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二人坐在房間內,聊着兩個寶貝女兒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感受着彼此的溫情,時光如此的溫柔。溫柔的令顧白甚至想留在荊家,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葉靜嘉的手突然被顧白抓住,顧白看向葉靜嘉深情卻輕聲道,“謝謝你。”
葉靜嘉不解的反而笑着說:“謝什麼,傻瓜。”
溫柔的眉眼,充滿母性的光輝,此時此刻的葉靜嘉與平日格外的不同。那種對於一切的包容,那種對於生活的寬容,那種強大到可以承擔一切的母性,令顧白看到葉靜嘉的另一面。
他不禁動情的親了親葉靜嘉的臉龐,再一次的重複道:“謝謝你,謝謝你,親愛的老婆。”
突然被稱呼爲“老婆”的葉靜嘉臉色有那麼一剎那的愣神,不過隨即,她便釋然,是啊,現在的她已經是顧白的妻子。
“放心,這件事情很快可以結束。”臨走之前,顧白親了親兩個女兒的臉頰,同時如此保證道。
葉靜嘉抱着小女兒看向顧白,“我相信你。”
待顧白回到家,正要炫耀自己的兩個女兒,便見九尾指了指電腦屏幕說:“喏,白敘凡的郵件。”
顧白仔細一看,只有一個字,“媗”。
“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九尾很是不解,這是打的什麼啞謎。
顧白卻明白,白敘凡這是在給自己的女兒取名。他自然是不可能隨便用白敘凡給的字,只是轉念一想,便記起生母的名字爲應如萱。沒有生母的小心打點,便沒有自己的今天。
想到這裡,顧白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顧思媛,顧糖媗。
顧家兩個寶貝女兒的名字,便由此確定。
對此外孫女們的名字,荊先生非常的滿意。
至於白敘凡那邊,倒是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對於白敘昌與白敘生的生意暗打壓一番而已。
如今白家的事情越發有趣,因爲歐陽璐兒的突兀出現令整個白家的情況發生劇烈的轉變。諸位姨太太倒是不怕歐陽璐兒貪財,但歐陽璐兒將她們不放在眼,甚至處處挑刺的行爲令她們非常的不滿。
尤其是二太太與四太太,她們一個自認爲是白家默認的太太們的領秀,一個是出了名的爭搶好勝。如今在歐陽璐兒那邊頻頻吃虧,自然是不能忍的。更令他們不能忍的,歐陽璐兒隱隱站在白敘凡那邊頻頻幫白敘凡說話。
每當她們暗示歐陽璐兒與白敘凡關係不淺時,歐陽路卻又會特別理直氣壯的說:“白敘凡爲老爺賺錢花,自然重要,難道在你們心錢不重要?!若真是如此,那你們倒是不食人間煙火了呢,哼~”
面對歐陽璐兒格外的不同尋常,幾位太太只能吃悶虧。
白敘凡本人對此倒是非常的淡定,阿恆則笑着說:“想必,這位新夫人是認爲大少爺沒有母親,索性提前站隊。”
阿深大喇喇的躺在沙發,不以爲意的說:“不過是個女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阿深少爺,有些事情不好下定論的。”阿恆說。
阿深撇撇嘴,不信的問:“她能做什麼?讓老頭子改變主意,還是將那幫老太太壓下去?當初宋南希進家門的時候,不是也鬧過一陣,現在還不是和那幫老女人一樣一樣的?要我說,這幫女人沒差別。”
這一次,阿恆但笑不語。
阿深見二人都不回話,突然瞪大眼睛震驚的問:“難道,這個歐陽璐兒是你們安排進去的?!”
“不是。”阿恆搖頭。
“我說,你們瘋了不成。”阿深鬆了口氣,他覺得白敘凡瘋了纔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平日送幾個女人算了,進了白家門的姨太太可不再是他們能掌控的。
卻不曾想,阿恆大喘氣後繼續道:“是小少爺安排,我們不過是順水推舟。”
阿深一愣,下意識爆了一句髒話,怒斥:“他腦子病你們也腦子有病吧!你們居然給老頭找姨太太!!!”
阿恆連忙勸道:“深少爺,現在與過去不同。”
“算了,我不和你們這羣瘋子聊天。”阿深冷着臉說:“我要回家,今天媽煲了排骨湯。”
阿恆看向大少爺,見大少爺點頭後,才與阿深離開。
二人回到家後,潘母別提多高興,在照顧二人吃完晚飯後。
阿深懶洋洋的躺在沙發裡,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都並不存在,正看向一旁的阿恆好的問:“喂,大哥真的給那個小丫頭取了名字?”
“嗯,大少爺覺得糖媗小姐與太太長得有幾分相像。”阿恆坐在一旁點頭道。
阿深撇撇嘴,不以爲意的說:“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阿恆笑着說:“當年你還小,或許記不清太太的模樣。”
“我沒見過她幾次,當然記不清。”阿深突然冷下臉來。
提及過去,阿恆識趣的閉了嘴。
阿深雖然是白家的少爺,但實際當年他代替了潘楠的身份,潘楠則一直假扮着白敘深。這其自然有應如萱的理由,但不可否認的是正因爲身份的原因,阿深幾乎沒有見過生母,更在她那裡得不到任何的母愛與溫暖。
在外人,阿深是潘楠,是應如萱陪嫁丫鬟的二兒子,是阿恆也是潘恆的親弟弟。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身份。
見阿深起身,從廚房端着甜湯出來的潘母連忙問道:“你去哪裡?”
“回家!”阿深扭頭看向潘母,再次露出燦爛的笑容,擺擺手,卻沒有再理會潘恆。
看着阿深離去的背影,潘母不禁擔心道:“這孩子的脾氣怎麼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最近工作不順利,過段時間會好。”阿恆只能如是安慰母親。
回到家,阿深拿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
打開打火機,只見在內側放着一張一寸的彩色照片。照片的女人溫婉端莊,秀外慧,阿深輕輕撫摸着照片,不禁輕聲道:“媽,老三的小女兒和你長得很像,大女兒也很漂亮,你一定會很喜歡她們的。”
說着,一滴眼淚滴在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