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元宵節也稱燈節,同時也是中國情人節之一。元宵燃燈的風俗起自漢朝,到了唐代,賞燈活動更加興盛,皇宮裡、街道上處處掛燈,還要建立高大的燈輪、燈樓和燈樹,唐朝大詩人盧照鄰(約637~約689,字升之,范陽人)曾在《十五夜觀燈》中這樣描述元宵節燃燈的盛況“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
宋代更重視元宵節,賞燈活動更加熱鬧,賞燈活動要進行5天,燈的樣式也更豐富。明代要連續賞燈10天,這是中國最長的燈節了。清代賞燈活動雖然只有3天,但是賞燈活動規模很大,盛況空前,除燃燈之外,還放煙花助興。
“猜燈謎”又叫“打燈謎”,是元宵節後增的一項活動,出現在宋朝。南宋時,首都臨安每逢元宵節時制迷,猜謎的人衆多。開始時是好事者把謎語寫在紙條上,貼在五光十色的彩燈上供人猜。因爲謎語能啓迪智慧又饒有興趣,所以流傳過程中深受社會各階層的歡迎。
民間過元宵節吃元宵的習俗。元宵由糯米制成,或實心,或帶餡。餡有豆沙、白糖、山楂、各類果料等,食用時煮、煎、蒸、炸皆可。起初,人們把這種食物叫“浮圓子”,後來又叫“湯糰”或“湯圓”,這些名稱“團圓”字音相近,取團圓之意,象徵全家人團團圓圓,和睦幸福,人們也以此懷念離別的親人,寄託了對未來生活的美好願望。
一些地方的元宵節還有“走百病”的習俗,又稱“烤百病”“散百病”,參與者多爲婦女,他們結伴而行或走牆邊,或過橋,走郊外,目的是驅病除災。
隨着時間的推移,元宵節的活動越來越多,不少地方節慶時增加了耍龍燈、耍獅子、踩高蹺、劃旱船扭秧歌、打太平鼓等傳統民俗表演。這個傳承已有兩千多年的傳統節日,不僅盛行於海峽兩岸,就是在海外華人的聚居區也年年歡慶不衰。
雖然李自成的大軍就要開了,但在元宵佳節整個北京還是很熱鬧的,加上太子昏迷十幾天終於醒來(我的靈魂和朱慈烺的身體融合時,身體沒有靈魂當然昏迷了,融合後自然而然要醒過來了),使整個北京陰霾的空氣淡了不少。
元宵節安例皇帝要和皇后貴妃召見皇子公主親臣。崇禎有一後二妃:周皇后,田貴妃,袁妃;七子,二夭;公主六位,四位早夭,僅剩長公主長平公主和昭仁公主。
雖然我“大病”初愈本不必去,但是離李闖進京時間不多了了,我必須抓住一切機會,想方設法從皇帝手裡取得兵權。
經過我一番小心查證後,終於知道現在大明剩下的兵力:關東軍10萬,錦衣衛5萬(這五萬錦衣衛僅是負責保衛紫禁城,和皇帝侍衛儀仗。另外有負責特務的錦衣衛有多少就不得而知。這可不是一個太子可以打聽的),駐紮在保定的京城護衛軍3萬,各地駐軍多少不一,但總數也就是30--50萬(歷史上關東軍,錦衣衛和保定駐軍到底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這個數據應該差不多。不過各地駐軍的戰鬥力是不能和關東軍、錦衣衛、保定皇城保衛軍比得,個人認爲吳三桂的10萬關東軍可以很輕鬆的消滅50萬地方駐軍。這是小說也不必太過計較)。
關東軍牢牢掌握在吳三桂手裡,想從他手裡奪過來,希望不大。
錦衣衛負責保衛紫禁城,責任重大,皇帝肯定不會把它交給太子或任意一個皇子皇族,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吳孟明可是皇帝的鐵桿親信啊!
