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驚天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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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馬上就來了,護士們將衛靜怡擡上擔架,老葛狠狠抓住掉下攝像機的攝影師聶德雲,將他一起拖上了救護車。
老葛都擔心衛靜怡的安危,因此沒有注意到聶德雲上救護車前看了一眼葉琳,而葉琳只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聶德雲收到了葉琳的訊息,只好跟着老葛等人上了救護車。只要他說明自己只是無心之過,那麼他最多隻要多賠償點錢好了,至於這個錢自然有葉琳這個主謀出。
120很快開到了柳城醫院,衛靜怡是顱骨骨折,必須要做手術,並下了病危通知書,如果沒有病人家屬簽字,根本沒有醫生敢動手術。
衛靜怡的父母都不在柳城,老葛便撥通了蘇陌的電話。
蘇陌當時正在電腦前寫小說,突然接到衛靜怡的電話,聽到老葛讓她去柳城醫院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的時候,她豁然起身:“葛先生,靜怡現在是不是緊急需要動手術?”
“是的。”
她在楓林山上的別墅,即使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都需要近一個小時,完全會耽誤靜怡的病情,她頓了頓對老葛說:“葛先生,麻煩你幫我在病危通知書上籤個字可以嗎?我趕過來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會耽誤靜怡的病情,我這就和衛叔叔打電話通知情況,不管靜怡手術後的結果怎樣。我們都不會讓你承擔任何責任的。”
電話那頭的老葛頓了頓,想到衛靜怡平日裡洋溢的燦爛笑臉,點了點頭:“好的。我馬上簽字,你快點過來。”
“好。”
掛點老葛的電話後,蘇陌馬上叫小泉開車前往柳城醫院,路上更是打電話通知了衛叔叔和阿姨,兩人得知情況,立馬去買車票。
當蘇陌趕到醫院的時候,衛靜怡正在醫院進行手術。蘇陌將手上僅存的一萬多塊錢交給了醫院就來到了手術室門口,從老葛口中得知了具體情況後。她眼神凌厲地走到了聶德雲面前:“聶先生,砸到靜怡頭的是你的攝像機?”
蘇陌的表情冷漠,眼神中帶着滔天的怒意,聶德雲被她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恢復過來才畏畏縮縮點了點頭:“對不起,我當時也是被別的記者撞了,攝像機纔會脫手。”
蘇陌緊緊盯着聶德雲,看着對方的怯懦終究嘆了口氣,什麼事情都可以預防,除了巧合,這看來這完全是一場巧合,只是可憐了靜怡。蘇陌表面看上去冷靜異常,心裡卻已經有些緊張。她掏出手機給鄭毅打了個電話。誰知她的電話處於無人接通狀態,連撥了四五次,只能聽到一段忙音。放棄打電話的蘇陌只能發了條短信,希望鄭毅能夠儘早看到。
放好手機,蘇陌站在手術室門口徘徊躊躇,臉上的焦急不言而喻,軟底布鞋走起路來聲音幾不可聞,她卻硬是穿出了一種沉重感。
就在蘇陌幾乎要耐心耗盡之時。急救室大門咿呀打開,蘇陌急急拉住要出門的護士袖子:“護士。靜怡的病情怎麼樣?”
護士看了眼蘇陌,冷着一張不動聲色的臉道:“還在搶救,務必做好最壞的打算。”
蘇陌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護士卻瞪了眼,掙脫開蘇陌的手:“麻煩讓一讓。”
護士冷漠的話語沒有讓蘇陌在意分毫,她的第六感一直很準,幾乎從未錯過,剛纔的感覺雖然不夠真切,但也讓她心驚膽戰了,靜怡,你一定要沒事!
等了很久,手術依舊沒有結束的樣子,蘇陌不願坐下,便頹然地靠在牆上,臉色怔忪,這時老葛走到蘇陌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衛會沒事的,我們要相信醫生。”
蘇陌沒有說話,目光飄渺不知看向何處,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等了將近兩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熄滅,她迫不及待地衝到手術室門口,一個醫生走了出來,看到蘇陌問:“你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蘇陌點點頭。
“抱歉,病人可能很難甦醒了。”醫生的臉龐麻木,只有一絲轉瞬即逝的同情,或許是見慣太多生死的原因,他已經很難流露出真實感情了。
蘇陌不由抓住醫生的手腕,根本沒意識到下了多重的手,語氣像是凝着霜:“靜怡爲什麼很難甦醒?”咬牙切齒的表情,不知輕重的手,讓醫生露出了真實的延誤和驚恐:“你鬆手,抓疼我了!”
蘇陌這才發現自己下手太重,鬆了鬆手,醫生便很快縮回了手,蘇陌神色不變地盯着醫生。
醫生被她看的心裡發毛,弱弱地回答說:“病人顱骨骨折,造成繼發性的顱內出血,即使動了手術,也沒有恢復意識的跡象,甦醒的可能性不高,你要最好心理準備。”
醫生剛說完,就見一羣戴着口罩的醫生和護士推着靜怡出了急救室的大門,蘇陌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醫生長舒一口氣,快步離開了急救室門口,他可不想再見這個女人了。
蘇陌根本沒有看醫生和護士一眼,伸出爲衛靜怡把了把脈,臉色越來越差,再隨手拉了個醫生問了問情況,聽完醫生的說辭,她晃着身體根本不願相信!靜怡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尚在,身體的機能還保留,但認知能力已完全喪失。
蘇陌只覺得腦海中一陣轟鳴,最後只剩下一個驚天噩耗:“靜怡,成了植物人!”
蘇陌冷冷地起身看着聶德雲,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邁着沉重的步伐,蘇陌走到他跟前,以雷霆之勢,重重地甩了聶德雲右臉一記耳光。
聶德雲連連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頓時他的臉上有了一個粉紅色的手印。
蘇陌的力道本來就不小,加上怒火攻心,力氣更是加重了不少。
聶德雲撫着臉,一閃而過陰狠,不過戲還是需要演足,他低着頭,弱弱地道歉:“對不起。”
聶德雲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弱不禁風,誠意十足,讓人根本怪罪不了,是啊,當初的事情完全是巧合,在等救護車和警察的時候,老葛已經調出了監控仔細看了兩遍,若不是突然衝出來兩個記者忙着去趕其他新聞,聶德雲根本不會掉下攝像機,那麼這場悲劇就不會發生了,但是沒有如果……
蘇陌不假思索又重重甩了一記他左臉的耳光:“如果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靜怡現在就不會躺在病牀上!”
聶德雲又退後了兩步,畏畏縮縮道:“醫療費用,我,我會負責的。”
蘇陌冷哼:“不管你願不願意付醫療費用,都要你負責,不過你好像只是一個攝影師吧?能賺多少錢?靜怡的營養費都需要不少!”
聶德雲的右手緊緊握成拳頭,雖然面前這個漂亮的女生看起來力氣不小,又一臉剽悍,但是女生就是女生,他相信自己一個拳頭就能夠將她打趴下,可是他不敢,如果再引出什麼事情,自己不僅要賠償錢,說不定還要做監獄,得不償失。
將衛靜怡安頓在病房後,老葛和小經帶着聶德雲去警局做筆錄,務必要將這件事情搞清楚,給靜怡一個公道。
蘇陌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悲從中來,公道?靜怡已經變成這樣了,哪裡還有公道?
當鄭毅穿着一身迷彩服衝進了病房的時候,衛靜怡躺在了病牀上,頭上包着紗布,只能隱約看到一張臉,蒼白着臉色,就像是一個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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