡陋不能再簡陋的浴室,一下子就傻眼瞭然後非常憤怒的回過頭來看着廠長伊凡怒吼的說道。“你這個人也算是高級種姓剎帝利,難道不知道我們貝爾辛格老爺身份尊貴嗎。怎麼可能在這麼簡單的浴室裡面洗涼水澡。”
“你想得出來難道會貝爾辛格老爺會和那些賤民一樣在這裡洗澡,實在是罪孽,你這個廠長安的什麼心。難道以爲我們貝爾辛格老爺和你這個落魄的剎帝利一樣嗎?真是豈有此理。”
說實在話貝爾辛格無論是在拉加爾村還是在自己的公寓樓裡,那都是過着大爺一般的生活。飲食起居全部都由女僕來完成,甚至自己起牀穿衣服也從來沒用過自己動手,洗澡的時候更是奢侈,洗澡水是各種水果木材現燒的清水,不光水溫很熱還有一股香味。
水裡面還要泡着各種各樣花瓣,哪會在這樣露天的環境當中去洗澡啊?能不震驚嗎。可是自己身體上越來越騷了,實在是難受的緊,都已經這樣了還瞎講究什麼呀?看到被小賈馬爾質問的伊凡廠長不知所措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第二次敲了小賈馬爾的腦袋怒吼着說,“滾蛋,你這個小迷糊,這裡離着咱們公寓有幾公里遠。回到家的時候皮都撓破了還瞎講究什麼?我們這裡都是男人,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怕的。趕緊脫衣服洗澡,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瘙癢,快拿肥皂來。”
雖然貝爾辛格說的是實話,但是在這種露天和簡陋的環境當中洗澡,讓老賈馬爾管家感覺到真是有失自家辛格老爺的身份。條件就是這樣,你又不洗,又癢又疼抓破皮膚留下疤之後,更加有損貝爾辛格老爺的光輝形象,哪個嚴重哪個輕還分不出來嗎?沒說的洗吧。
說是涼水澡,還真是涼水澡凍死的人,雖然上面汽油桶被塗成了黑色,但是今天陰天氣溫也只有二十六七度。冰涼的水澆在身上,那叫一個爽,爽翻了天,幾個人凍得直哆嗦。可是還是堅持着給貝爾辛格老爺擦身體,千萬別讓自己的老闆給凍感冒了,然後這些人才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
所有人洗白白之後來到換衣間的時候麻煩來了,衣服上面還粘着一些石棉,穿在身上還會劃傷皮膚弄成騷癢的狀態。可是幾個人也都是穿着一套衣服來沒有換的該怎麼辦呀?總不能光着屁股回家吧。如果真是光着屁股往回跑用不上半個小時,整個辛賈爾鎮都知道了貝爾辛格老爺這件醜聞了,還聊得了老爺我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可是不穿衣服怎麼回家?而且還沒有換的衣服怎麼出去,這是一個難題,舒服和麪子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怎麼選擇沒辦法選擇,幾個人光着屁股站在換洗間的水泥地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傻了,都傻了。
貝爾辛格連哭的心都有了,你說自己爲什麼這麼大意傻愣愣的跑進剪裁車間去視察這不是有病嗎。現在好了,怎麼辦呀?就在衆人看着眼前堆在一起的衣服,發愣的時候,廠長伊凡好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
硬着頭皮,再次穿上了自己的長袍,特別是穿衣服的過程當中那些尖銳的玻璃絲劃過身體的時候。產生的又疼又癢的感覺,讓廠長先生齜牙咧嘴,這就是因爲自己的疏忽,讓自己的老闆陷於尷尬的境地,他不出頭誰出頭啊。
一邊呲牙咧嘴的穿衣服一邊哭笑不得的對自己的老闆貝爾辛格老爺說道。“老闆,你們可千萬別穿這些衣服,在這裡等我一個小時時間。我會回到你的公寓去給你們拿衣服然後迅速的趕回來。”
家裡留下來的又有自己的小老婆麗娜,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女僕,要是這個廠長先生突然來到家裡向夫人要衣服。不被打出去纔怪了呢,弄不好甚至會報警,這又是一個麻煩,沒有自己人跟着根本就不行。
老管家年紀大了身體又不是那麼太好,只能年輕的小賈馬爾能夠擔此重任,看到小賈馬爾抱着膀子在那裡無所謂的看。讓貝爾辛格氣就不打一出來,照着屁股就踹了一下,然後在小賈馬爾不明白的眼神下罵道。
“你個白癡,那你穿衣服陪着廠長先生回去,家裡面全都是女人你讓她們怎麼辦呀。沒有你作證,那些女人不得報警啊,趕緊穿上衣服跟着回去,拿衣服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本來被無緣無故踹了一腳的小賈馬爾感覺自己挺委屈,聽到貝爾辛格老爺這麼說之後。頓時反應了過來,趕緊蹦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貝爾辛格老爺保證的說道。
“放心吧老爺,我跟着回去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這些該死的東西爲什麼會這麼難受癢死了。”
兩個人快速的套上自己的衣服,齜牙咧嘴的跑了出去,就剩下五六個人人都光着屁股在浴室的換洗間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個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貝爾辛格感覺自己今天把臉都丟盡了,嘆着氣光着屁股坐在換衣間的水泥平臺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天空。而且身上還凍得直哆嗦,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會出現這種景況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