至於保定的兵馬是保衛京城的,和禁衛軍共同組成皇帝的中央防衛線,督軍朱廣林本是皇帝當信王時的衛隊長,皇帝登基後就封他爲保定督軍統領保定軍的一切事物。
唉,我怎麼才能得到兵權啊。
“太子,乾清宮到了!”小七稟道。
小七是我的貼身太監,我是太子,按禮法我有八個小太監(具體有幾個我也不知道,但我見明武宗朱厚照傳說他是太子時東宮隨侍太監中有八個太監號稱八虎。也就是說朱厚照十分寵這八個太監,那麼他們應該和朱厚照十分親近,應該不是普通的隨侍太監,應該是貼身的太監。於是我就設定太子有八個貼身太監。),分別是阿七,阿八,小虎子,小鹿子,小宣子(他們本來都有名字的,但入宮時朱慈烺給他們改的名字。),劉承,杜勁,萬喜(他們都是皇帝派來照顧和管理東宮的,屬於總管級別)。明朝皇帝都是住在乾清宮的。
“嗯!";我應了一聲從攆上下來。
崇禎十五年(1642年)正月,由於太子年齡大了,便開始正式上課。當時太子十四歲,議定第二年選擇婚配,所以先爲他設置宮室,將懿安宮爲端木宮,而遷移懿安皇后到仁壽殿。但是婚配的事由於李自成大舉進犯而暫停了。
端木宮據乾清宮遠,而且我是太子,加上大病初癒,所以乘攆而行。
下攆的地方居乾清宮的正門還有些距離。下攆後小七小八趕緊給我整理衣衫。
來到乾清宮正門,大明崇禎朝最具實力的太監司禮監總管王承恩正站在門口,見到我到來,王承恩馬上上前躬身行禮道:“太子殿下安!”
我忙道:“王公公請起”
王承恩深受崇禎皇帝信任,且任司禮監總管之職,可以稱得上位高權重,我雖身爲太子,但對他,我還不能小窺。
王承恩直起身笑道:“皇上記掛太子病情,特命我在門口等候殿下。”
我笑道:“前些日子不知爲何昏倒,近日已經好了。”
說着王承恩向裡喊道:“太子覲見”
過了一會,裡面傳來“宣”。我趕緊向裡走去。
進去只見崇禎與皇后,田貴妃,袁妃具坐在正中的牀榻上,忙急行至前跪下道:“兒臣拜見父皇母后。”
崇禎微笑道:“起來吧。”
“是”我應聲起身道,然後向田妃袁妃躬身道安。
崇禎笑道:“慈烺,你病剛好,坐在一邊吧。”
“是”應聲坐在東邊第二把椅子上,西邊是給皇親國戚坐的,而東邊第一把側是留給長平公主的!
據史書記載,崇禎對長平公主的寵愛遠遠要多餘對太子朱慈烺。
而且長平公主比朱慈烺大好幾天,所以把椅子留給她是很正確的。
坐在椅子上,我偷偷仔細觀察崇禎。崇禎今年34歲,但多事的大明朝把他累的身心疲憊,看起來有50餘歲。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有男人魅力的男人:頭髮雖有些發白,但顯得很成熟穩重;濃濃的眉毛下黑色的眼中透露出精敏的目光,雖然這目光有些疲憊,但給人一種力量感;俊朗的面孔,微黑的膚色,一身合體而又莊重的龍袍,給人一種掌控天下的感覺。
無論如何,他都是這個天下最有權威的男人,雖然他的權威有些破碎,他的國土支離破碎。
但是他還是天下的皇帝,整個中國名義上的主人!
雖然我對崇禎不太喜歡,他凌遲抗清有功的袁崇煥,換上了野心勃勃的吳三桂;他雖滅了魏忠賢但依然重用宦官;他自以爲聰明,而不聽大臣勸諫;他重用外戚,賣官鬻爵;他有諸多不是。
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心一意爲大明王朝着想,一心一意爲天下蒼生着想。
不說別的,就說,他專心平李自成而將陳圓圓送出宮,就比他的祖輩父兄強。加上李自成進京後他自殺並曰:“我身死,勿使賊人傷我百姓。”
我們就應該說他是個好人,可惜錯投帝王家。
周皇后是朱慈烺的生母,對朱慈烺只是十分關心,見崇禎不說話了忙道:“烺兒,你莫名奇妙的昏了十幾天,才醒來沒幾天,怎麼不好好休息,掌燈時分來就可以了。”
我忙道:“兒臣已經好了,一月未見父皇母后,十分想念,也怕父皇母后記掛,所以就早來會。”
崇禎道:“今天是元宵節,宮裡宮外都挺熱鬧的,你也請過安了,去外面玩玩去吧。唉,可惜……”
皇后見狀小聲道:“皇上不必擔心,我大明兵強馬壯,小小叛亂一定很快就平定的。”
原來崇禎擔心李自成的進京大軍啊。這個機會不抓更待何時?
我起身至中間跪道:“兒臣願爲父王分憂。”該死的跪禮,跟皇帝說話動不動就要跪着說。
崇禎看着我笑道:“你要爲朕分什麼憂啊?”
