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拔出來那葫蘆就變成大拇指大小渾身剔透的樣子,看上去彷彿裡面滾動着層層的水似的。
而小葫蘆此刻也恢復了原狀,葫蘆的上下結構都十分的勻稱了起來。
小葫蘆對着唐瑾蹭了蹭,然後一團又一團的白霧圍了過來,直將將兩個人的視線阻隔開。
唐瑾想要抓住小葫蘆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被濃郁的白霧一個勁的往外推擠,然後失去了意識。
而在唐瑾失去意識的同時,一層白霧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用白霧一層一層的淨化着她的身體。
等護士來給唐瑾脖子上的傷口換藥的時候卻忍不住咦了一聲,問旁邊的同事。
“這個病人脖子上是不是有一個傷口。”
旁邊的護士正在記錄血壓心率,只是嗯了一聲,那個傷口挺深的,但好在沒什麼大的危險。
可是現在……傷口呢?
她拽了拽旁邊的同事,同事剛記錄完轉過頭來:“到底怎麼了啊?”
“傷……傷口……不見了。”
那個同事也楞了一下,在唐瑾的脖子上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傷口。
這時候主治醫生走了進來。
“病人情況怎麼樣。”兩人看向心電圖,則更加瞠目結舌。
剛纔還不穩定的心率和血壓都恢復了正常。
醫生也察覺到不對勁,走過來又檢查了一遍,然後徹底鬆了口氣。
“病人沒事了,就是有點發燒,你們倆把人轉到普通病房吧。”說完醫生就走了。
兩個護士還有點疑惑,但只是對視了一眼,難道是他們看錯了?
剛準備將唐瑾推出去,卻見唐瑾的手裡攥着一個玉質的小葫蘆。
“急救的時候不是把首飾都取下來了嗎?”
“我也記得這人沒什麼首飾啊,難道我們記錯了?”
他們看着小葫蘆有些納悶,但因爲對自己的記憶不是特別的信任,也沒有再糾結。
因爲唐瑾還有些發燒,轉到病房之後就掛上了退燒藥,褚忠擼了一把短髮站在唐瑾的牀頭鬆了一口氣。
“嚇死老子了。”唐瑾要是出了事情,他簡直是難辭其咎啊。
而貪狼和司睿軒一臉緊張的站在窗前,雖然醫生說唐瑾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可是現在燒不退,而且人還昏迷不醒,這讓他們怎麼放心啊。
於彤走了進來,見屋子裡一堆大男人堵在窗前沒好氣的說道。
“出去出去,你們待在這裡不方便。”
將那些人都趕了出去,纔開始給唐瑾擦臉擦手,感受着溫度比之前又低了不少才放下心來。
只是擦到右手的時候卻怎麼都掰不開,從手縫中間能認出來那是一個葫蘆形狀的玉石。
掰不開於彤也沒有強迫唐瑾,越過右手繼續給她擦了起來。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於彤守在屋子裡,而其他人則守在屋子外面,一個男人冷着臉急匆匆的走來,幾人看到走來的男人卻都嚇了一跳。
厲尚銘走得很快,每走一步都彷彿是帶着風一般,但是他渾身陰鬱的氣場讓他彷彿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使者,彷彿若是他只要稍稍發怒,便可以徒手毀滅掉這個世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