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默默垂下眼瞼,她當然明白媽媽說的道理,可爲什麼一定要做出選擇,小樹和夢想都要不行嗎?
“媽媽,我先去睡了,晚安。”
“去吧,媽媽今天只是隨便跟你聊聊,別想太多,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齊萬靈語氣溫柔道。
白鹿輕輕點頭,轉身回到自己房間,她拿出手機,忽然覺得心裡有點悶悶的,很想給小樹打個電話聊聊天,也不知道小樹他睡了沒有。
擡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忍住了撥號的衝動,爬上牀閉眼入睡。
另一邊。
江樹發完今天的更新,看一眼時間居然已經9點過了,開門之後發現杳杳在客廳裡,對着正在貓窩裡睡覺的咪咪進行寫生。
“杳杳,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澡。”
“小樹哥,你先去洗吧,我把這張素描畫完再洗。”鍾杳杳頭也不擡,專心致志的畫畫。
“好吧。”江樹答應道。
他轉身回房拿乾淨的衣裳去洗澡,說起來,自從定下新的升學目標之後,杳杳現在變得比以前勤奮多了。
不僅認認真真的學習文化課,在美術方面,共享了【妙手丹青】的天賦之後,她的畫技可謂是突飛猛進,到時候以藝術特長生的身份考進蓉城七中,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他剛脫完上衣,鍾杳杳忽然推開浴室門,目光在他硬朗的胸膛停留片刻,下意識的嚥了咽嗓子:“小樹哥,你洗完澡後,髒衣服可以不要管的,留給我來洗吧。”
江樹微怔,失笑道:“不用,你好好畫你的素描就好,我順手就能搓了。”
“小樹哥,我已經長大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杳杳也想幫你減輕一點負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鍾杳杳心慌慌的搖着他的胳膊:“小樹哥,你就讓我洗嘛,以後都交給我來洗,我一定會洗乾淨的。”
“這……”
看着杳杳無比認真的表情,江樹無奈點頭:“好吧,衣服這些放洗衣機就夠了,內庫襪子就分開手搓好了。”
“嗯嗯!”
鍾杳杳心裡高興:“那我回房繼續畫啦~”
江樹笑了笑,開始放水洗澡,對於把貼身衣物交給杳杳來洗,他心裡並沒有別的想法,只覺得杳杳是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畢竟從小到大都是他在幫杳杳洗,覺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一會過後,江樹洗完澡出來,看到杳杳還在畫畫,畫板上,一隻慵懶的三花貓躍然紙上,端的是惟妙惟肖,可見鍾杳杳現在的畫技功底之深厚。
他摸了摸鐘杳杳的頭:“杳杳,我先睡了,你記得別熬太晚,早點睡覺。”
“知道啦,我也馬上畫好了!”
鍾杳杳舒服的眯着眼,她遲疑了兩秒:“小樹哥,一會兒我能去你的房間嗎?”
“不行!”
江樹義正言辭的拒絕,之前兩人一塊兒睡覺,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現在回家之後,就必須得分開了。
“我會悄悄的,不會讓乾爸乾媽知道的。”
“那也不行!”
隨後,江樹敲了敲杳杳的頭:“你纔多大,別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喔……”
鍾杳杳委屈巴巴的看着江樹回房,又過了一會兒,她給咪咪畫完素描,收拾收拾去浴室洗澡。
看着小樹哥放在小盆裡的灰色四角褲,心頭忽然砰砰亂跳,心慌得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她咽咽嗓子,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拿起來看着上面有一些百色殘留,低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一想到以後每天都有新鮮的,鍾杳杳的表情更加陶醉。
翌日。
江樹帶着杳杳來到學校,各自和已經一個星期沒見過面的同學打着招呼,分享着國慶期間都遇到過什麼趣事。
蘇卿回頭望着他身邊的空位,不由得好奇道:“樹哥,鹿姐今天來不來?”
“會來的。”江樹笑着點頭,繼續用溼巾擦拭着白鹿的桌椅,半個月時間已經積了很厚一層灰。
“她比賽已經比完了?”
