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的老白點了點頭,大步走向比武的護衛。在幾個護衛停下來看向自己的時候,老白暴起而出,根本沒有給那幾個護衛反擊的機會。一指一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幾個剛纔還勇猛無比的護衛紛紛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
坐在椅子上的太監督監看到自己的手下被全部打倒,又是氣憤,又是害怕,色厲內荏的朝着田海潤大聲說道,“田海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襲擊官府護衛。”
一臉微笑的田海潤理都沒理氣的要命的督監,一屁股坐在督監旁邊的椅子上,不請自來的拿起一杯茶,小抿了一口,朝着老白說道,“恩,打得還不錯。今天回去領賞。”說完,看了看旁邊恨不得要殺了自己的督監,笑着說道,“督監大人,你帶人在我買下的地盤上比武搗亂,是要我去知府大人那裡告你一狀嗎?”
聽到田海潤的恐嚇,督監也不禁嚇了一跳,這要是把自己告上去,最後還得曹公公給自己擺平,可是動用曹公公是那麼簡單的事嗎。心裡突然想明白,這幾天田海潤故意示弱,等的恐怕就是今天,想要一下抓死自己。
太監就像變臉似的,剛纔還一副氣的要死的樣子,馬上就變成一臉可憎的討好像,滿臉堆笑的說道,“田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督監府和你們六扇門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純粹是個誤會,回去以後我會教訓他們的。我先告辭了,等哪天有空,請你喝酒賠罪。”
田海潤湊過頭,在太監耳邊低聲說道,“督監大人這幾天出門小心點,這北方邊疆可是常有滿清韃子和蒙古的奸細出沒,別哪天死在大同就不好了。到時候,就是想給你收斂屍骨恐怕都不容易啊。”
太監臉上虛假的笑容頓時一滯,不過很快的恢復了過來,笑着說道,“田大人哪裡話,有你在這裡和邊防將士坐鎮,哪會出現什麼滿清和蒙古奸細啊。要不然,還不墮了你們六扇門的名聲。”胖子雖說看似滿腦袋肥油,但是既然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上,也不是什麼蠢人。一句話明白的告訴田海潤,他要是真被所謂的滿清和蒙古奸細殺了,那田海潤這個六扇門的總顧問也逃脫不了干係。
田海潤毫無徵兆的大笑了起來,笑的讓坐在一旁的督監都有些心裡滲的慌,“不送”,田海潤突然大聲說道。
氣的滿臉通紅的太監,強壓着心裡的火氣,滿臉的笑容在走過田海潤身旁的時候,突然變得無比的猙獰可怕。
示意老白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田海潤看了看老白,
笑着說道,“看到了吧,我們今天算是把那個死太監得罪乾淨了。其實也算不上得罪,本來就沒打算能靠他什麼,他要報復咱們是肯定的了。大同主要就是靠軍隊管理,那個統兵將軍調查過了嗎?”
