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玲……雲萊,你提出要改名字,老崔怎麼說?你的資料怎麼改?”朱軒晴一邊往嘴裡塞着牛油果,一邊關心地問到。
“他同意與否不重要,我已經在微博上宣佈了。再說我的英文名又不改,還是YOYO。”雲萊慢條斯理地吃着飯,與朱軒晴的狼吞虎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雲萊重生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鄔玲玲,跟朱軒晴、戚元月和孟夢四個人組成了一個叫“Coin”的美少女團體,老崔是她們的經紀人。她現在住的房子也是公司提供的一個小單間,公司辦公室就在樓下,平時她都是下樓去公司食堂吃早餐,不過最近因爲她“病”了,朱軒晴就自告奮勇幫她端早餐上來了。
“你牛,敢跟老崔正面硬剛,佩服佩服!”朱軒晴作勢拱手,“我可不敢,他一瞪眼珠子我就嚇尿了。”
“只要你有理,不需要怕他。”如何與經紀人相處,雲萊有着二十多年的經驗,搞定老崔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很快朱軒晴就吃完了,她等着雲萊吃完後收起兩個餐盤,“今天上午不用訓練,你有什麼安排嗎?”
“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約會嗎?需要我幫你打掩護麼?”朱軒晴八卦之心閃閃發光,“這次是跟誰見面?我認識嗎?”
“不約會,就隨便走走。”
朱軒晴失望地走了,到了門口,還回頭補充了一句:“如果要約會記得告訴我哦!公司最近管得嚴,千萬小心,萬一他們找你我還能幫你拖一拖……”
“好的,謝謝。”雲萊走過去把朱軒晴推了出去又關上門,朱軒晴的聲音還不屈不撓地從外面傳進來:“要是瞞着我我可沒辦法幫你掩護哦!”
雲萊在門裡笑着搖了搖頭。
雲萊重生到鄔玲玲身上,也是幸運也是不幸。幸運的是這具身體年輕、健康、美麗,而不幸的是,鄔玲玲在娛樂圈的名聲太差了。
如果說假純玉女明星白輕輕是靠着撒嬌發嗲潛規則上位的綠茶婊的話,那鄔玲玲就是靠着不要臉無下限走紅的抹茶婊——不但綠茶,而且很渣。從那場聞名全國的美少女選秀開始,鄔玲玲就一路負面消息不斷。凡舉跳舞時故意走光、走紅毯故意摔倒、微博發一些曖昧照片、宣傳時搶鏡、採訪時大嘴巴胡說、與隊友大打出手、混跡富二代圈子、三天兩頭換緋聞對象、性取向不明……等等等等不勝枚舉,而且撒謊成性,貪得無厭,總之她要麼不出現在媒體上,只要一出現一定是黑料,吃瓜羣衆親切地稱她爲:娛樂圈裡的一股泥石流。
有趣的是,可能是她的黑料太多了而她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而身邊聚集了一羣自稱“烏鴉”的粉絲,所謂黑到深處自然粉嘛。就是靠着這些三五不時爆出來的黑料,鄔玲玲反而是她們組合裡最紅的那一個,只是除了朱軒晴,組合裡其他兩個人對鄔玲玲是非常反感的,認爲她拉低了組合的檔次,敗壞了組合的名聲。奈何鄔玲玲顏值高,公司老闆眉姐又力挺,所以她在組合中的位置穩穩的,甚至還有越黑越紅的趨勢。
對於自己這些黑料鄔玲玲是無所謂的,混娛樂圈的都知道,有負面新聞也比沒新聞好,可是雲萊就很有所謂了。畢竟雲萊還是雲萊的時候,她的資源全部都來源於她的演技,而鄔玲玲這套黑裡透紅的路線,雲萊自忖自己是走不來的。鄔玲玲的定位決定了她除了組合集體活動唱唱歌跳跳舞外,基本沒什麼演戲的機會,即使有也只是一些影視劇裡的壞女人的角色,而且都在女三之外,這讓童星出身、影后加持的雲萊如何能忍?
雲萊覺得,如果真的必須以現在的身份混下去的話,那真得想辦法把自己洗白。
雲萊坐在牀上思忖了半天,洗白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但現在得把當務之急解決了再說。
雲萊在沙發上堆着的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衣服裡翻揀了半天,找了一件露肩襯衫和一條牛仔褲換上。本來雲萊的衣品一直是不錯的,以前的私服也經常上那些時尚公衆號,可是現在面對這一沙發的衣服,她突然感覺36D的胸好悶。這個房間裡所有的衣服都特別誇張,不是裝飾着大片蕾絲就是blingbling的亮片,要麼就是低胸緊身衣,這件露肩襯衫已經是最不誇張的了,可是這一身穿在這具完美的身體上,還是過於醒目了。看着鏡子裡自己的模樣,雲萊有些無語,生平第一次因爲“自己”太美而不想出門。
臨出門前,雲萊找了副墨鏡戴上,配上故意沒洗的臉,或者這樣能讓“自己”不那麼出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