在他的眼裡我還是個孩子。
他都忘了我已經十六歲了,而他登基也不過十七歲。
不過也不能全怪他,畢竟原來的朱慈烺性格溫和,謙謙有禮,一副好小孩的樣子。
好孩子在父母眼裡永遠是長不大的。
周皇后也笑道:“皇上,咱們的孩子長大了,知道爲您分憂了。”
田貴妃和袁妃也陪着笑了起來,不過田貴妃的笑十分勉強。
我笑了笑道:“聽說李闖賊子帶兵50萬由陝西出發,直奔大同”
我還未說完,崇禎就滿臉不高興的道:“這是軍國大事,豈是你玩耍的。謝恩吧”
謝恩是指退下去。
看崇禎不高興,我也不敢說我原帶兵十萬平定李自成了。
要是惹惱了崇禎,罰我個面壁三月,我的一切大計都泡湯了,三個月後,李自成都打到北京了。
我忙退到門口,轉身卻見王承恩還站在門口。
王承恩原爲崇禎親隨太監,崇禎平了魏忠賢后,司禮監總管的位子就歸了王承恩。
現在他可以算的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還站着兒。
王承恩見我出來躬身行禮,道:“奴才替滿朝文武謝過太子殿下。”
嗯?
滿朝文武?
謝我?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見我疑惑不解,王承恩道:“太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山西各路軍鎮均上報李自成奇兵30萬向京城開了。但皇上說元宵節好容易高興一下,不許談論李自成之事。可這元宵節得十天。十天啊,我們將丟失多少先機啊。”
哦,原來如此。
怪不得崇禎會不高興啊。
雖然惹皇帝不高興了,但也算幫大臣們了一把。
不過有兩點讓我比較驚訝。崇禎爲什麼會禁談李自成?
難道他認爲大明將忘,想好好過最後一個元宵節。
還有,我剛剛被崇禎斥責而出,他就知道了我向崇禎談及李自成之事。
東廠,果然名不虛傳。(注:明朝東廠是最著名的特務機構,監視面極廣。基本上可以算上至京城,下到地方。
東廠在設立之初,即由宦官擔任提督,終明之世未曾改例。
由於事繁,後來通常以司禮監秉筆太監中位居第二、第三者擔任,稱爲東廠掌印太監,也稱廠主和廠督,是宦官中僅次於司禮監掌印太監的第二號人物。
東廠的屬官有掌刑千戶、理刑百戶各一員,由錦衣衛千戶、百戶來擔任,稱貼刑官。
除此以外,設掌班、領班、司房四十多人,由錦衣衛撥給,分爲子醜寅卯十二顆,顆管事戴圓帽,着皁靴,穿褐衫。
其餘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具體負責偵緝工作的是役長和番役,役長相當於小隊長,又叫“檔頭”,共有一百多人,也分子醜寅卯十二顆,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絛。
役長各統帥番役數名,番役又叫“番子”,又叫“幹事”,這些人也是由錦衣衛中挑選的精幹分子組成。
東廠不僅在機構及人員配置上更加精幹合理,而且在偵緝行動上制訂了相當嚴密的制度。如每月初一東廠都要集中佈置當月的偵緝工作,廠役在東廠內抽籤決定所負責的地盤。
在文獻記載中,我們可以發現,東廠廠役的工作種類都有特殊的名稱。
例如監視朝中各部官員會審大獄及錦衣衛拷訊罪犯者名爲“聽記”,在各處地方官府訪緝者名爲“坐記”,還有某位官員有何舉措,或某城門捕得要犯,胥吏記錄上報東廠者名爲“打事件”。
王承恩身爲司禮監總管既司禮監掌印大太監本不能擔任廠主之職,但崇禎十分寵信他,於是他便兼任了東廠提督。)
我對東廠的歷史不太感興趣,不過我知道在魏忠賢時曾在宦官中選會武藝者萬人。
現在雖然魏忠賢雖然掛了,但東廠一萬的編制應該還在。
就算沒有一萬了,但七八千應該還是有的,加上東廠對錦衣衛有一定的管理權。
以王承恩的受寵程度,完全管轄錦衣衛是很有可能的。
雖然負責禁衛的五萬我動不得,但負責特務的錦衣衛怎麼也得一萬啊。
如果取得王承恩的支持,我就可以有近兩萬的兵力。
到緊急時候再擴增一下,可以達到三萬左右。
嗯啊,三萬人對李自成的五十萬!
呵呵,如果我是孫武或嶽武穆在世的還有可能勝。
可惜我不是孫武或嶽武穆再世啊。
但是不論如何,我都得把這三萬,哦,不,一萬七千兵馬弄到手。我們要有亮劍精神。
無論如何我不得不好好拉攏王承恩了。
“王公公”,我擡頭看月亮道,“我雖在這紫禁城長大,但未曾好好遛過。不知你是否有空帶我轉轉。”
王承恩看了看我,道:“老奴倒是有空,不知太子想看那裡?”