“嗯。”
“結果怎麼樣?”
蘇卿可是知道白鹿參加的是每兩年一屆的全國大賽,而且還要去首都參加決賽,若是能拿個獎回來,在自己的學生履歷上,都可以說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個問題啊,你一會兒自己問小鹿吧。”江樹暫且賣了個關子。
按理來說,星海杯的決賽現場是有媒體進行拍攝轉播的,如果足夠關注的話,可以在電視或者網上看到信息。
但問題是,鋼琴比賽在普通百姓眼裡只能算是小衆藝術,關注的人並不多,報道範圍甚至不如社會新聞。
因此,蘇卿不知道也算正常。
看到好基友笑眯眯的樣子,蘇卿就猜到鹿姐在比賽中發揮得肯定不錯。
“樹哥,你是不是已經見過鹿姐了?”
“見過啊,國慶期間我們都在一塊兒。”
聞言,蘇卿立即瞪大了眼睛,鹿姐是國慶期間參加比賽,豈不是說……
“臥槽,樹哥你放假後去首都給鹿姐加油啦?”
江樹尋思着這不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吧。
“嗯……我是小鹿的粉絲。”
“不愧是樹哥!我輩楷模!”
蘇卿現在幾乎百分百確定鹿姐就是大嫂了,也只有這種非同尋常的戀愛關係,樹哥纔會去現場給她加油。
這時,江樹看了一眼教室門,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笑:“小鹿來了。”
白鹿的忽然出現在班裡鬧出了不小動靜,幾乎所有人都看向這位消失了半月之久,容貌出衆的美少女。
“哈嘍哈嘍,大家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她穿着校服,臉上帶着盈盈笑意,讓不少才進入青春期的男生目眩神迷。
許多人紛紛作出迴應,問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問題,尤其對她消失了這麼久十分好奇。
白鹿只保持着淡淡微笑,靈動的眸子卻是望向位於教室最後排的江樹。
兩人目光默契的在空中相遇,蘇卿看在眼裡,這眉目傳情的模樣,頓時感覺到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
白鹿緩緩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發現自己的桌子乾乾淨淨的,明顯有被人擦過的痕跡,不用說,她也知道這是誰幹的。
“謝謝小樹。”
江樹笑了笑:“吃過早飯沒有?”
“吃過啦,媽媽煮的麪條,不過我還是懷念以前江叔叔做的包子。”白鹿淡淡輕笑,從書包裡拿出課本放進桌子裡面。
“想吃包子還不簡單?明天我給你帶。”
“嗯吶~”
兩人小聲說了會兒話,蘇長寧來到教室把江樹和白鹿都叫到辦公室一趟。
之後在升旗儀式上,校長對白鹿在“星海杯”全國青少年鋼琴大賽上,榮獲第一名的事情表示了嘉獎,這不僅僅是個人榮譽,也是學校的榮譽。
隨着白鹿的登臺領獎,她在學校裡也是名聲大噪,即使再不瞭解的人,也知道只要和全國大賽扯上邊兒,就非常非常的了不得。
冬去春來,鍾杳杳和江樹在“華夏杯”全國青少年書畫大賽中,以優異的美術功底和書法水平雙雙奪得特等獎,又在此後的冬季全國青少年(兒童)書法美術評級大獎賽裡拿下特等獎。
可以說,在過去的這一年裡,兩人收穫頗豐。
江樹也如願以償的,通過了系統評價的高級書法水平等級認證考試,完成了【書聖之路】的第三階段,獲得了天下第一草書《自敘帖》(筆法),天下第一隸書《易經謙卦》(筆法),把書法順利升到了Lv.5的大成水平。
如今,不管是顏筋柳骨的楷書,還是行雲流水的行書,又或者是筆走龍蛇的狂草,江樹都是信手拈來。
而鍾杳杳在連續拿了兩個全國級別的美術大賽特等獎,也毫無懸念的通過了蓉城七中的藝術特招生的資格審查。
可以說已經一隻腳踏進了蓉城七中的門檻,現在只需要在年後三月份的,自主校招考試裡文化成績達標,就算是成功考進了這所在全國排名前十的中學。
系統也在這個時候發佈了整個高中生涯裡,最至關重要的高考任務。
【你收到一條新消息】
【經過了一年勤修不綴的學習,你的學習成績突飛猛進,成功在二診模擬考試中擠進年級前十的位置,成爲了全校最耀眼的黑馬】
【如今,你的戀人鍾杳杳已通過藝考,目標中央美術學院,與你不清不楚的刁蠻大小姐許新竹,對你心生愛慕的白月光白鹿,兩人常年包攬年級前二,目標清華北大】
【任務目標:清北兩所名校的錄取通知書(二選一)】
【任務獎勵:天演】
江樹看着任務信息頓時陷入沉思。
從他重生在5歲那年開始,狗系統就讓他準備參加即將到來的全國高考,如今他初三上學期結束,時間跨越了足足九年,總算是走到了這一步。
只是,要想完成任務,拿到清北兩所名校的錄取通知書,這不還是得參加高考才行?
