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恩斯特第二次來到摩拉維亞市區,不過這一次同前一次有很大的區別,上一次恩斯特是用初臨者的身份來到這裡而這一次……恩斯特很有可能成爲這裡的主人。
摩拉維亞市區的公民們很是詫異的看着這支明顯有別於摩拉維亞陸軍團的軍隊,徽章顯示他們是同一支軍隊,可是裝備和精神都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未知容易誕生畏懼,市區公民們此時就目光中帶着忐忑和害怕,他們議論紛紛猜測軍隊的來歷和由來。
“這也許是恩斯特伯爵的私人軍隊,上一次的事情你聽說沒有?”
“摩拉維亞陸軍團一分爲二的事情?我自然清楚,我堂弟就是裡面的一位軍官,你不會說這些就是分離出去的那一部分吧!”
“難說,畢竟還有其他的軍隊會攜帶這樣的徽章?”
“可……可我得到的情況是他們並沒有帶着槍械離開,現在……”
一開始說話的那位青年冷冷一笑:“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想的也許過於簡單,他們都忘記恩斯特伯爵的另外一個身份,一個營的裝備難道能夠難倒斐迪南大公的嫡親次子?”
“弗洛伊德,你的意思是這裡很有可能會……”
“沒錯,摩拉維亞伯爵即將成爲這裡的主人!”
嘴角掛着微笑的弗洛伊德準備離開,看到這一幕酒館裡的同桌人員不由一愣,隨後站起身不由問道:“你去哪裡,現在外面不安……”
“不,也許現在纔是摩拉維亞最安全的時刻!我去哪裡?自然是去我應該去的地方。”
神秘一笑弗洛伊德離開酒館,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間那位同桌人員纔想起弗洛伊德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摩拉維亞陸軍團的參謀長!
弗洛伊德——一個渴望成爲優秀政治家、外交官的中校參謀長,他是摩拉維亞軍團當之無愧的二號人物,但只因爲那顆成爲外交官的心,他對於陸軍團的事情不聞不問,若非如此揚庫洛夫斯基也不可能在摩拉維亞陸軍團裡掌控一切。
離開酒館,一路上果然如同弗洛伊德想象的般安全無比,雖然街道上沒有治安官,可是現在連平時的小偷都已經消失不見。
都是聰明人,這個時候摩拉維亞市區會發生什麼誰都不能保證,因此躲在家中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市區裡很是順暢,可是來到摩拉維亞駐地弗洛伊德卻被阻攔下來,看着面前一身軍綠色棉大衣的士兵,弗洛伊德第一次很認真的出示自己的身份。
唰!
沒有絲毫的猶豫,兩名士兵舉臂敬禮,不管他們現在什麼身份、在誰的手下,可是根本上他們還是摩拉維亞軍團的一名士兵,面對弗洛伊德這位參謀長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同一時間安德烈已經控制整個軍營,揚庫洛夫斯基正一臉憤怒的看着安德烈,如果不是身邊沒有一位親衛,估計他連動手的心都有。
“你想要叛亂?安德烈中校!”
安德烈板着面孔的模樣讓揚庫洛夫斯基顯得無比瘋狂,可是揚庫洛夫斯基也不可能不憤怒,畢竟他纔是這裡的負責人。
一位高級軍團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俘虜,這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情不言而喻,即便揚庫洛夫斯基不是一位合格的上校,但他的內心還是很尊敬軍人這一份職業的。
“叛亂的不是我,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揚庫洛夫斯基上校閣下!”
“可是現在你軟禁自己的上司……”
“我的上司是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大公次子、摩拉維亞伯爵、哈布斯堡家族恩斯特·弗朗茨王子殿下。”
安德烈很認真且一字一句的念出這句話,而隨着他每一個字的念出,揚庫洛夫斯基的眼中開始緩緩冷靜下來並且還是保持沉默。
是啊!這個國家都是人家家族的,說誰叛亂也不能說恩斯特叛亂,他的表舅也許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想要割據一方。
“但這並不是你軟禁自己軍中長官的理由,安德烈中校!”
“我有摩拉維亞伯爵的命令,昨夜伯爵大人的領地遭遇襲擊,襲擊人員是摩拉維亞陸軍團現役士兵和軍官,你們也責任協助調查!”
“難道這就是你們調查的方法?軟禁自己的長官?”
揚庫洛夫斯基不想服輸,因此他依然在爭執,即便他明白自己的話並不會有什麼作用,他已經失去對於摩拉維亞陸軍團的掌控。
“揚庫洛夫斯基上校閣下,在軍營中能夠調動士兵的只有你一個人,即便你可以說自己不知情,但一個瀆職的罪名你也無法逃脫。”
說話的並非安德烈,而是剛剛進門的弗洛伊德,雖然弗洛伊德不經常在軍營中露面,可是對於這位參謀長安德烈無疑是認識的。
“弗洛伊德參謀長閣下……”
不等安德烈把話說出口弗洛伊德就已經揮手打斷,他微微一笑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清楚,我贊成暫時免去揚庫洛夫斯基上校職位的意見。”
“弗洛伊德,你只是一位參謀長,你有什麼資格……”
“當軍中高級幹部有嚴重違背司法紀律時,我身爲軍中參謀長有資格、有權利協助當地行政部分暫停您的職務,揚庫洛夫斯基上校!”
誰也沒有想到弗洛伊德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露面,更沒有想到他會完全的偏向恩斯特一邊,難道他就如此的看好那位年紀不過六七歲的摩拉維亞伯爵?
現在勝負未分,只要揚庫洛夫斯基咬死把責任都揹負到自己的身上,那麼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唯一的損失就是摩拉維亞陸軍團,他在摩拉維亞依然能夠擔任自己的土皇帝!
這就是大部分士兵的想法,如果不是這想法估計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投降,畢竟明眼人都能夠看出恩斯特對於摩拉維亞陸軍團的掌控已經毋庸置疑。
“安德烈中校,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義不容辭!”
弗洛伊德的親近表現的很是明顯,安德烈聯想起他的一貫行爲,突然明白什麼……可他就如此的看好伯爵大人?
彷彿是知道安德烈內心的想法,弗洛伊德輕輕一笑在安德烈的耳旁說道:“我可以肯定摩拉維亞的本地貴族已經會妥協,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一定會是過去時!”
恩斯特不想動武的顧慮是什麼?無非就是害怕影響摩拉維亞的安穩和治安情況,但只要大部分的貴族同意幫着穩定局勢,那麼少一個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和多一個拉迪斯拉夫·伯蘭子爵並沒有什麼關係。
弗洛伊德能夠一眼看出其中的核心也足以說明他的政治眼光,可恩斯特會不會答應他的請求誰也不清楚,畢竟上一次恩斯特也只是對弗洛伊德有一些興趣而已,沒有明確的表示願意接收他到自己的陣營。