王承恩真是小心,他的意思是我是不是要查他,要去他的老巢看看。
呵呵,我雖叫小虎子等大明現剩的兵力是小心些,但還是讓王承恩察覺了。
不過小虎子辦的不錯,連王承恩都不知道我查的是大明的兵力,以爲我在查他。
我笑了笑道:“王公公帶路吧,我只是隨便轉轉。”
讓你帶路,自然不會是查你了。
然後我對一直站在門口等候的阿七等人道:“我和王公公有些話要說,你們遠遠跟着就是了。”
王承恩向乾清宮裡看了一眼道:“太子請隨我來。你們也遠遠跟着就行了。”
我和王承恩慢慢走在皇宮中,很明顯他知道我有些不可在別人面前說的話要說,我們走的是一條比較靜的路,而且一路上沒有一個衛士,應該是他提前派人遣走了。
我看了看天上的月,道:“多圓的月啊,可惜就要缺了。”
“月缺月圓本是天道,缺了還會園的。”
“是啊,缺了總會園,可是那時的圓月還是現在的圓月嗎?還會像現在一樣明嗎?”我站住對王承恩道,“我知道您對我大明朝,對皇帝是最忠心的。我也不怕什麼,我想問您,李自成的大軍說到就到,我大明朝該怎麼辦?”
“這?”王承恩沒想到我突然這麼直接,頓了一下道,“小小李自成,打不到北京就會被各路駐軍平定的。”
“唉”我嘆了口氣道:“王公公真怎麼想。李自成號兵五十萬。必過黃河,走汾州、陽城、蒲州、懷慶。盧江王不足用,必被李自成打敗。然後李自成將取太原,太原雖城厚糧足,但兵力不足,僅可擋賊十至二十日。取完太原後李自成會走忻州、代州、寧武關,此三處僅代州守關總兵周遇吉可用,如平時周遇吉可守代州,但李自成五十萬唉,此後城池無可擋李自成者。”
“我們現在有三條路可走:上,集薊遼、昌平、山東、京城之兵於寧武關,然後避開李自成大軍直搗陝西李自成老巢;中,放棄汾陽蒲懷四地,集兵於忻州、代州、寧武關,同時有大同等地調兵死守寧武關。可任命周遇吉爲陣前兵馬大都督。守住三個月,李自成自會退兵,到時再乘勝追擊,李賊可破。下,現在就調兵回京,死守北京城。”
王承恩看了看我,道:“殿下的想法是很好的,可惜都是紙上談兵。先不說實施後能不能擊退李自成,就說這上中下三種辦法,哪一種都得集齊不下30萬的各路駐軍。集齊30萬兵馬,得增餉八百餘萬兩(根據記載“崇禎十年(1637年),楊嗣昌會兵10萬,增餉280萬,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張網”策略,限制起義軍的流動性,各個擊破,最後殲滅。”一般情況下,一支萬人部隊,一年不做任何軍事行動大約得需銀八萬,糧四萬石。當時一兩銀子約合現在500元。參照嶽麊俠客的博客文章《一兩銀子到底值多少錢?》l大家可以去看看。所以,一次30萬的集軍匯遷作戰花八百餘萬兩很正常。)
“八百萬兩!”唉,我不由嘆氣,現在的大明朝那還那得出八百萬兩啊。
“年前,戶部倒是收上不少稅收來。可是各地官員駐軍的欠餉不少,下面鬧的厲害,加上還指望他們抵擋李自成吶,皇上不得不把欠餉補上,再提前三個月的餉發了。國庫十去八九。加上過年,元宵的慶典,各路諸王皇子公主的賞賜等等一些雜事。前些天內府的太監和戶部尚書都紛紛上報,內府和國庫空虛,加起還來不到十萬兩。咱大明那還集得起起這麼多兵啊。”
我忽然想起,李自成進北京時崇禎欲犒軍十萬都得向百官借。
可是崇禎竟借不到十萬兩,但李自成進京後拷打一番竟得銀八千萬兩!
也就是說,現在京城各路官員手裡共有不下1.5億兩白銀。
明末的稅收一年也就是四五千萬兩。
無奈,我擡頭看着天上圓圓的明月,心道:“難道天滅大明,我就不能改寫歷史?難道上天讓我重生就是爲了讓我承受災難?”
突然,發現以前天天上班,閒暇時候寫點東西,週末去和哥們喝酒,偶爾和哪個女同事開玩笑的生活是多麼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