這不是又陷入了時間矛盾裡。
至於任務獎勵【天演】,僅從名字來看有些不知所云,又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但是既然能夠作爲高考獎勵,肯定非同一般。
江樹不禁想起《龍族》中有一個言靈好像也叫天演,其作用是強化大腦思考運算能力,能夠在腦海中迅速構建巨大的模型,運算效率如同一臺人形超級計算機。
想到此處,江樹心裡十分火熱,如果真的是龍族裡面的天演,絕對是系統目前最強的技能,沒有之一,甚至達到了超凡脫俗的地步,哪怕是尋常的超能力也不及天演半根。
試想一下,在他眼裡世界的運轉成爲了一個個數字,甚至可以通過精確的計算,短暫的預測未來。
不管是子彈,還是大運汽車,又或者是世界萬物都有了具體的運行軌跡,他可以輕易躲避危險,看穿世界本質,只要想想都讓人激動不已。
與之相比,其他成就似乎都變得無足輕重了。
江樹忽然非常好奇,既然高考任務都能給到天演這種bug級別的技能,後續任務呢?該不會直接上升到超能力了吧?
不過,雖然心裡期待,他目前也只能強行按捺下這種激動,老老實實等着任務完成。
具體是什麼效果,還得拿到手才知道,或許是空歡喜一場也說不定。
年末,嘉州城的大街小巷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年味兒。
在2014年開年之際,經歷了初中三年的風風雨雨,江樹和他的青梅們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成熟。
江樹長成了一個1米81的高個兒,身材挺拔,面容更加硬朗帥氣,走在街上經常引來女性目光的凝視,甚至以爲他是即將進入娛樂圈的素人。
白鹿終於成爲了他記憶中的模樣,一顰一笑都像極了曾經的白月光,只是在看向他的目光裡,除了萬年不變的溫柔,還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而氣質上,還多了一絲音樂少女的文藝氣息。
大概是常年練舞的原因,許新竹的身材比去年更是熱辣了許多,雙腿修長勻稱,標準的A4腰,胸前細枝掛碩果,腰臀比更是驚人,每每穿着緊身衣褲在江樹面前晃悠,他的視線便會不自覺的被其身材吸引。
至於鍾杳杳,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對她前世的虧欠,這輩子跟着江樹衣食無憂,營養管夠,她的發育總給人一種離譜的感覺。
再也沒有了前世的高冷女神範,坐在凳子上,飽滿的臀肉彷彿從四周溢出來,內衣的尺碼也從C變成了D,而腰上卻摸不到任何贅肉。
四人在十年的相處裡,彼此的關係早已變得越來越親密,如果不是顧及旁人驚異的眼光,甚至會在大白天進行一些膽大妄爲的肢體觸碰。
好在,江樹還算頭腦清醒,知道現在時機尚未成熟,能夠以超強的意志力忍住她們越來越過分的秀惑。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艱難保持的理性,隨着她們的逐漸成熟,還能夠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