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那邊的白煙越來越大,越來越濃,Jerry趕忙跑過去圍觀,他也沒想到點個火有這麼難。
雲萊按着打火機的右手已經燙的不行了,但她不能放手,一鬆手,馬上就會半途而廢。
她咬牙堅持着,嘴裡還在衝着通風口不停地吹着氣。
然後,白煙越來越濃,濃到快看不清樹葉的時候,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一簇小小的、黃黃的明火,燃了起來。
雲萊飛速地縮回手,鬆了一口氣。
回頭看,錢洋剛剛在雲萊那邊白煙消失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他知道自己輸了。
“YOYO,我收回剛纔我說的話,我錯了!你不會讓我叫你姐姐吧?”
雲萊也挺驚訝的,沒想到錢洋這麼大男子主義的人,認錯會這麼爽快。
其實錢洋從小在體校和訓練隊長大,性格固執可是卻也樸實,他們只服比自己成績好比自己強大的人,你想說服我有些困難,但是如果你比我厲害,那我就服你,然後我再向你學習,直至打敗你。
如果不是這樣的性格,他也當不上世界冠軍。
不過同樣的,如果不是那樣的環境,他也不會那麼直男癌——畢竟在競技體育項目上,女子選手的成績大多是沒有男子選手的好的。
雲萊嫣然一笑,“認錯了就好。世界不是扁平的,很多時候,體力不能代表一切。好了,這堆火好容易才點燃,咱們不能浪費,乾脆把它挪到大坑裡,這可是知識的火種啊!”
錢洋自告奮勇:“等等,我先挖好通風口!”
雲萊一笑,白牙在黑夜裡異常閃亮。
Jerry看着雲萊突然笑了,然後捅捅錢洋。
錢洋拿了鐵鍬回頭一看,哈哈笑了起來:“YOYO,你這也太不注意女人的形象了!”
雲萊詫異:“我怎麼了?”
Jerry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走到雲萊跟前,“你的臉……”
說着伸手往雲萊臉上擦去。
雲萊反應迅速,一把叼住Jerry的手腕:“你幹什麼?”
Jerry笑得十分溫和:“你臉上髒了。”
雲萊這纔想起來,剛纔自己太過投入,趴在地上吹了半天,臉壓在那些泥沙上都硌得疼了,所以肯定是沾了髒東西。
雲萊放開Jerry的手,用袖子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拍這個節目,就得不要臉。”
悄悄把剛纔的尷尬化解於無形。
Jerry一哂,笑着收起自己的手帕,“你剛纔嫌棄的表情太明顯。”
“不是,我怕弄髒了你的手帕,畢竟這年頭還懂得帶手帕的紳士已經不多了。”
錢洋三下五除二挖好了通風口,雲萊小心翼翼地把小火堆移了過來,然後特別輕特別小心地往上面添加樹枝。
“在野外,呵護火種要像呵護孩子一樣。”這是雲萊以前拍戲學過的一句臺詞,在這裡現學現賣,“雖然島上沒有猛獸,但有了火,我們就更有安全感。火不但帶給我們溫暖,還可以給我們烤熟的食物和乾淨的水……”
其實節目組安排取火作爲第一個任務都是有目的的,就是要讓參加者們充分認識到火對於人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