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銳的臉上帶着淺笑,伸手將她抱了起來,雙臂如同鐵鉗,穩穩的摟着她的腰身和筆直的腿。
“放開老孃!死變態!”袁歡晨抓狂。
“別亂動。”封銳略微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抱着她的手收緊。
封紫衣正好從別墅裡面出來,看到封銳的懷裡抱了一個人。
光線昏暗,她看不清袁歡晨的臉,但是從長卷發以及身型還是看出來了是個女人。
她很驚訝。
“哥?”
“嗯。這麼晚了去哪裡?”封銳懷裡抱着袁歡晨,他若無其事的問。
“放開我!救命啊!救命!”袁歡晨看到了封紫衣,覺得她是個好人,她瘋狂的掙扎和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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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封銳的臂力驚人,不管她使出多大的力氣,封銳仍舊是穩穩的抱着她。
封紫衣被嚇一跳:“哥……你這是?”
“你嫂子,跟我鬧脾氣。我先上去。”封銳雲淡風輕的道。
他心裡很清楚此刻封紫衣出門是去顧家老宅找顧航,但是也知道封紫衣雖然個性活潑開朗,卻也是個認死理的人。
不管他怎麼攔,都是沒用的。
“啊?哦。”封紫衣驚訝不已。
看着封銳抱着不老實的袁歡晨上樓,她自言自語:“我什麼時候有的嫂子?”
封銳抱着袁歡晨上樓,然後將她丟在柔軟的大牀上。
袁歡晨頓時暈頭轉向,躺在牀上,一時間沒了反應。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封銳的手指已經落在了他襯衣的最後一顆鈕釦上。
“譁!”
封銳一把甩開襯衣,緩緩的靠近袁歡晨,臉上帶笑。
袁歡晨的眼瞳微微一縮,身子朝着牀邊縮,她頓時有些害怕起來,卻強撐着,厲聲吼道:“你想幹什麼?”
“老婆?你說我想幹什麼?當然是幹夫妻間該乾的事情。”封銳語氣雲淡風輕,好似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
“你……你別過來!”袁歡晨一下子從牀上爬起來,抓住一個柔軟的枕頭在懷裡,眼露驚恐。
她不斷的後退,最終,身子抵在牀背上,退無可退。
“啪!”
封銳一下子跳上牀,手掌撐在她腦後的牆壁上,逼近她。
“啊——”
袁歡晨尖叫一聲,直接滾到了地上,縮在牀角,“白輕顏!救命啊!”
封銳跟着她跳下牀,半跪在她面前,神色變得嚴肅幾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封銳,今年二十六歲。一年前,我們在F國有過一晚,你說等第二天睡醒就和我結婚。沒想到我醒來你人不見了,還偷走了我的錢包、銀行卡……袁歡晨小姐,想起來了嗎?”
袁歡晨震住。
她認真的盯着封銳的臉,彷彿間,和記憶中那個影子重疊在一起。
是的,一年前,在F國,那個時候,袁歡晨身無分文,她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當了一次偷,還搭進去自己一晚……
她其實只想要錢的,是封銳太不好糊弄……
後來,她一直想找到封銳,還他錢,但是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時間久了也忘了他的模樣,一直無從找起。
沒想到……
袁歡晨醒過神來,趕緊說道:“我還錢給你!我馬上還。”
她正想爬起來,手臂就被封銳扣住。
她擡眸看向封銳。
“那你答應要嫁給我呢?”封銳深深的看着她。
房間裡開了燈,燈光如晝。
袁歡晨看向封銳,看到他眸子裡的認真,她心裡“咯噔”一聲。
嫁給封銳?
不可能!
她不會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她要嫁的人,一定要很愛很愛她,她要很多很多的愛,將曾經缺失的那些愛都補回來。
袁歡晨垂下眉眼,說道:“當初我那都是騙你的。”
“可是我當了真。”封銳伸手捏着她的下巴。
她還是和一年前一樣瘦,好像永遠都沒有吃飽一樣。
袁歡晨被迫擡眸直視着他的眼睛,她沉默着,沒說話。
封銳靜靜的看着她,許久,他垂首吻下去。
“唔……”袁歡晨伸手推他。
手掌下是男人炙熱的胸膛,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心臟劇烈跳動的頻率。
她越是推拒,男人吻得愈深。
袁歡晨的手緩緩的垂下來,她想——給他,從此以後就一刀兩段了。
旖旎過後,封銳抱緊了她,說道:“明天我們去領證。”
袁歡晨有些累,擡眸看了他一眼,含糊的“嗯”了一聲。
她心裡卻很清楚,不可能!
她絕對不會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在她看來,她的父親就不愛她的母親,所以在她母親死後不到半年就娶了後媽。
她不想重複母親的老路。
她可以一輩子不結婚,但是絕不會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袁歡晨在心裡盤算好,休息兩個小時,她就爬起來逃走,離開Z國再說。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感覺到額頭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她沒動,好累。
凌晨三點的時候,袁歡晨猛地睜開眼睛。
房間裡的燈早就關掉了,窗簾也是拉上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完完全全的被封銳摟着。
她很是小心翼翼的將封銳的手拿開,從牀上爬起來。
她看到地上有一團白色的什麼東西,她猜測是封銳的襯衣,走過去拿起來,果然是。
她飛快的給自己套上,扣好釦子。
她的裙子,早就被封銳扯爛了,不能穿了。
雖然她很高,可是封銳更高,他的襯衣很長,正好能當裙子穿。
她赤着腳,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手掌剛碰上門把手,把手瞬間冒出綠光,並且發出“滴滴”的聲音。
聲音很大,袁歡晨心裡暗叫不好。
她正想回過身去看封銳的反應,就感覺到男人走了過來,健碩的雙臂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的腰身,炙熱的身體貼過來,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怎麼?想故伎重演?”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側,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袁歡晨皺了皺眉,伸手推開他的手,轉過身去,強裝鎮定,說道:“跑什麼啊?我想去衛生間。衛生間在哪裡?”
“不管你是真的去衛生間還是真的想跑,你睡了我,就是我的女人。必須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