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閉上眼睛，感受着寧珈昊的熱情，大腦放棄思考，完全隨着他的動作而漸漸陷入沉醉。
寧珈昊伸手扶住她的後腦，讓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縫隙，舌頭一遍一遍地描繪她的牙齒、糾纏着她的舌尖，嘴脣吸吮着她口中的甘甜，吻得她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越來越紅。
寧珈昊的身體也起了反應，再吻下去，他可能又要“禽獸不如”了。
驀地，寧珈昊離開她的脣，伸手抓過雲萊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聲音嘶啞：“感受到我的心了嗎？我無法控制它的跳動，自從見到你，它就不再是我的了。你有過那種感覺嗎？我可能有些詞不達意，但就是心動，心動到心痛。今天是你第一次說愛我。”
雲萊的手隔着薄薄的襯衫，感受着他的體溫和心跳，這一瞬間，她的心也失去了控制。
“我愛你。”雲萊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眼睛亮的像窗外最亮的星星，“雖然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我不能騙自己，你已經成爲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了。”
寧珈昊猛地把她抱在懷裡，用力地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液裡一樣，“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之前有多害怕，現在就有多高興。”
“你怕什麼？”雲萊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急促的心跳，覺得那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
“我怕你不會真的愛上我，我只是自作多情；怕你年紀小，以後會遇到更喜歡的人；怕你厭倦我的無趣，畢竟我比你大那麼多；怕你被別人覬覦，而我不能守護你的心；甚至怕我先一步離世，而世界上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雲萊在他懷裡小聲說：“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寧珈昊：“我是對自己沒信心。我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我知道自己笨拙、沒經驗，我想傾盡一切對你好，又怕我做的不是你喜歡的。我每天都在琢磨你，很多事情，做了怕你覺得我自作主張不尊重你，不做又怕你覺得我無所作爲冷落你，我長這麼大，從沒有這麼患得患失過。”
雲萊擡頭，輕輕吻了吻寧珈昊的下巴，在她的角度，寧珈昊的下巴棱角分明，特別性感。
“是我的錯，沒有給你足夠的信心。因爲一些……以前的事，我對人、尤其是男人，十分不信任。所以對於你的付出，我總是冷眼旁觀，開始的時候，甚至覺得十分麻煩，恨不得趕緊甩掉你。我不是一個好的愛人，我知道我的付出，跟你的付出相比，少的可憐。”
雲萊這些話說給寧珈昊，何嘗不是說給自己的呢？
“你說你沒有經驗，我的缺陷更明顯——我可能不大會愛人，”雲萊喃喃地剖白着自己，“但我足夠幸運，今生遇到了你。”
“寧珈昊，看月亮！”雲萊指着飛機舷窗外那一輪明朗的圓月，“詩人說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今天晚上的月亮這麼圓，是不是意味着我們的感情會像它一樣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