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天晚上都進過內殿的換衣間?”諾寒淡淡的看着被選出來的五個侍女,語氣淡漠。
包括碧涵在內的五個人,互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諾寒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純金王座的扶手,那隻頎長好看的手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諾寒一雙暗邃的深眸打量着眼前的五個女人,如同神邸一般俊美的面容沒有情緒,讓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麼。
“誰遇到我了?”
諾寒的聲音如同大提琴一樣好聽,卻莫名帶着幾分寒意。
衆人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抑或是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怎麼沒人承認?”諾寒漫不經心的聲音再次響起,“被我臨幸有那麼可怕麼?還是說……你們寧願做侍女,也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衆人聽到這話,表情頓時露出震驚。
臨幸?
誰不知道諾寒一直心繫月淺漓,儘管他這後宮女人無數,可他依舊沒有招過任何女人侍寢。
用他的話說,他嫌棄那些女人髒。
或許從小就在這樣一個國家長大,諾寒厭惡和任何女人接觸,除了月淺漓。
敢爬諾寒牀的女人,早就死無全屍了。
如今諾寒卻公然說出這種話……
那絕對說明這個女人對諾寒來說很不一般!
碧涵聞言心裡也暗暗驚訝,她窺覷着周圍人的目光,時不時的做出驚訝的表情,一點破綻也沒有露出來。
諾寒昨天被她那一腳一踢應該暈倒了纔對,怎麼還有體力……咳!去臨幸女人?
還是說,她走了不久後,真的有女人誤闖了那裡,所以纔會被……
碧涵壓下心中的疑惑,不着痕跡的朝諾寒看去。
諾寒和季雲墨的容貌有兩分相似,季雲墨給人的整體感覺是紳士而儒雅的,可諾寒給人的感覺卻是冷淡疏離的,舉手投足都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尊貴。
作爲國王,給人一種距離感和高高在上的感覺是很正常的。
可碧涵總覺得昨晚的他,和現在的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彷彿多了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
碧涵才偷看了一眼,就被諾寒捕捉到。
那雙深不見底的冷眸睇向她,眼底閃爍着清冷的光。
碧涵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低下頭。
“沒有人願意承認麼?”諾寒忽然站了起來,“那就算了。”
聽到諾寒的話,碧涵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本以爲諾寒會氣急敗壞的揪出昨天襲擊她的人,沒想到卻是出了這樣的情況。
她有點弄不懂諾寒剛纔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抑或是他還有別的目的。
無論怎樣,他沒追究下來,那她此刻就是安全的。
諾寒作爲一國國王,心機深沉並不是她能夠比得上的。
“回陛下……是、是奴婢!”
諾寒正要離去的時候,一個侍女模樣的美麗女子跪在了諾寒的面前。
這個女人並不在碧涵所在的這五個女人中。
碧涵的眼底劃過一道暗芒。
如果有人挺身而出,倒是讓她成功脫身的概率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