對於這個統兵將軍,天網的人早已經盯上一段時間了,調查的也算是很詳細。老白自信滿滿的回答道,“除了他在孃胎裡的情況我暫時不清楚,其他的,早都整理好了放在你的書房了。”
對於越來越如魚得水的老白,田海潤也是越來越放心,笑了笑,繼續思考着應該怎麼着把這個統兵將軍給釣出來。
回到書房以後,拿起桌上的資料。其實根本不需要田海潤再費勁去分析,統兵將領的性格、愛好等等,都已經被天網裡專門人員分析的足夠清楚。不過一個很扎人眼的信息還是吸引到了田海潤的目光,原來統兵王樸出身於大同富戶,家裡經商致富,給王樸買了一個總兵,又藉助總兵的權利,強佔土地,囤貨居奇,可謂是爲禍百姓。
而似乎是因果報應,最近不知從哪裡出來了一個女俠,一個人闖進王家大院,把王家所有的高手都打殘了,還留下話,如果三天之後,王家不把強佔的土地還回去,就來血洗王家。
算了算時間,明天應該就是最後一天了吧。
算好了吃晚飯的點,田海潤帶着老白趕去王家。路上老白提醒田海潤道,“小田,現在可是飯點,就這麼去了,會不會不太禮貌。”
略有深意的一笑,田海潤回過頭,對着老白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中國人的情誼,是最容易在酒桌上建立的。”
管家進去通報以後,田海潤和老白站在門口,看着佔地極大,修建的如同一個小堡壘的王家大院,田海潤回頭對着老白低聲說道,“一會你想辦法,給我搞到一張王家大院的地圖。”
聽到田海潤來,王老爺子和三個兒子親自出來迎接田海潤,讓田海潤都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了。其實這也不難理解,邊防軍隊名義上都會聽從崇禎帝的調遣,在田海潤到來之前,就有聖旨到達,說要格外照顧田海潤,准許他隨地開宗立派,如果有對滿清和蒙古的作戰,也可以找田海潤幫忙。對於遠在大同的王樸來說,田海潤無異於上邊特派下來的欽差。
父子四人忙把田海潤請到大廳,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幾十年的汾酒,讓田海潤這個自認爲不差錢的大人物也着實感嘆了一回。
坐在桌子上,先是幾人客套着敬了幾杯酒。看着王家父
子都稍微有點醉意了,田海潤也知道到時候了,便開口詢問道,“聽說最近王家來了一個女飛賊,胡作非爲。我這個六扇門總顧問,又是武林盟主,總不能坐視不管啊,我還打算以後能得到王總兵多多幫助呢。”
本來都打算把強佔的土地還回去的王家父子,一聽田海潤如此說,頓時眼睛裡都冒了精光。
王樸先是哀嘆了一口氣,裝作一臉無奈的說道,“哎呀,我也正爲這事愁呢。可那女賊武功着實高強,我也不好意思找兄弟你開口啊。”
一臉真誠的田海潤趕緊說道,“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我把手頭的事處理完以後,我立馬幫你解決。”
聽到田海潤同意的王樸,哪敢等着田海潤再去先辦別的事,自己這事情明天可就到期了,遂拉住田海潤的手,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聽兄弟的意思,是有什麼事不好辦,你跟兄弟我說,這大同沒我辦不了的事。於公於私,哥哥都會幫你的。”
魚兒終於上鉤,也不枉費田海潤花這麼大力氣,裝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田海潤嘆了口氣說道,“本來這事還不想和哥哥說,但是不說又顯得我不拿伯伯和哥哥當自己人。”
王家父子也趕緊附和道,“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你說”,“別外套,有什麼事,直接說”。
悶了一口酒,田海潤裝作滿臉無奈的說道,“聖上要我來邊疆幫哥哥守衛大同,准許我開宗立派,準備到時候幫助哥哥培訓新兵,也好讓哥哥有個更好的前途。可是我開宗立派哪裡不需要錢,好不容易探到了幾個煤礦,地都買下來了,可是那個督監大人死活不肯,處處爲難我。”
聽田海潤說完以後,王樸直接把手裡的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臉氣憤的說道,“那個死太監督監,處處找我的麻煩,剋扣我們軍餉,損公肥私。現在竟然還敢打弟弟你的主意,弟弟你放心,哥哥我這裡有皇上的旨意,只要是開宗立派的需要,我一概都能做主。”
田海潤趕緊舉起一杯酒,高興的說道,“哥哥要是能幫我辦成這件事,那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那個女飛賊,我一定幫你解決。”
說完,幾個人,都是會心的賊笑了起來。
期間,老白藉口出去解急。走到院子裡,直接飛身登上房樑,探查起了地形。一邊走,一邊把整個王家大院畫在一張羊皮上面。
就在老白突然感到一絲不對的時候,回過頭剛想反擊,便被一指定在原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